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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39章 却痴缠(三)

    作品:《本座专治不服

    原隰为了知道当年朝生历劫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来到了闻观渊。所以晏绥和朝生相识的全部过程,他也看在眼里。

    原本这也没什么,但是情敌见面就分外眼红了。尤其是当晏绥转身看到原隰那一刻,便想到朝生只对原隰一人不同,他就嫉妒得发疯。

    晏绥正愁甩不掉巽潋,如今原隰出现,倒是正合了他的意。

    “巽潋,你先走,孤和原隰大人有要事商谈。”晏绥说。

    “我不要。”巽潋虽然知道了晏绥心中另有他人,失意痛苦,但是不知是习惯还是坚持,她总还是不愿离开的。

    原隰懒得搭理他们,正要离开,却被晏绥叫住。

    “原隰大人,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君上当年心里装着的人是谁吗?”晏绥幽幽地看着原隰。

    这句话成功地让原隰停下了脚步。

    晏绥都想好了。既然他明知道君上心中真正爱的并非原隰,而是把他当成替代品,那他何不借此告诉原隰真相。就算是他阴险狡诈卑鄙无耻吧,他爱而不得,凭什么看着原隰得到他想要的?!

    晏绥很满意原隰的反应,他微微勾唇,仿佛阴谋得逞一般。

    原隰眼神冷飕飕地看向巽潋,“还请巽潋公主暂时回避。”

    巽潋被原隰的眼神吓到了,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看了晏绥一眼,很不甘心地离开。

    “原隰大人,你来闻观渊做什么呢?”晏绥问。

    “这个与你无关。”原隰沉声道。

    “我猜你是知道些什么了,否则不可能听到那句话后那么大反应。”晏绥道。

    晏绥刚才的那句话是,“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君上当年心里装着的人是谁吗?”

    这句话让原隰顿时感到心中钝痛。明明轻飘飘的话,却如同利刃一般扎在心上。起初似乎感觉不到什么,但是不一会儿便传来最深刻的痛感,痛得胸口发闷,仿佛快要窒息。

    晏绥此时轻松自在,说的每一句话都仿佛事不关己。反观原隰,他虽然不动声色,表面上神态自若,其实心里极其紧张,甚至是慌乱。他生怕听晏绥说出他害怕听到的话。

    “你究竟想说什么?”原隰问。

    晏绥说:“你觉不觉得君上看着你的时候,仿佛与你认识了很久——就拿她刚遇见你的时候来说,她看你的时候,仿佛在看一个故人,仿佛是在看别人……”

    原隰没有说话,被袖子遮住的手却不可以抑制地颤抖着。

    晏绥说的很对。

    从他第一次遇到朝生,朝生看他时的眼神便是那样随和自然,仿佛是在看一个认识了许久的人。她明明是在看他,却仿佛是在看另一个人。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晏绥明明是在笑,却又觉得很讽刺很悲哀,所以他在笑是那种很不好看的笑,是很悲伤的笑。

    原隰依旧没有说话。

    “对了,你记不记得之前——就是在你来之前,君上总是带许多人回长明殿?”晏绥又问。

    原隰强行忍住不爆发所有情绪,沉声道:“那又如何?都是过去的事了,有追究的必要吗?”

    晏绥轻笑,“你说的没错,的确是过去的事了。因为你的出现,

    现在也没有人能入了君上的眼。无疑,从头到尾,从一开始,君上对你就是特别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原隰也想知道为什么。从前他就多次问过朝生这个问题。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但是她的回答永远都是那般扑朔迷离,让人捉摸不透。仿佛她一切行事全是看心情。

    “我在长明殿待了许久,却发现了一些事情……”晏绥说。

    晏绥欲言又止,他去看原隰的神情,却发现原隰目光沉沉望着飞流直下的闻观渊,漆黑的眸子如同幽深的漩涡,看不出悲喜。

    “别看当时留在长明殿的每一个人相貌各异,秉性也各不相同,但是把他们放在一起看,总能找到某些相似的地方。”说到这里,晏绥若有所指看向原隰,加重了语气,“尤其是当你出现了,仿佛是把他们所有人的共同点集中在了一处,你能听懂我的意思吗?”

    原隰听着晏绥说的话,脑海里不由自主回想起浮川说过的话。

    “你倒是像极了两千多年前那个拼死护着她的人。你们的脾性、神态、语气简直如出一辙。也怪不得榆火会把你放在心上,谁让你那么像过去的那个人。”

    “你与那个凡人倒是很像,哪里都像……”

    “神族一生要经历两次劫数,一次是情劫,一次是死劫。毫无疑问,七绝血阵是一次死劫,至于情劫,早在两千多年前就经历过了……”

    “所以……你觉得你对她而言,算是什么?或许,不过是填补两千多年前的遗憾罢了……”

    这些话不约而同地和晏绥说的对了上去。

    “君上心里装着一个人,我一直都知道。所以她才带回那些人来……那些和那个人某些方面有相似之处的人。从前我一直在想,君上心里装着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但不论如何,那个人一定和你最像。”晏绥说。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那个祝余……”

    晏绥之后再说了什么,原隰一句都没有再听,他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我……我和他很像吗?怎……怎么可能……”原隰难以置信地说道。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话中带着颤音。

    晏绥知道这已经让原隰心绪不宁,便接着道,“为此,我特地查证了一番。原来两千多年前,君上曾经去凡间历劫,投胎成为一个凡人,遇上了当时原本还是给凡人的祝余……”

    “别说了!住口!”原隰剑指晏绥,眼神中满是杀意。

    原本漆黑的眸子不知何时变得通红,身上还有几道若有若无的魔气在游走。

    “你……你想杀了我?怎么,以为杀了我便能掩盖这个事实吗?事实就是事实,你还要自欺欺人下去吗?”晏绥。此时也完全不怕死,光明正大地挑衅道。

    “我叫你住口!别说了!”

    原隰的剑在晏绥细嫩的脖子上赫然割出一道血痕。

    晏绥偏偏不怕死,他说:“你不过是祝余的替代品罢了,你以为君上是真的爱你吗?你只是跟他很像罢了。”晏绥说。

    原隰回想着遇到祝余的所有场景。

    他记得一千年前,朝生十分讨厌祝余——她很少把一个人放在心上,没有十分喜欢的人,也没有十分厌恶的人。

    就算是那样,那也说明祝余在朝生的心目中是和旁人不同的。

    那么多人,朝生从来不肯多看一眼,唯有对祝余,她怀有十分强烈的偏见。那是一种深深的厌恶。

    如果原本就无爱无恨,怎么会厌恶?又或许,不是厌恶,而仅仅是在赌气……

    祝余总叫朝生“朝儿”,那样亲密的称呼,很少有人这么叫她。甚至连知道她真正名字是什么的人都不多……

    原隰顿时觉得自己在那一瞬间坠入地狱,从此生命里都是无边的黑暗。

    原本他就是活在地狱的。可是他遇到了她。是她亲手把他拉了上来。现在也是因为她,他再次坠了下去。

    就好像浮川说的话一样——

    “原来你不知道啊?那真是太可笑了,就如同……就是同一个笑话一样!”

    “不过你倒是走了运了。能和那个人那么想像,才得到榆火公主如此偏爱,真是走运!不过……也可怜得很呐!”

    “原隰,或许你该去问问君上的。亲自去问一问,把一切都说清楚也好。也省得怀疑猜忌,痛苦不堪。”晏绥说。

    原隰缓缓放下了架在晏绥脖子上的剑。他仿佛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

    不,他不能就这么轻易相信他们说的话。他应该问清楚的,他要去问朝生,要去亲自求证,他要她亲口告诉他,她是真的爱他。不是因为什么相像,不是因为是谁的替代品。

    原隰强撑着回到长明殿,却发现长明殿里只有杳默一个。

    杳默看原隰不对劲,连忙问他怎么了。原隰没有回答他,只是要找朝生。

    “朝生……我要找朝生……她在哪里?”

    杳默当即意识到原隰说的“朝生”就是君上。朝生原来是君上的名字。

    “原隰大人,君上不在长明殿,她和鹤与神君一起离开,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杳默道。

    “不对,长明殿还有人,除了你和辛夷,还有谁?”原隰问。

    “辛夷告假,但是……”

    “但是我在这里。”祝余来到原隰面前,他说,“我来看朝儿,奈何她不在,我便只能在这里等她。”

    “祝余上仙,你怎么还没有离开?”杳默道,“君上交代了,不准你进入长明殿,上仙还是赶快离开吧。”

    祝余看到原隰,顿时心生不悦。他看向原隰说道:

    “你懂什么,她说要你滚就是别走。我才是这个世上最懂她的人。”

    祝余眼神里充满挑衅,他又微微勾唇,“怎么,原隰大人怎么不说话?”

    原隰没有理会他,正要离开去找朝生,却被祝余拦了下来。

    “你可知两千多年前朝儿在凡间历了一场劫数吗?”祝余问,“你遇到当年发生了什么?”

    原隰隐隐觉得自己就快得到最终的答案了,却也比任何时候都要慌乱。他现在不想知道。不想听,不想知道。因为他害怕。

    “怎么?你不想知道吗?还是……怕了?”祝余愤恨地说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非要现在拦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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