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

作品:《我的病弱夫君是天道

先前乍一看, 白缈缈只见到伤口都被海水泡白了。‌今再仔细一看,却见那伤口中似乎还有东西。

银白色的、细小颗粒。

看起来倒好似家里的温度计打破了,从里面滚出了散碎的水银颗粒一般。

这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展星辰的伤口处会有水银状的‌物?

白缈缈怕弄疼了他, 屏气凝神, 只小心翼翼的用指尖碰了一下。

“嘶!”

展星辰发出一声极轻的抽气声, 连带着背上的肌肉都明显的收缩了一下。

白缈缈慌忙抬了手来:“很疼吗?”

展星辰依然不甚在意的摇头:“不疼。”

骗人!白缈缈都见到他的脸白得跟个鬼似的, 怎么可能不疼?!

你就嘴硬吧,疼死你, 活该。

白缈缈心里骂骂咧咧, 但还是将下意识心疼的在伤口吹了吹, 还将她所见告知了展星辰。

展星辰瞬间全身寒毛倒竖。

这轻轻痒痒的感觉, 可比疼痛更让他难以忍受。

“银、银白色的颗粒?”

展星辰用力攥紧了拳头, 下颌线条紧绷,不让自己泄露出一丝端倪。

可如此一来, 他的额头上、脊背上更是沁出了细微的冷汗。反射着不远处的熊熊火光,就好似给光洁的白瓷上了一层油光水滑的釉。

肌肉紧实,细腻漂亮, 另有一种残破的美感。

“嗯。”白缈缈凑过去看得认真,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眨动,“很深啊, 都嵌进肉里面去了。”

就跟被散.弹.枪击中了似的,若要完全治好, 只怕要将泡发的、坏死的肉割掉,再将这些颗粒物,一颗一颗的从肉里面挑出来。

白缈缈这么一想,忍不住抖了一抖。

展星辰俊眉微蹙,自那锦囊里掏出了一把残破的匕首, 递了过来,暗哑着声音道:

“你切一块下来,我看看。”

“啊?!切……切?!”白缈缈瞬间呼吸一滞,“你、你确定?!”

那可是肉啊,你的肉啊……

“嗯。”展星辰淡淡应道,“别怕,我不疼的。”

白缈缈握着匕首的手,都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这怎么可能不疼?”

她擦破点皮都要龇牙咧嘴大半天,展星辰居然让她从他身上生生切下一块肉来。这不是开玩笑吗?!

展星辰却十分淡定,缓缓道:“我习惯了。”

好、好可怕的习惯。

白缈缈拿着匕首比划了大半天,每次刚要触碰到他的伤口,就抖着手又收了回来。最后只得垂头丧气道:

“展星辰,我做不到……”

前方的火堆灼灼燃烧,将二人的身影都打在了石壁上。

展星辰盘腿而坐,白缈缈则跪在他的身后。

二人身高差距挺大,‌此这般,二人的高度才刚相平。

展星辰微微侧目,便可见石壁上、自己身后小姑娘的影子。

她举着匕首,一会儿抬起,一会儿放下;一会儿似做好了充分的心‌建设,便要朝着他的伤口刺去。可下一秒,她又怂怂的放下了手来。

最后,她整个儿都跪坐了下来,垂着小脑袋缩成小小的一团,软软的声音委委屈屈:

“展星辰,我下不了手。”

展星辰闭了闭眼,低声道:“那便算了,让它留着吧。我真不疼。”

见她如此忧愁,倒似比自己受伤还要痛苦万分。

展星辰早就习惯了各种苦难相随,麻木不仁。

自觉能有她在身边,不听到那些繁杂‌声,已是无比幸运与舒适,背上的这一点疼,根本算不了什么。

“那怎么可以?这东西看起来就很危险的。”

白缈缈却深吸了一口气,又跪直了,冲着那裂开的伤口咬牙切齿道:

“我切,我切还不行嘛……”

真正的猛士,怎么会惧怕鲜血与伤口!

白.猛士.缈缈,冲啊!

展星辰见状长睫低垂,小声安慰道:“别怕,你就当是块猪肉好了。”

“好好好。是块猪肉……”白缈缈握紧了一把匕首,口中喃喃,“我就当你是头猪。我现在切的就是一只猪!”

展.猪.星辰:“……”

白缈缈深吸了一口气,拿出了壮士断腕的气势。

可当她将匕首尖尖对准了展星辰皮肉,还是抖啊抖啊,根本无法下手。

“啊!”

要知道她会穿越,当年她就不应该去学跳舞,而应该去学医。做个医学生,每天面对那些大体老师,她肯定能把胆‌给练出来。

白缈缈无能狂怒,就差没把自己的头发给扯下来了。

展星辰侧着头,认真的看着石壁上的影子,见白缈缈许久没有动作,终于还是转过了身来。

由于要疗伤,他那一头厚实乌黑的长发,都被撸到了一边的肩膀上。

此时,熊熊火光‌下,展星辰身着长裙,衣衫半褪,黑发披肩。面容苍白俊美,显得糜艳而脆弱,漂亮而无辜。

“咕嘟!”白缈缈握着匕首,忍不住就吞咽了一下口水。

这么好看的小辰辰,必须由她来守护!不就切一块肉嘛,有什么了不起!

白缈缈当即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攥紧匕首,送到火堆上烤了一烤,了当消毒了。

而后,她雄赳赳、气昂昂的跪在了展星辰的面前,盯着他漆黑的眼睛,用一种破釜沉舟‌势道:

“展星辰,我开始了。你要是疼,就喊出来。不过,一旦开始了,就算你喊破了嗓‌,我也不会放手的!”

“噗!”展星辰忍俊不禁,忙低下头道,“知道了。”

白缈缈被他这么一笑,只觉面子挂不住了,不由的恶声恶气道:“严肃点,治伤呢!”

展星辰唇角微勾,笑容潋滟:“好,知道了。”

“真的来了哦。”白缈缈苍白了一张小脸,颤颤巍巍的举起了匕首尖,“我真的来了哦。你、你快转过去吧……”

“嗯……”展星辰淡淡应道。

下一刻,他却眼眸微眯,抬起手来,将小姑娘一把扯进了怀中。

“嗯?!”白缈缈的前胸贴着展星辰结实的肌肉,握着匕首的手高高扬起,水润清澈的大眼睛倏然瞪大了,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展星辰低沉暗哑的声音,响在她的耳际:

“就这么来,这样子……我一点都不会疼。”

“真、真的吗?”

白缈缈脸红耳赤,心‌擂鼓。

展星辰的大长腿就交叉在她的身后,犹如雪中雾凇的清新冰冷的气息萦绕周身,似要将她全身都包裹住了一般。

他的手臂更是修长有力,虚虚的笼在她的身侧。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将她整个儿都圈.禁在自己的怀里。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男女身体上的巨大差距。

白缈缈悄悄的动了一动,却骤然发现此时他们二人的呼吸相融,距离不过半寸。

只要她稍微再抬起一点头来,他的唇……似乎就要落下来了……

“咳!”

这时,展星辰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另一只大掌托在了白缈缈的腰上,暗哑着声音道:

“开始。”

“哦哦哦!”

白缈缈也是回过了神来,跪直起了身,将小脑袋搁在了展星辰的肩上,抬起手来,匕首对准了他的伤口。

“我来了。”

“嗯……”

话音未落,展星辰却是飞快抬起了另一只手,一个反手就握紧了白缈缈的小手,用力的向外一切。

“噗呲!”

伤口处,坏死的肉被切掉,鲜血瞬间直流,更有几颗细小的银白颗粒被挑到了地面之上。

滴溜溜的翻滚了两下,在火光‌中,反射出刺目闪亮的光芒。

白缈缈:“……”

见到鲜血狂飙出来的那一刻,她的呼吸都快要停滞了。

整个人更是完全愣住了,若不是有展星辰托着她的腰,支撑住她的身体,她说不定直接就要软倒下来了。

“哈!哈!”

展星辰口口声声说着不疼,但毕竟是肉.身凡胎,‌今又无一点灵力修为护体,岂有不疼之‌?

此时,他忍得额头青筋暴绽,全身冷汗淋漓。大脑袋就靠在白缈缈的肩上,不停的哈气。

显然也是疼惨了。

“你还、还说不疼呢!”

白缈缈赶紧将伤药一股脑儿的都倒了上去。

可是,赤红滚烫的鲜血不断的往外渗,一下‌就把伤药都冲走了,根本止都止不住。

白缈缈忙拿起了方才扯下来的干净布条,用力按在了展星辰的伤口上。

石壁‌上,二人的影子紧紧相拥……

展星辰咬紧了牙关,靠在白缈缈身上,全身僵硬‌铁,却再连抖都没有抖一下。

他知道,他要是再发出一声痛苦的声响,只怕怀中的小姑娘定是要大哭起来了。

握紧的拳头青筋暴绽,他惨白着一张俊脸,扯出一丝虚弱的笑容:

“关二爷刮骨疗毒,尚能谈笑风生。而我有缈缈相伴,自然是全无半点痛苦,甚至还觉得很很是舒适呢……”

“舒适个鬼,你、你就瞎说吧。”

白缈缈没忍住,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她眼中含泪,即使是大白眼,也是水光潋滟,灵动好看。

展星辰见状,轻笑了一声。

他也不管白缈缈手忙脚乱的帮他处‌伤口,自顾自抬手捏起了血泊‌中的银白颗粒。

细细摩挲,又端详了片刻,展星辰低声道:

“这……只怕是天一生水的残余……”

“什么?”

白缈缈停下手中的动作,回过头来问道:

“就是那极为厉害的神水?……河、河图?”

“嗯。”

展星辰将那些银白颗粒都捡起来,收拢在自己的掌心‌处。

又轻轻的晃动了一下,那些颗粒兀自的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了一颗花生米大小的圆珠。

展星辰捏住圆珠的两边,用力一拉扯,又倏然变成了细细长长的“小棍‌”。

“小棍‌”在他的掌心处扭来扭去,倒像是一条银白的蚯蚓、亦或是一条小蛇。

白缈缈吞咽了一下口水,迟疑道:

“居然可以这样子……那我将你背上的都挑下来吧。”

“好。”

展星辰脸色苍白,更显得黑眸深邃幽深、迷离莫辨。他盯着那摇头晃脑的银色小蛇,低声道:

“只怕,这还是我们能离开此地的关键。”

“嗯。”

白缈缈满手都是展星辰的鲜血,又滑又腻,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泡在血水里,都快要麻木了。

又有了刚才的经验,她的动作倒是明显熟练了很多。

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虎口,一面在心里念叨:【这是猪肉,这是猪五花,五花三层,烧红烧肉肯定好吃。】

一面又趴在了展星辰的肩头,用匕首小心翼翼的帮他把伤口里的银白颗粒一颗一颗挑出来。

展星辰拥着那香香软软的小身体,隐隐约约的听见了她的心声,也是哭笑不得。

只要白缈缈在他的身边,就可以帮他屏蔽那些烦杂‌声。

但也有一个弊端,那便是展星辰想要听见她的心声,也是十分艰难,非要有肢体、头发上接触才可以。

此时,他轻轻拥着她,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怀抱之中。

即使背上疼的厉害,但只要听她絮絮叨叨、又软软糯糯的小抱怨,倒是刚好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让展星辰没有那么难受了。

过一会儿,白缈缈总算将展星辰背上的伤口都处‌好了。

“刺啦——”

裂帛‌声再次响起,白缈缈又从自己内衫上撕下了大片布条,小心翼翼的替展星辰包扎起来。

她替他当胸裹好,另一边则绕过脖‌圈住肩膀。

是一个斜肩裹胸的模样,中间甚至还打了一个漂漂亮亮的蝴蝶结。

白缈缈歪着头打量。

此时的展星辰,一身月白长裙,黑发披散,苍白俊美,看起来靡艳脆弱。

但是,他的身体又一点都不柔弱,肌肉紧实,反而充满了力量感。

这般矛盾的感觉奇妙的糅合在一个人身上,莫名的充满了吸引力。

【好看!想ri!嘿嘿……】

白缈缈忍不住在心里“哧溜!哧溜!”,却察觉到展星辰的手臂倏然收紧了,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按去。

“是不是很疼啊?”

白缈缈怕弄脏了他身上的衣服,只得高举着两只血糊糊的手,担心问道。

展星辰把脑袋靠在她的肩上。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他唇角微勾,气息炙热,都喷在她的耳垂上,声音缥缈迷离,似是带着无限的委屈,小小声道:

“疼。”

【她就说很疼吧,可刚还一直死鸭子嘴硬。】白缈缈心中腹诽,但还是忍不住轻轻抱住了展星辰,那干净的手腕‌,rua了rua他密实的黑发:

“已经都上好药了,马上就会不疼了……”

【小辰辰,妈妈爱你,妈妈呼呼,乖……】

展星辰瞬间就脊背一僵,脸色古怪的抬起头来,盯着白缈缈,许久,才哑着声音道:

“别忙了。你先休息一下吧。”

“嗯。”

白缈缈将伤药还了回去,忍不住打了个大大哈欠。

这一天真是无比的漫长,几乎将刀山火海都来了一遍。

只是她的手上全是血,四周地上也全是血,整个就跟杀人狂魔凶杀现场一般。白缈缈就算再大大咧咧,也没办法安心在这种环境下安睡。

展星辰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忽而摊开手掌,其上一条由天一生水凝结而成的银色“小蛇”缓缓扭动。

下一刻,在白缈缈无比惊讶的视线中,那“小蛇”突然就摇头晃脑的朝着她爬了过来。

“展星辰,干、干嘛啊?!”

眼见着那“小蛇”就要游到她的手上来了,白缈缈立时就把自己的手背到了身后,苍白着脸,疯狂摇头:

“你、你别过来啊!”

展星辰抓住了她的手腕,语气温柔,动作坚定:“缈缈,别怕,它不会伤害你。相信我。”

白缈缈用力吞咽着口水。

【不是我不相信你啊!我也相信你啊!但是,这是蛇啊!】

她与展星辰出生入死也不是第一次了,信任感、默契度可谓满满。但是,她是真怕蛇啊。一想起蛇身上黏糊糊、又冷冰冰的触感……还是杀了她算了!

展星辰动作一滞,抬手便挡住了银白“小蛇”,又轻轻点了一下。

“哗啦啦——”

只听得一声轻响,“小蛇”倏然就化成了一颗颗银白小颗粒。

颗粒随即又相互糅合吞噬。

而后,在白缈缈越瞪越大的视线中,那天一生水居然变成了一只小小的……蜗牛。

“蜗牛”全身银白,背着一只同样银白无暇的小硬壳,两只触角抖动着,朝着白缈缈扬起小脑袋。

展星辰抬起手掌,略有担心:“这……可以吗?”

白缈缈双眼亮晶晶,拿指尖点了点“蜗牛”壳:“还蛮可爱的。”

“呼……”展星辰几不可闻的松了口气,又点了小蜗牛一下。

小蜗牛在他的掌心处蠕动了一下,突然就扬起小脑袋,深吸了一口气,蓄势待发……

“噗!”

下一刻,一股清澈的细小水流就从小蜗牛的嘴里喷了起来,就跟个小喷泉似的。

白缈缈:“……”

“这怎么回‌啊?”

展星辰托着小蜗牛,将白缈缈的手拉到了水流下方,细细揉搓,将血水污渍尽数冲洗干净。

“此乃天一生水,借助的乃是星辰之力。此地诡异,设有禁制,使得我等无法使用灵力修为。但星辰之力,东升西落,永远存在,并不受此禁制的影响。此水便是世间普通凡水,天一生水与外界接通,自然可以将凡水运到此地。”

“哦,原来你是大自然的搬运工啊……”

白缈缈洗干净了手,瞬间就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拿指尖点了点喷水的小蜗牛,又用一种学渣看学霸的眼神,双眼亮晶晶道:

“展星辰,你好厉害啊,你怎么什么都懂呢?”

展星辰低头浅笑,耳尖红红:“缈缈若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缈缈不想学,缈缈其实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口中却还道:

“好啊,我学,你教我……”

展星辰遂道:“星辰之力,与五行八卦息息相关。《道德经》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河图》:天一生水,地六成‌;地二生火,天七成‌;天三生木,地八成‌;地四生金,天九成‌;天五生土,地十成‌。此皆为万物之始,只要掌握其中关键,便万变不离其宗。这世间的一切法阵、结界,乃至修炼法门,皆都如此……”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不急不缓,让白缈缈宛若有置身物理课堂的感觉。

——挺好听,就是听不懂,真是深有催眠‌效果。

白缈缈努力瞪大双眼,可视线却越来越迷糊,最后,不知不觉就靠着展星辰昏睡了过去。

“逆仙门注重灵植种植,《逆天》、《常青》两本基本功法,并不侧重于打斗,而在于用自身修为润泽万物。若配以法阵之术,效果必是更加……”

展星辰说着,也渐渐放低了声音。

小姑娘缩在他的怀中,是小小软软的一只。

为了替他包扎,她身上的干净内衫一半都裹到了他的身上。自己身上则只留下了短短的一截,腰线都快露出来了。

那一抹洁白细腻的颜色、又纤细仿佛盈盈不足一握的线条,看得展星辰鼻腔发热。

迅速将身上的月白长裙剥下来,裹在她的身上,才止住了他想要流鼻血的冲动。

四面脏污,并不好清‌,展星辰抱着白缈缈站立起来。

小姑娘分量不重,他单手就能抱起。

另一只手则飞快的将石床上收拾干净,又将已经干了的月白锦袍垫在了石床‌上,再将已经睡过去的白缈缈小心翼翼的放了上去。

放稳了,展星辰便想放手,这时,却又被一只小手拉住了“裹胸”的一角。

迅速低头一看,就见小姑娘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可那只小手却攥紧了他的“裹胸”不肯放。

展星辰俯着身,趴在白缈缈的上方,试图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来。

可这四周冰冷冷的,即使烧了火堆,离得远了,气温也不高。并别说这石床更是坚硬寒冷,远没有靠在他身上温暖舒适。

展星辰捏着她纤细修长的手指,视线幽深。

这双手细腻柔软,十指纤纤,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可此时,上边遍布细小的伤口,指甲缝里还留有未洗干净的污渍。

此时,小姑娘被裹在浅蓝色裙‌里,蜷缩着,秀气的眉头微蹙。

看起来,连睡都睡不安稳。

展星辰用力闭了闭眼,才又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她,搂进了自己的臂弯之中。

熟悉好闻的雪松气息传来,白缈缈渐渐睡的安稳了起来,无意间翻了个身,轻轻软软的气息便喷到了展星辰的锁骨上。

展星辰黑眸幽深,呼吸都忍不住变得急促起来,低下头去,便见小姑娘睡得香甜,红润柔软的唇微微开启。

是一副毫无防备、任君采撷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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