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我为小丑，赐你一夜烟火

高耸的塔尖之上，少年一袭紫衣飘飘，顺着一根黑色蛛丝，静静地悬挂在那。

那慵懒的笑容里，充满着浓浓的戏谑之色。

望着少年吟吟的笑意，小丑的双眼，却是眯了起来。

那正在狂飙的校车，陡然掉转车头，拐进一条狭长的小巷，卷起一路的狂风。

“我有这么吓人嘛……”

白羽摩挲着自己英俊的脸庞，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轰！

一道狰狞的黑色巨影，猛然蹿跃而出，森寒的巨爪，牢牢地抓着塔尖，快若闪电地扑蹿而出。

森白色的眼瞳，透过沉沉的夜幕，捕捉着那道一路疾驰的校车。

砰！砰！砰！

毒液迈开强壮的四肢，闪电般地沿着建筑表面，扑蹿过去。

恐怖的弹跳力，使得毒液能够在林立的铁塔上，如履平地。

深夜的哥谭市，一道黑影，与一辆破旧校车，一前一后，掀起一阵阵气浪，急速狂掠着……

昏沉的夜幕，吞没了整座哥谭市。

哥顿市旁，那密西西比河上，滔滔江水，肆意地翻滚着。

江边的车道上，人影寥寥，幽暗的树林里，落下斑驳的树影。

咻！

漆黑的夜色中，一辆神秘的车影，瞬间狂飙而过，将沿途的桦树拦腰撞断。

车道的尽头，一座巨大的建筑，若隐若现。

联邦最奢华的歌剧院，米兰歌剧院。

巨大的水晶吊灯，悬挂在剧院的四角，无数大理石质的雕带，被雕刻在剧院的表面。

尽管此刻已是深夜，然而在夜色下，歌剧院依旧显露出一股贵族之气。

幽静的夜空中，皓月当空，冰凉的月光，洒在米兰歌剧院上，蒙上了一层诡异的光泽。

一辆破旧的校车，正以超越一百五十码的高速，狂掠而来。

轰！

玻璃大门轰然爆碎，校车顶着漫天的玻璃碎片，骤然熄火，停在了歌剧院的中央。

森冷的地面上，投下一道被拉长的黑影。

轰！轰！轰！

一道狰狞的黑影从天而降，狠狠地砸在校车上，恐怖的劲道，将整辆校车给压得凹陷了下去。

爆裂的钢铁上，一条暗红色的长舌，从毒液的獠牙下，抬了起来。

粗壮的四肢，趴伏在校车残骸上，毒液那森白的双瞳，扫视着周围寂静的大厅。

黑夜，平静得悄然无息。

滴！滴!滴！

一道诡异的闪烁声，划破了虚空的寂静。

紧接着，一道微弱的红光，从那残破的校车下，闪耀了出来。

毒液摆动着黑色的长尾，一爪掀开残骸，却是猛然瞳孔一缩。

一道血红的数字，在飞快地变换着。

当那数字定格在一个零点时，陡然凝固下来。

毛骨悚然的气息，狂涌而出。

轰！

恐怖的火焰，瞬间从校车残骸下，席卷而出，熊熊的烈焰，直接将毒液的全身吞没进去，紧接着轰然爆炸！

轰！轰！轰！

漫天横扫的火焰，将大厅里的所有装饰，瞬间焚烧殆尽。

毁灭性的冲击波，将整座米兰歌剧院，给生生地洞穿。

昏暗的夜空中，一道绚丽的火焰蘑菇云，冉冉升起，将半边天空，渲染成了一片血红。

无数道火花，自夜空倾洒而下，整座米兰歌剧院，沦为了一片猩红的火海。

一秒天堂，一秒地狱。

燃烧的火海里，一道身穿紫色披风的瘦长身影，悠闲地走了出来。

那张冰冷阴沉的惊悚面容上，挂着一抹妖艳的诡笑。

“真是美丽的烟火呀……”

一道魔性的尖笑声，自小丑的红唇下，森然地吐了出来。

紧接着，他便咧开了嘴，犹如疯子一般，肆意地张狂大笑。

近乎疯癫的大笑声，带有极强的穿透力，令人不寒而栗。

甩了甩墨绿色的头发，小丑惬意地伸展着胳膊，惨白的皮肤上，有着一条条深不见底的褶皱。

而那双妖异的眼瞳里，闪烁着犯罪后的兴奋。

“我为小丑，赐你一夜烟火……”

尖锐的笑声，再度猖狂地响起，小丑抬起长筒靴，悠然地迈向了远处的黑暗。

忽然间，他的面色僵化了下来。

一阵阴风，突然扫过了他的脖子，冰冷的触感，令他的寒毛倒竖了起来。

难以置信的面孔，陡然回转。

紧接着，小丑便脸色难看地发现，那道肆虐的火海里，一团漆黑的液体，陡然旋转起来。

液体蠕动，一道狰狞巨影，浮现而出。

毒液舒展着恐怖的身躯，舔了舔寒光闪烁的巨爪，遥遥对着远处那脸色逐渐阴沉的小丑，怪笑道，

“伙计，你这见面礼，也太隆重了吧……”

望着毫发无伤的毒液，小丑的双眼陡然变得冷冽起来。

紧接着，他却是猛然大笑起来，笑容里，有着掩饰不住的癫狂。

那颤抖的手套，掏出了一张红桃扑克牌。

扑克牌上的红桃之心，显得极为血红妖艳。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小丑瞪着恐怖的双眼，疯笑道，

“说来可笑，在我小时候，我向周围的人说我长大了要当个笑星，所有人都笑我。"

"而现在，却没人笑了~！”

最后一个字，伴随着小丑那狰狞的声音，落了下来。

轰！

浓浓的火药味，从那片火海中弥漫而出。

紧接着，毒液的身后，那道燃烧的火海，居然再度冲天而起。

二次爆炸！

恐怖的火浪，再度将毒液吞噬而入，炽热的高温，将空气都灼烧得有些滚烫。

“当你惹怒一个被社会遗弃、被当成垃圾、患有精神病的边缘底层人士会怎样？！”

“我告诉你会怎么样，这是你该得的！”

“哈哈哈！”

小丑疯癫地舞起四肢，犹如野兽般，充斥着一股极度的兽性。

片刻后，小丑才渐渐平静下来，阴冷的双瞳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寒芒。

紧接着，小丑再度转过头，大摇大摆地向远处走了过去。

然而，他的脸色，却是又凝固下来。

在他前方的不远处，一道狰狞的黑色巨影，正慵懒地靠在树上。

血盆大口里，正嚼咬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

感受到小丑那死死盯着的目光，毒液忽然一笑，将整条鱼吞了进去，打了一声饱嗝。

紧接着，毒液转过头，对着小丑微微一笑，“好巧，这烟火，我也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