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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004章 因痛而逃

    作品:《公爵的新娘

    海风迎面吹来,兰斯站立在空无一人的海岸边,眺望着远处。

    深黯的眼神有如雾的悲伤,嘴唇优雅地抿成一条直线。

    帕拉曼加大师在偶然的机会下作出的那幅****油画,画上的女孩子便是夏实。

    以她为原型的那幅画,**的白色和海蓝色为主调。他将夏实当天穿的白色裙子以夸张手法换成繁复精致的白色纱裙,占据了大半画面,放佛飘拂在水中,如梦似幻的干净唯美。

    帕拉曼加大师对兰斯说,他当时在海滩散步,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唯美得不真实,那女孩子就像折翼了的天使,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残缺之美。他当时激动得立即奔回去把所见画下来。

    画面上,夏实双手捧着一条挂坠似要投向大海,虽不见正面,眉目清灵又如梦如幻的侧面,流露着隐隐的忧伤,清澈如芙蓉出水。

    遗世的安静与优雅,这是她的最美!

    兰斯自然认得那条挂坠。

    当有一天遇到她最想祝福的人时,将挂坠抛回大海许愿,愿望就会实现。

    当年,他以为这不过她孩子气的幼稚之言。恍然间明白她最想祝福的人是他时,他如同被撕裂抛进了无尽的黑暗里,彻骨的寒意。

    几乎窒息的痛苦中,他恍惚又看见那天的她对他说着单纯又笨拙的表白!

    在她的生命终将消逝的最后时间,她尽力地完成她的心愿。

    安安

    兰斯闭上眼睛,任凭海风在耳边吹过。

    两年来,每次他在夜里睁开眼睛,出现在眼前的,只有冰冷的空气。他的时间与空间都被****的空白触目惊心地覆盖满。

    原来,只靠记忆过日子是如此绝望,寂寞的苦涩无法下咽;原来,他怀念她暖暖的纯,怀念她温嫩的小掌,怀念她柔软的笑容,怀念她的一切

    她的血型他两年前让人给她做身体检查时便知道,拥有稀少性血型的人要找到合适的器官做手术,除非是发生奇迹。所以世界黑市里面时常有身居高位或者财力雄厚的大人物花钱买奇迹。

    她最想祝福的是他

    兰斯转身,自嘲地露出一个苦涩的淡笑。

    没有一个叫夏实的女子,兰斯·利莱永远都不会得到祝福!

    * ** *

    午后金黄色松软的阳光从窗口那里照进来。夏实倚在座椅秋千上,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容颜憔悴,瘦得骨节分明的手叠放着摆在腿膝上,光线打在那白瓷一般的肌肤上,折射出晶莹的光。

    安静祥和之中,眉心细细地拧了起来。

    **爱早先出去之后一直不敢进来打扰她。自昨天夏实突然情绪波动后,整个人更呆讷寡静。好吧,**爱不得不承认,夏实的呆讷寡静从两年前开始就已经是最高境界,没有更高级的地步了,所以只能继续这样形容。

    更!又是更!

    唉**爱第八十九次叹气。

    晚餐只是喝了小碗白粥。今早在房间呆了一个上午,下午却又一如既往地下楼来了,坐那儿发呆。

    而每当她这样,他们总是束手无策。这孩子两年前就失了魂灵般,吃药安抚劝慰逗笑等各种治疗全部无用。让他们非一般的挫败沮丧。

    夏实的身心受创,万念俱灰。对于她那个神秘的老公是否是两年前所有事的关键,**爱不能完全确认,而且从夏实口里根本问不出任何。

    可那个人抛弃了夏实却是铁般的事实!

    有眼无珠啊,失策啊,错看人啊两年来,**爱快要被懊悔淹没自己。

    那个男人,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这算啥事啊。夏家倒台之后,那男人蒸发般从此消失在夏实的生命当中。

    **爱也会狗血地猜想是不是像小说电影里面说得那样:复仇或者为谋利而对付夏家之类的。可是到最后发现,不管作何猜想,不管猜想得多有模有样其实都无用。

    就算是那又如何!那个男人神秘得放佛只是一个杜撰出来的不现实的人物!找没地儿找,连叫啥都不知道。

    夏实这个孩子,由里到外,全身上下,尤其是那份心肠,冰清玉洁的!好不容易对一个人动了情,却被抛弃了,那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

    那是她的真心啊,真心啊。她生命散发的灵气全是因为那颗真心,碎了,她那还能活。

    **爱捶足顿胸,两年来对那个男人可是满腔怨愤痛恨鄙视,什么难听的、污秽的、肮脏的、龌蹉的、不堪入耳总而言之,凡是不好听的话都咒了个遍,却总不能痛快。

    骂一个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混蛋,其实是跟自己过不去。浪费口舌不止,还得自个儿把自个儿气个半死,典型的吃力不讨好。

    当兰斯走进花店的时候,正好**爱第九十次叹气。而唐伟烙正在柜台上接听电话。

    下意识地男抬头女回眸的一秒之间,刹那间小店里面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唐伟烙的嘴巴微张,**爱的眼睛里冒出一颗又一颗粉红色的心。两个人都被电得一塌糊涂地呆在原地。他们失去了言语和行动的能力。

    他是人吗?不是,绝对是异次元来的。

    无视人类生物审美极限的容姿!

    那种震撼性真的实在太强了,强烈的视觉冲击深深烙印进眼底,两人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一尘不染的白色西装,充满威压感又优雅的气质。那人迈着优美的步伐,径直进去隔间。

    **爱和唐伟烙还未能回神。

    明亮的光线下,同一张记忆里的脸,刻上了多少疲惫憔悴和阴影。

    兰斯脚步轻盈地走过去,坐下,低头望着夏实苍白的脸,目光一片温柔,却又深沉似海,

    许久,他小心翼翼搂她入怀,紧紧握住她冰冷的小手。

    她的冰冷传递到他的心,兰斯眼底,又黯然愁伤了几分。

    门外探进两颗脑袋,入眼的震惊场面又令两人石化了半分钟,然后面面相觑一眼之后,继续把脑袋转回去正面,继续石化。

    超越现实又无比现实的情景令他们大脑停止思考。

    夏实感觉到心脏突然像被人攥住了一样的抽痛。

    空气里,自己微弱的呼吸里,肢体肌肤,身体的每一处,都清晰地传来了那熟悉得刻进她灵魂里面的气息。突然的再会,比起两年前的那场噩梦来得更加残酷的现实,***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尽管已经习惯于死心,尽管已经不再会渴望任何东西,尽管已经度过了无数个这样的日子,但是唯有这个气息时刻令她隐隐作痛。在心口,在背脊,在血液

    啪!

    慌乱的跌撞中,破碎的花瓶将绷得紧紧的寂静空间撕开了大大的口子,将始终都无法忘怀的感情的凄惨破裂,将至今都淤积在心中的过去的痛楚,以实际方式呈现出来了。

    夏实连头都没有抬,也不用看就已经知道真的是那个人。她害怕得只想逃走,视线飘散地寻找出口。她惊慌紊乱,狼狈不堪地逃走。

    安安正因为兰斯的拦阻让她的恐惧越加扩大。别怕,安静下来,别怕兰斯轻柔又谨慎地将她拥在怀里,轻抚她的背,一下一下。

    夏夏**爱和唐伟烙早已跑进来,却除了面面相觑,似乎都不会干别的了。直到夏实的惶恐和无声抗拒在那个男人的怀抱越发强烈。

    她在怕!

    那个不知为何,说话从不打过结的**爱在这个未知的男人面前利索不起来,你先放开夏夏好吗?她很怕。你看她呼吸都不行了看到夏实呼吸急促,**爱急了,后面的声音是恳求。

    兰斯的手只是稍微松了点,夏实便从那缝隙间逃出去,**爱眼尖手快地刚好接住她跌出去的身子,她伏在朋友的身体上,眼睛自始至终没有和兰斯对视过。

    别怕别怕,夏夏,是我。**爱发觉夏实还是止不住的颤抖,她似乎拼命要远离那个男人,我带你出去,别怕了,没有人会伤害你的来,小心

    她惧他至此。不是因怕而逃,而是因痛而逃。

    兰斯的手停在半空,有点失魂落魄,终是看着**爱轻声细语地安抚着她离开。

    她已不记得一切,可他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灼烧来了。

    抱住她的那一刻,他感觉两年的空白都被填补了。瞬间灌注了太快、太多、太满足

    可是,他却是只会教她怕了,真正的,从心底深处惧怕

    他将她的痛不欲生再次血淋淋地撕扯开来

    唐伟烙还有点不在状态地看了看**爱搀扶着夏实出去,又看了看兰斯,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对眼前这位突然冒出来的人物开口。

    溪流般的黑发静谧地泻在肩膀,水晶蓝的眼眸配上天神般的美貌。这男人连维纳斯也会嫉妒的。

    他从那里冒出来?为什么会抱着夏夏呢?感觉像认识夏夏的?

    结果,当兰斯又如来时毫无声息地离开后,唐伟烙的脑子终于转回到现实,冒出一个最特大问号:这外国男人是谁?!

    在梨花道的转弯处,停着一辆加长型黑色林肯轿车。柏希笔直地站在林肯轿车打开的车门旁边,一看到兰斯出现他微微鞠躬:公爵大人。

    兰斯低头钻进豪华房车的后座后。

    人接出来了没有?车子启动后,他淡淡地问。

    是的,已经让医护人员在做抽血检查。

    做完后带她来见我。

    是的。

    简短的对话之后,车厢一片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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