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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56章 记忆(五)

    作品:《本座专治不服

    “原隰……原隰……”朝生紧紧抱着原隰,蹭在他的脖颈间,“秦剑他骗我,还说一醉解千愁,他骗我……”

    朝生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可怜兮兮,委屈巴巴。

    “原隰……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别不理我,你别丢下我,你别走……”

    在此之前,朝生从来都是冷傲孤高,从未说过如此卑微的话。

    原隰只觉得心疼,也紧紧回抱住她。

    “那……祝余呢?”原隰问。

    “祝余……祝余……”朝生想了很久,“有的人是不能够仅仅用爱和恨来描述的……我不过是在最无知的年纪遇到了他。至于之后的那些纠纠缠缠,恩恩怨怨,不过是一场遗憾的梦罢了……”

    “遗憾?”原隰有些难过。又是这个词。

    朝生现在神志不清,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她说“是遗憾……我总觉得是遗憾的,那么遗憾,那么遗憾……可是我又说不出来是哪里遗憾。总觉得在两千多年前的过往,明明觉得什么都记得,可是又似乎有些东西已经模糊了,再也想不起来,记不清楚。似乎明明是很深刻的,可仔细回想起来也不曾觉得究竟是哪里让人刻骨铭心。就是感觉好像自己的心缺了一块,再也补不好了……”

    “刻骨铭心。这么……遗憾吗?”原隰苦笑,“他对你而言当真如此深刻,让你这么难过吗?”

    朝生双手环抱着他的脖颈,蹭在他怀里,没有说话。

    “然后我呢?对你而言,我在你心中又算什么?”原隰又问。

    “原隰……只要有你在,我就会很心安,似乎两千多年的遗憾都补缺了……”她说。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总觉得很熟悉……明明是初次相识,却一见如故……”

    朝生还想说,更是因为你对我很好。在这个世上,你是唯一的最爱我的人。你是第一个说要保护我的人,你也是唯一一个想要陪我一起死的人……

    可是却被原隰打断了——

    “别再说了。”原隰强忍着心痛,“求求你别再说了……”

    她说很熟悉,说一见如故,她说有他在便似乎填补了那么多年的遗憾。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吗?她只是觉得他像那个人,只是把他当成那个人的影子,那个人的替身罢了。

    朝生也乖乖听话,没有在说什么。不过一会儿,她便又睡过去了。

    原隰又轻轻地把她放到床上,帮她掖好了被子。

    “唔……难受……”朝生蜷缩在床上,看样子很是可怜。

    “哪里难受?”原隰连忙查看。

    “不知道……头疼……哪里都难受……”

    朝生这时的声音软软的,让人根本无法拒绝,更没有办法丢下她。

    原隰只好用最传统的办法办法来帮她缓解痛苦。

    他打了盆热水,找了块毛巾,浸水拧干之后,敷在她的额头上。

    “没关系,一觉睡醒哪里都不痛了。”原隰柔声哄道,“乖乖睡觉,睡醒了就好了。”

    “嗯……”

    等到一切的声音都归于寂静之后,昏暗的房间里只传来一声叹息。

    终究,她不过是把他当成别人的替身罢了。她还是不爱他。

    原隰看着床上已经安睡的朝生,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庞,感受着指尖的触觉和温度,那样恋恋不舍。

    “虽然我无数次想过要把你据为己有,可是那样的话……强人所难原本也没什么,可那个人是你的话……罢了,我早就该放手了……”他轻声道。

    “朝生……自从遇到你之后,我唯一的梦想便是你的目光中也有我的影子,而不是那跨越了几千年的孤独和沧桑。可也许这个愿望有些难,恐怕今生是实现不了了……”

    知道太阳落山,天地间最后的一缕

    光也消散在黑暗中。原隰依旧守在朝生的床边,定定看着她。

    他那样看了她一夜,不过这一夜对他来说太短暂了,仿佛一眨眼便过去了。

    直到次日黎明,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的时候,又原隰才意识到,自己该走了。

    他一点都不担心朝生会想起昨晚的事。她喝醉了总会忘掉一些事,她不会记得昨天的事。

    同时原隰吩咐侍者也不准把他昨天来过的事告诉朝生,就当他从未来过。

    秦剑一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客房里,一身酒味儿。

    他连忙跑去找原隰,却发现原隰若无其事地看着前线送来的急报,跟个没事人一样。

    “不对呀,你怎么会在这里?”秦剑认为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不在这里,我该在哪里?”原隰不明所以的看着秦剑。

    “我昨天让辛夷去找你,难道你没去吗?”秦剑问。

    “是你让她来的啊。”原隰云淡风轻的说道。

    “现在不然呢?你后来到底有没有去尊上的寝殿?”秦剑问。

    “去了。”

    “去了做了什么?”秦剑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有些嘚瑟,有些猥琐。

    “去了看了一眼。”原隰说。

    “然后呢?”

    “然后就回来了。”原隰道。

    秦剑:“……”

    “怎么可能?为什么?那么好的机会,难道你不该干点男人该干的事吗?”秦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的表情。

    原隰漠然看向他,“我看到你把她抱回了卧房里,就觉得没我什么事了,然后就回来了。”

    他面不改色的颠倒了是非,张冠李戴。

    秦剑有些惶恐。

    他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我……我把她抱回去的?”

    原隰这次连眼皮都懒得抬起,也懒得回应他。

    “怎……怎么可能?”秦剑依旧有些难以相信,仔细回想着昨天的事,却发现什么都想不起来。

    “不过你放心,我肯定除了把她抱回房里,什么都没有做。我发誓,真的!”秦剑信誓旦旦地保证。

    原隰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他要是真敢做什么,恐怕现在都不用喘气了。

    所以现在一切都解释清楚了,秦剑把朝生送回卧房,自己去了客房。而原隰只是去看了一眼就走了。

    合情合理。原隰心想。

    “前线传来急报,祭白那边又有了新动作,你还是先回军营的好。”原隰说。

    “那你呢?与其这样温水煮青蛙,要不如你跟我一起去,一举歼灭,斩草除根,永不留后患。”秦剑说。

    “我……”原隰不经意间望向了朝生寝殿的方向,眼神中有一丝顾虑和不舍。意识到自己的这一举动后又连忙看向公文。

    秦剑自然把他这一小动作捕捉到眼里。

    “放不下吧?舍不得了吧?让你嘴硬。”秦剑道,“没想到你这男宠还当得来劲了,居然想要是陪在左右,不离不弃……”

    “够了。”原隰冷声道,“我们一起走吧。”

    “要不要等尊上醒过来以后打声招呼再走?”秦剑问。

    “要不要再给你摆上几桌,践行一下?”原隰道。

    秦剑:“……”

    “这能是一个道理吗?”秦剑反驳。

    “若是让她醒来知道了,她是不会让我走的。”原隰沉声道。

    “既然知道,你怎么还那么对她?”

    原隰讥笑道:“她不过是占有欲在作祟罢了,和这个人是不是我没有半点关系。”

    秦剑无奈,“我昨天给你们创造的那么好的机会,你们这两个不争气的……唉……走吧走吧,直接走了就算了,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

    ……

    朝生醒来之后,发现只有辛夷在一旁守着。

    她隐约记得在她醉酒之时,好像有一个人一直陪在她身边。

    “昨天谁来过?”朝生问。

    “回尊上,昨天没有人来。”辛夷道。

    “是谁把本座送回卧房的?”

    “是秦剑魔君。他把您送到这里后就去客房睡了。”辛夷说。

    “你叫他过来,本座有事问他。”朝生道。

    “尊上,今天一大早,秦剑魔君就和原隰魔君一起去了永夜河畔。”辛夷道。

    永夜河是魔界焚雪城的护城河,也是祭白的最后一道防线。一旦攻下永夜河,进入焚雪城,祭白便毫无胜算可言。

    “原隰?他也去了?”朝生甚至有点不相信。

    其实也不是不相信,只不过是不习惯罢了。

    “是。”

    “他都没有和我说一声就走了……”朝生怅然若失,神色黯淡。

    “对了,”朝生想到了什么,“他有给我留下什么话吗?”

    辛夷摇头,“没有。”

    朝生有些沮丧,也有些失落。

    “若是尊上有心护着祭白魔君,现在便可派人让他们回来。”辛夷道。

    “罢了,由他们去吧。在魔界本就是强者为尊,和那些情分什么的没有半点关系。”朝生道。

    她神色恹恹,摆了摆手让辛夷退下。

    此时楚狂和照云恰巧赶来了。朝生在主殿去找他们。

    原本照云的任务是去查看祝余是凡人时的运簿,而楚狂则是带着将离去闻观渊查看前世发生的事情。

    照云正要汇报情况,却听朝生道:“你在无方界过得好吗?”

    照云自从跟着鹤与去了无方界,朝生便再也没见过他。若不是因为长明殿是在缺人手,她是不可能把他叫回来去查那些事的。

    “无方界……其实还蛮好的,”照云挠了挠头,“那里就跟凡间一样,我每天待在那里给他们说书,或是听他们说书,感觉特别有意思。”

    “那就好。”朝生道。

    原本见朝生兴致缺缺,脸色不太对劲,照云和楚狂知道她心情不好,甚至都没敢寒暄。但是现在看来,一年多没见,她的脾气似乎比以前好了些。

    “尊上这一年多时间又在哪里,过得怎么样?”楚狂问。

    “本座……去冥界待了一年,又去凡间转了一圈,后来便来到魔界了。”朝生说。

    朝生照云说“那原隰他……”

    楚狂连忙咳了一声,轻轻推了照云一下,对他使了个眼色。

    照云也立马会意,不再多言。

    朝生也恍若未闻,没有说话。

    “咳咳咳……那个……”楚狂道,“我们该说正事了。”

    “对!”照云连忙应和道。

    “那个祝余……在他还是凡人的时候,我查了他的运簿,就是尊上你历劫的那一世,我发现那个国师在他生命中的痕迹并不重,有时只是一笔带过,根本就查不出那个国师的一点有用的信息。”照云道。

    “对对对,我也是。”楚狂道,“我带着将离仙子去了闻观渊,发现从她的记忆里根本找不到意思有关于国师的痕迹,仿佛这个人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所以,你们此行一无所获?”朝生总结道。

    楚狂和照云皆低下了头。

    “意料之中。”朝生道。

    楚狂和照云反而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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