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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73章 思慕

    作品:《本座专治不服

    “魔君重行带兵围困本座,试图弑杀魔族储君,本座命你杀了他!”朝生冷声命令道。

    “是!”秦剑应声而战。重行和他打得难分难舍。

    “榆火,魔族内部自相残杀,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杀伐暴乱,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重行一边与秦剑打斗,一边质问朝生。

    “以暴才能制暴。”朝生说着,眼中没有半分动容。

    重行和秦剑势均力敌,再打下去也是空耗时间,再说秦剑带来的人比他多,理论上没有胜算,而且他今日的目的也不在于此。

    权衡之下,重行沉眸道:“撤!”

    他带贺遥离开,他带来的军队也有应声离开。

    秦剑欲追,却被朝生制止。

    自秦剑从长明殿离开,就一直追查神秘人的消息,最终却把目标锁定在浮川身上。但是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一直以来存在感最低的重行。

    今日他听从朝生的安排早早在这荒山埋伏,果然抓了个现形。

    “就这么放他走?”秦剑问道。

    “他一定还有联手之人,杀了他,另一个便永远抓不到了。而且,他早有准备,你杀不了他。”朝生说。

    “一定是浮川,只是没有证据而已。”秦剑道。

    “浮川不重要,一定还有别人。”朝生说。

    秦剑凝眉,陷入沉思。

    “如果这一切都幕后之人是重行的话,他的目的一定不是让你回魔族那么简单。”秦剑说。

    “他想杀我。”朝生直白道,“从一开始就利用贺钧和贺遥对我的杀意布局,缥缈仙门没有得手,现在也不会轻易罢手。这局布得太大了。从三百多年前把枕月这只魔蛊送给枕月时就开始了——甚至更早。所以不达目的,他不会罢手的。”

    “现在看来,只能先发制人。重行有异心,祭白应该不知道。到时候……”

    “到时候你就和祭白合作一起收拾重行,若是浮川也参与其中,你们连他也一起收拾了。”朝生说,“至于魔尊之位,谁想要就各凭本事。”

    “好。”

    说罢秦剑带兵离开,临走前意味深长地深深望了原隰一眼。

    朝生察觉到他的神色,却不动声色。她知道秦剑不会动原隰,便没有多管。

    “君上,我们还不走吗?”楚狂问道。

    “等少煊来。你们先休息一下吧。”朝生道。

    休整之余,照云感慨起来:“那个贺遥也是……他居然……他居然那么爱枕月,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就连眼前的腐烂的尸体他都不嫌弃。似乎所谓的丑陋于他而言就只剩下了美好。”

    “爱本就是丑陋的,丑陋到要必须相互袒露自己压在心底的卑微脆弱和难以启齿才配得到,丑陋道要把所有的不堪、黯淡、衰败、丑恶、恶毒、邪念都毫无保留地被看穿或是接受。这或许很难,可也有人轻易做到了。”朝生说罢,轻笑着,“痴人。”

    原隰听着这话,想到了当初贺遥和重行说朝生的话,说她轻易地把所有人踩在脚下,玩弄他们的命运,从不成全任何人。明知许长安早有婚约,还是让骊珠做了许长安,而且也没有告诉当初的贺钧真相。明知骊珠只有一世的寿命,死了就再也回不来,还漠然看着贺钧去徒劳甚至送死。再回想长明殿那些卷宗,似乎和长明殿交易的都没几个好结果。因为朝生早知道一切,却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这些。

    或许他们说的对,而朝生也没有否认。这便是她丑陋邪恶的一面吗?

    “怎么,”朝生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弧度,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看来你真的怕了。”

    “我不怕你,从一开始就不怕。”原隰依旧是那句话。

    朝生轻笑一声,“他们说得都对,我的确就是那个样子。”

    “他们说得

    也不全是,你为什么要承认?”

    “因为这些不重要,因为我承担得起。”朝生道。她从不在意别人怎么想她。

    “你只是再做自己想做的事。”原隰说。

    朝生笑而不语。

    “所以楚狂,你当初究竟为什么冥婚?”照云问。

    楚狂犹豫片刻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支支吾吾道:“当初……当初的确因为君上的一两句话,那个鲛人族庶出的公主自尽了。但是我会答应冥婚,主要还是因为……”楚狂一时间竟然说不出口。

    “你害羞了吗?”照云问。

    “……”

    “因为桃花太多,成了婚可以挡桃花。和死人成婚更加省事!”楚狂索性豁出去了。

    照云:“……”好像还挺有道理。

    当初楚狂也是人见人爱,一众女仙倾慕追捧的对象,但这种事情给他带来更多的是麻烦。所以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就只好答应冥婚。这个理由似乎甚是合情合理。

    原隰隐隐觉得,楚狂随性而为,绝对不可能仅仅为此就答应冥婚,背后一定还有隐情。但他也想到,也许重行说得对,楚狂这么做……

    “楚狂是因为我才冥婚的。”朝生对原隰以神识传音,旁人听不见。

    原隰从很早以前就意识到,朝生对他自称“我”而非“本座”,除非她要刻意拉开距离的时候。

    朝生声音极其平淡,她接着说道,“重行说得多半不错,那个鲛人族庶出的公主确实因为我的三言两语而死,楚狂怕鲛人族找我麻烦,就答应了冥婚。”虽然鲛人族的确不敢惹朝生。

    “或许……他只是内疚。”原隰把一切想了许多遍,却只想到一句——“况且,他在鲛人族并未受委屈。”

    朝生听着原隰毫无底线和原则地为自己开脱,不禁笑了,她说“随便什么原因,事实便是如此,你知道就行了。”

    原隰被她的话哽住了,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他不甘地问:“到现在你还想让我死心吗?”

    “到现在你还不死心吗?”朝生反问他。

    原隰也不退让“……像鹭华对枕月那样死心吗?一旦发现爱的人没有想象中那么完美,一旦发现了那些所谓的丑陋不堪就要放弃要死心吗?你说了,爱本就是丑陋的。打败他们的从来不是那些所谓的不堪和偏见,只是因为不爱。”

    朝生被说得无言以对,“你……”

    “你很好。不管真正的你是如何,你都是你。”原隰说。

    “我……”

    “我只爱你。”

    朝生怔住了。

    原隰颀长的身姿玉立在她眼前,如猗猗修竹,操挺特以高世,姿潇洒以拔俗。容颜清隽俊雅,明朗绝尘。眼中干净纯粹,没有半点杂质。他的目光热烈而坚定,认真而温柔,明媚而耀眼。似乎这样的目光很早以前就停留在她身上,从未离开过。

    仿佛又回到了初见时的场景。他直视着她,眉目如初,却也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同。

    如此直白的,当着她的面说出来。

    他说,我只爱你。

    或许这地方实在不应景,但是这是他唯一想对她说的。与其非要找什么天时地利,倒不如只要人和。

    “我爱的并非是怎样的你,我爱的只是你。是全部的你,完完全全的你,只是你。”原隰定定望着她,看她向来波澜不惊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触动,他接着道:“我从前以为,这些话我可能终其一生都不会说出来,但是你先说开了。你是先挑起来的。”所以你这辈子都休想脱身,而我,死都不会放手。

    最后那句话,他没有说出来,他极其克制自己的神情和举止,生怕她对自己有丝毫厌恶。

    背后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们:“榆火——”

    朝生回头,是少煊来了。

    朝生把聚魂珠交给了他,并说道:“师傅是魔神,无需献祭引魂,用长明灯布成聚魂阵,再用聚魂珠做阵眼即可。”

    少煊点头,“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我还有事,暂时走不开。如果师傅醒了,记得告诉我。”

    “好。”

    少煊走后,长明殿众人正准备打道回府,却没想到祝余来了。

    “你来做什么?”说实话,朝生并不想见到这个不速之客,一点都不想。

    祝余似乎早已习惯了她对他这般不耐烦,平心静气说道:“知道朝儿不想见我,但我这次前来是有要事。”

    “有事说事。”朝生说。

    祝余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原隰,“借一步说话。”

    祝余要说的事旁人不是听不得,他只是自私地想有和她独处的时间。

    朝生自然不是有求必应。她从不惯着别人:“就在这里说。”

    祝余无奈,只要若有所指地看向原隰,“你也不想无辜之人受牵连吧。有时候不知道要比知道幸运许多。”

    朝生顾及到原隰,只好让众人留在原地等她,而她则跟随祝余去了一处僻静之地。

    原隰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没来由的觉得酸楚。无论朝生和谁站在一起,他都觉得刺眼,甚至会嫉妒。

    欲念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一旦生根发芽,想要的只会更多。

    ……

    “说事。”朝生对祝余向来不是很耐烦。

    祝余苦笑,还想多说什么,又怕惹她生气,只好说正事:

    “早些时候,魔君浮川为报私仇用七绝血阵杀了前任天帝临渊,你还记得吗?”

    朝生沉眸,“记得。七绝血阵的阵眼九幽剑还是初霁的分身铸成的。”

    “不错,但是即便如此,浮川所布的七绝血阵也没能完全还原原本的阵法的全部威力。”祝余道。

    “其实没有全部还原原本的阵法,最后临渊还是死了。”朝生道,“如果结果正好符合原本的目的,过程如何重要吗?”

    “但你也应该听说了,临渊被困在血阵里三天三夜,浮川却迟迟不肯启动阵法。谁都不知道这三天三夜里发生了什么。而三天的时间又足够长,足够天帝派人来营救——毕竟临渊是现在的天帝的生父,但是天帝却并没有行动,甚至在浮川杀了临渊后依旧无所作为,没有一丝报仇的念头。”祝余神情严肃,凝眉似在担忧什么。

    “你的意思是……帝钦默许浮川杀了生父,甚至是纵容而不理会?”朝生对天帝帝钦向来是直呼其名。

    “是。”祝余道。

    朝生讥诮地笑笑,“你现在可天界的人,而且还是在帝钦身边做事,你怎么敢这么说他?”

    “别光顾着讽刺我了,我在说正事。”祝余永远纵容她的冷嘲热讽,甚至很久以前就再也没反驳过。他说,“极有可能,天帝和魔君浮川在私下达成了某种交易,而浮川又事关魔界,再加上他对魔尊之位一只虎视眈眈,你要万事小心。而且如果果真那样的话,你的敌人就不止一方,麻烦会更大。”

    祝余的确担心朝生,可他们立场不同,他能做的少之又少。

    朝生轻笑一声,“我知道了,不劳你费心。”

    “朝儿,我……”

    “有劳祝余上仙了,”朝生客气地打断他,“慢走不送。”

    “我……”祝余无言,只好离开。

    ……

    少煊在回雪山的中途却被人拦住了去路。看清来人,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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