第七章

7.31 家中近况、宝琴安排

一个月后，时间进入了永正十三年三月，金陵卫府，后院客厅。

“夫君！”刚刚在大门前走了一通程序，内心早已被相思之情填满的秦可卿，此时回到了内院，就再也忍不住情绪，梨花带雨的投入到卫旭怀中。

将军出征胜利归家的程序相当复杂，但总的来说还是以去晦气、求吉运为主，包括但不限于过火盆、净水点额、清水洒地、仆妇喊吉祥语等等。

“哈哈哈！”卫旭同样懒得忍，抱住爱人就是一记长吻，反正周围都是自家妹子，没什么好避讳的，当然这得忽略掉被亲吻对象连续不断的小拳拳。

此次出征虽然一切顺利，但时间不短，来回再加上南疆驻扎，已经是小半年过去了，要说卫旭不想家人那是纯粹扯淡，亲了这个自然也不会放过那个。

一番打闹玩笑之后，一家人时隔小半年再次坐在了一起，连号称“家臣”的东方白这时候也没闹什么情绪，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虽然卫旭一直对妹子们尽量一视同仁，但她们自己却都有定位，比如此时客厅中虽然都是家人，座位却排的非常有序。

主位上自然是卫旭，旁边是秦可卿，下面两排椅子，前两个位置空着，是给林黛玉和史湘云的，紧随其后的顺序正好是毒岛冴子、东方白、鞠川静香和薛宝钗。

至于宝珠和至今也没圆房的甄英莲，她俩连位置都没有，此刻就站在秦可卿身后，负责端茶倒水。

“夫君，此次出征战果如何？”总算稳定情绪，秦可卿恢复了日常端庄，询问征战事宜。

“自然是很好，用不了多长时间，一个爵位诰命少不了你的。”卫旭心情很好，忍不住拿爱人开起了玩笑。

却不想一句话几乎是捅了马蜂窝，毒岛冴子和鞠川静香还好，两个丫鬟也能忍住，薛宝钗羡慕的眼圈都红了，连早已了解情况的东方白都有些动容。

“这次收复了镇南关，在大顺朝算得上是开天辟地的事情，再加上全歼了五万茜香国精锐，还斩杀了敌方主帅，封爵是最基本的。”强忍着情绪，东方白开口介绍。

“不只是如此，这一战我们其实让出了很多功劳，因为那里毕竟是镇南军的地盘，但也因此赢得了南安郡王府的人情，算是有得有失。

特别是接下来他们出关扫荡刷战功的时候，也没忘了给我们留一份，以至于这次出征回来的所有将士都能分到两个首级功，将领更不用说。

毫不客气的说，这次我们手下的每一个千户都能挂上指挥佥事甚至指挥同知衔，具体能不能有位子，那就要看后续操作了。”卫旭笑着说道。

“主人，部队人员损失的补充已经准备好，都是在周围是个山头基地整训半年的老兵，如有需要可以在三日内补充完毕。”毒岛冴子甜甜的说道。

“武器装备和军饷军粮也已经补充好，运输到各千户驻地，足够他们半月所需，还有犒劳将士的酒肉也都安排好，提前一天说一声就行。”后勤大管家薛宝钗笑着说道。

“宝妹妹这次真的辛苦，六千五百多人的补给工作不小，这小半年几乎没睡好过，连人都清减了不少。”秦可卿真心实意的说道。

“姐姐过誉了，小妹本就管着这些，还要多谢旭哥哥和姐姐的信任，能让小妹不至于圈在后院。”薛宝钗同样是真心实意，两人一起经历了《笑傲》世界后关系好了很多。

“你们都很好！”卫旭笑着展开精神力一招手，将薛宝钗拉到自己怀里轻轻亲昵，“冴子，那位梅翰林怎么样了？不会让他在辛辛苦苦回到京城吧？”

“主人放心，他的官船走到是运河，我早已安排人手在路上等他，三日内想必就能有消息传过来。”毒岛冴子自信的一笑，“也不用担心他传出什么消息。

他的官船上有我们三个人，他的任何奏折、公文都不会出现在官船以外的地方，连一个纸片都不会，也幸好这位梅翰林防备心很重。

这些日子传来的消息，他在任何地方几乎不会出官署，也基本不与当地官员有任何交联，一心想要回京城上报情况，然后凭借功绩夺回曾经的位置。”

“东方，你那里呢？”看到问题解决，卫旭笑着问道，“刚刚接手那些杂务就跟着我去了南疆，现在回来没什么问题吧？”

“放心，敢有问题的都已经安排了。”东方白傲然一笑，“别忘了本座可是带回了一百多心腹，他们对我都是绝对忠诚的，这小半年我可没断了这方面消息。”

“主人，如今不管是帮派还是盐务，还有宝妹妹那里的护卫事宜，都比以前更加高效也更加有序，白姐姐的人手功不可没。”毒岛冴子甜甜一笑。

“哼！”东方白立刻知道自己的人被监视了，但这也是少不了的，她当教主的时候同样会这么干，“本座的人，自然没有废物！”

“很好。”卫旭也只能当做没看见，“宝钗，和南疆方面的交接如何了？生意还算顺畅吧？”

“旭哥哥放心！”薛宝钗红着脸，强忍着在自己丰盈上肆虐的怪手，“南安郡王府的人很痛快，交接的时候也没提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这还要多谢旭哥哥在南疆与他们达成了一致，以后那边的货物都走雪字号，这次的大量战利品就是第一步，再加上我们也会把部分北货交给他们，一年可以多出最少五十万两的盈利。

而且他们不懂海贸，和我们结算时都是按照陆路成本进行，却不知海路运输最少可以节省六成，要不是在桂省还要走一段陆路，我们还能挣得更多。”

“不要太贪心！”卫旭手里稍一用力，薛宝钗立刻给他一记卫生球，“而且这次我们有了新的生意，以后朝廷拨付给镇南军的粮饷，一律从天津卫装船走海路。

以往他们走运河然后在金陵南下陆路，损耗能达到六成，因此朝廷的拨付也是带了这部分损耗的，以后我们运输，省出来的就是我们自己的。”

“这样一来，我们一趟就能净赚三成。”薛宝钗美目一亮，“旭哥哥，小妹真没想过，海贸的盈利竟然如此夸张，怪不得以前和二叔合作的时候，他会这么痛快。”

“说起这位薛家二老爷，妾身还有一事忘了向夫君说明。”秦可卿接过了话头，“那位琴妹妹，妾身安排人送回家中了。

虽说其父这次做的确实不应该，但与这个小姑娘没关系，只是既然进了卫家门，自没有再出去的道理。看在宝妹妹的面子上，还要请夫君补上一道手续。”

“多谢姐姐照顾！”薛宝钗急忙从卫旭怀里挣脱出来，跪在秦可卿面前流着泪说道，“毕竟这关系到一辈子的名声。”

古代虽然说“纳妾”，其实妾室地位也有明显的高下，这其中“纳”入门中的妾室同样需要走正规程序，在官府报备，若能生育儿子，还能在记入族谱，是为“良妾”。

若是像一开始薛宝琴到卫家那样，直接走卖身契，那就是买回来的妾室，这是标准的“贱妾”，参考对象就是贾府那位“奴几辈”的赵姨娘，没人看得起。

秦可卿把薛宝琴送回来薛家二房，然后由卫旭安排人求亲，再接回卫家，这就是标准的“纳妾”程序，以后就算是良妾了。

“好了，你我姐妹，何必如此！”秦可卿笑着将薛宝钗扶起，又示意宝珠扶着她回到位置上，“琴妹妹也是大家出身，不该小小年纪就背个名声。”

“旭哥哥，琴妹妹从小跟着二叔，海贸上的事情她最熟悉，待日后入了门，我会带着她一起做好该做的事情。”薛宝钗轻声说道。

“也不知你们金陵四家到底做了什么孽，男丁几乎就没有成器的，倒是一群姑娘，一个比一个能干，却只能委屈在后院。”卫旭叹了口气说道。

但凡对《红楼》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这个世界是个纯粹的“女儿国”，最让人心疼也最该拯救的就是一群姑娘，反倒是男人们，基本上都是废物。

“夫君大人可要再接几个过来，也好帮帮妾身啊？”可惜，卫旭的意思明显被曲解了，秦可卿凉凉的声音已经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