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零点看书 > 现代 > 病弱白月光(快穿) > 75、第三个世界13
  • 75、第三个世界13

    作品:《病弱白月光(快穿)

    这人喝了酒, 又说了那么多的话。

    后来则是迷迷糊糊, 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到最后累的倒在榻上,说是稍作休息片刻, 结果却是一睡不醒, 只听得那沉沉的呼吸声。

    何安坐在榻上,低头看着靠躺在自己腿间的人。

    即便处于睡梦之中, 他也依旧眉心紧锁, 似乎从来就没有放松过似的。

    夜间静谧, 昏黄的灯火,缓缓浮在他的那张毫无瑕疵,俊朗文雅的面孔上,倒使这张脸仿佛上了一层上好的蜜蜡, 被打磨保养的更上一层。

    也难怪这人要去参加科举,科举取士, 才学虽重要, 相貌倒也是关键。

    大晋立国之初,本无殿试一说。

    还是因为春闺应试, 吏部举行的考试之中,名列第一的状元郎被同考场士子举报考官在录取上徇私用情, 当上震怒, 召状元郎于殿上亲自考核,见其英俊潇洒,才思敏捷, 便钦定其为第一。

    此后,省试之后,便又加了一道殿试,帝王钦定前三甲,便为举人之师长,天子为师,笼络士子。

    又有不少的文人趣事,讲述那富家人户,榜下捉婿,见了那虽出身寒门,但长相英俊,气度不凡的士子,便被家丁簇拥着带走,做了富家人的女婿,一生吃喝用度都有了着地,官场人情往来也有了来源,这机遇等同于一步登天。

    人多被外貌所累,貌姣好者多受恩待。

    所以说,长得好,也是一种福气。

    长得这般好面孔,又是少年英才,加之行事温和谨慎,也不怪乎,众人喜爱。

    待他日金榜题名,一袭红衣,头戴金簪,游马过街,赴闻喜宴,这一路上,不知道要招多少女子的芳心。

    何安见这人脸庞上有几缕碎发,便将手中的书放下,弯下身子,将那几缕黑湿的碎发轻轻捏起,拨弄到别处。

    其余,倒也无过多的事情。

    倒是,平生添出几番踌躇。

    这人是个傻子,执拗过分,日后怕就是个大名鼎鼎的拗相公。

    偶尔,何安不得不这么苦中作乐想。

    而且,称他为相公,怕也是过分抬举他了。

    这时代,相公可不是谁都能称呼的,一品官员多是职官,形同虚设,多是作于褒奖名望高深的已去官员,定是那正二品高官,宰辅之位,方才可称呼其一声“相公”。

    何安一边翻着自己拿着的那本书,一边不由得叹道。

    这世上怎么就有这么傻的人,不为名不为利,既不要那荣华富贵,更别提什么名留青史。

    短短一生,不过数十年华,在他看来,休将做过多事。

    芸芸众生,世间万物,皆有定数,非常人所能波及,推动,改变。

    做的太多,到头来,也不过一场大梦,怕是一场空欢喜。

    回过神来,只能空虚叹。

    既是如此,倒不如任他风云变幻,我亦巍然不动,只需做好自己所做,愿做,想做之事,让自己欢喜便可。

    只是这人,他愿做愚牛,独自拉着犁,耕着脚下这块地,任劳任怨,无怨无悔。

    倒是显得自己太过懒散无所谓,何安又叹了口气。

    说句实在话,他知道自己是在偷懒。

    若是按照任务线,要想获得足够的积分,必定要有所成就,而且是大成就。

    影响力,评判度,主脑的评判标准和算法是极为复杂的,积分获得很不容易。

    他还没有想好,他到底要怎么做,所以他在尽量的多读书,多了解这个朝代,知晓风俗人情,历史文化。

    系统任务限制,早有一条,严禁过分篡改推动世界线。宿主的行动必须符合世界发展,符合规律,而不是揠苗助长,随意行事。

    违规操作,系统举过例子。

    比如星际时代科技横穿现代社会,仙侠武术乱入原本正常严谨的古代世界,这基本都是会受到惩罚的,但也有例外。

    当世界本就有转向的趋势时,这种操作可以合理化,比如古代世界本就要与仙侠位面融合,发展修仙文化叫做顺势而为,不但不会受到惩罚,而且还有奖励。

    但往往这些都是少数情况,多数是宿主滥用金手指,过多干扰毁坏世界正常发展,造成严重影响,这种事情一旦发生,被主脑判定后,宿主所受到的惩罚很大。

    甚至会遭遇积分清零,去做强制性扮演任务,维护剧情,而不是发展剧情。

    这种任务,限制性极大,要求多,积分少,结局惨,极其不受宿主的喜爱。

    因此,大部分宿主都不愿意触碰规则,情愿少行动,少改变,也不要做过了,做多了,以至于一个不慎,满盘皆输。

    系统曾经给过一个剧情线,很简单的,比以前的剧情线都要来的简单。

    虽然简练,但何安很满意,至少这次系统不敢瞎编了。

    “京城有女,名灵珠,祖初为兵将,后转而行商。年方十六,因德善之名,初选入宫,为太子妃。后太子去,独居城外,寄心佛道。……待他日,国破家亡,恍恍惚一场大梦,重回豆蔻年华。”

    那曾经送走的女子,如无例外,本应是原身之妻。

    谁曾料,原身之母突然逝去,原身本就体弱,加之大惊大怒,不能面对,便绝了生存之意。

    【愚母,处于深宫,人微言轻,性情平和,甘守寂寞。其怜我念我颇深,恨自身误了我。我幼时颇怨,不得爹爹之喜,但到如今,也罢了。只遗憾生于帝王之家,长于深宫之中,不得寻常百姓家中一家欢享之乐。愚毫无所愿,只望你好生看待自己,也算是圆了愚母之期望。】

    何安见了原身留下的这话,只能说一句造化弄人。

    夜半时分,萧灵隐从睡梦中醒来,一身热汗,连忙掀开身上盖着的轻薄被子,他发现自己终于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想到这,他急忙转头望去,那人背靠着自己的身体,平躺在榻上,隔着着地方。

    借着那微黄的灯火,他看着床上躺着,睡熟了的那人。

    此刻的他眼儿微闭着,睫羽长而密,唇稍露,那肌肤莹润白皙,泛着淡淡的光泽。

    粗粗一望,但见其秀骨出尘,眉间神色却是悄然带着一抹浅浅的惆怅。

    他虽笑的多,也曾开怀,看似是个易于满足,不曾牵挂过多的人物,但实则他心中真正的心思,难猜的很,至少萧灵隐就想不出来,也不明白这人一举一动,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别有所图。

    他应是唯一一个知道自己这般状态的人吧,只是也不知那人和他是如何讲的。

    昨夜他虽然听了那人不少的话,但还是有些模模糊糊,萧灵隐认为那人定是故意的,他就是不想告诉自己。

    很多事情,那人不是从头至尾的告诉自己,而是散乱片段式的告诉自己未来会发生什么,那人好像存心要干扰他一般,心思深沉过分,老奸巨猾无比。

    但莫名其妙,萧灵隐相信那人说的都是真的。

    甚至,他认为那人之所以如此行事,仅仅是因为他觉得这样有趣,看自己为之心忧烦躁,那人便开心,寻得一番乐趣。

    那人想看看自己会怎样做。

    他和那人瞒着自己,很多很多。

    想到这,他便怏怏不乐,眉间紧锁。

    那人,想必也如同自己一般正透过自己身体看着这个世界。

    萧灵隐笑了笑,那又怎样,一人一日,轮回转换,公平恰当,那人让自己不好过,他便也让那人不好过。

    他便起身,偷偷在床上那人额间轻轻吻了一下,又望着那人的面孔许久许久。

    最后,将那人身上的被褥盖好,才重新靠了过去,轻轻倚在床上那人身边,感受到那人身体微热温度后,才低低的叹了口气。

    也许,那人真的是自己。

    他们之间,相像的,着实太多。

    只是那人,颇为自傲,羞愧承认而已。

    山色微凉,云雾弥漫,峰峦如聚,波涛如怒。

    轻点墨色,染出一片山峦,稍加点缀,便成深谷寒林,又笔尖轻触,稍作渲染,在那深山老林间画出萧寺,流水,又留出空白处,作云雾,染寒霜,临雪峰。

    寒山遮老寺,深谷化温泉。

    水平无波,树深寒峭,不拘于形物,却显气韵无穷。

    “子瑜兄,画技惊人。此画,甚妙。”沈飞在一旁凝心观看,全神贯注,直到等着萧子瑜放下画笔后,才回过神来,连忙惊叹道。

    “相识已久,竟不知君画的一手如此好画,可惜可惜。”

    萧子瑜站在一旁,悉心将画笔一一清洗,仔细擦拭放好后,才回答道,“含山君,谬赞了。”

    “君好自谦,愚却是真心赞叹。”沈飞低声叹咛道,他走进了方桌前,也不紧靠着,而是隔着一段距离,望着那画,从山间云气转到下方流水,跟着那灵动万分的笔势,一点点向下。

    最后,他不由得道:“子瑜兄,你这画,愚观之,胸中意气随着这墨色笔势流转,忽而高深陡耸,如临高峰,忽而平缓无波,心平气和,真是一大享受。”

    他看的入神,待抬起头来,已过了不少时候。

    沈飞见那桌前两人,一人白衫,外罩斜领交裾的直身,清隽出尘,端坐着,黑眸微沉,满身心思都在那手持的书本上。

    另一人白底澜衫,则立在其旁,手持一小壶,细长小嘴,清汤沸腾,细流飞灌,直入杯中。

    沈飞便是不在他们身边,也知道那茶汤定是白浓色淡,映衬着那天青釉色的瓷杯,更是妙极。

    正所谓“青则益茶”,这套铭章君带来的茶具,当是上上品。

    倒也不知铭章君出自哪家高门大户,吃穿用度虽看似朴素无华,但那衣料织纹非同寻常,所用的墨砚笔无一不是精品,可见其家境优厚。

    暂且不说相貌学问,沈飞每每想到这人那份悠闲自在的风度,多是惊叹。

    如林中隐士,灵逸缥缈之余,又带几分潇洒卓然,不为外物所动。

    “含山兄,你且过来。”萧子瑜在桌前,放下手中小壶,轻笑道。

    沈飞也一笑,便走上前来,坐下,望着青瓷杯中依旧白浓如乳的茶汤,其间缓缓回落,终是在茶盏处留下一圈咬痕。

    “子瑜兄,没想到你也颇好点茶。”他从桌上拿了一块糕点,笑着说道。

    “而且,这手法颇为高超。愚之前见你在寺院苦读诗书,不曾应我之约,一同去京城游玩,还以为你是一心诗书的书生。没想到,你玩的,竟是风雅之事,愚不及君甚多。”

    何安在一旁听了这话,心头闷笑。

    沈飞是不知道,萧子瑜这人看似温和自谦,实则心里小心思多的很,有一股常人难有的傲气,非要一争高下。

    前些日子,另一人和他读书时提到前人所著《茶经》,提及当朝茶道,谈及众人皆知品级最高的贡茶龙团凤饼时,兴致勃勃,一时手痒,正逢何安这里有一套新送来的茶具,便亲手示范,取山间冷泉,间融雪水,调茶膏,点清茶。

    何安便称赞了一句。

    “君点茶之技甚好。”

    不料,今日,本是三人小聚,闲聊古今,这人便非要展露一下自己。

    回眸看那人正看着自己,神色虽淡然无波,但眉头稍扬,显然有几分自得之意。

    何安只想说,真傻真幼稚。

    如没猜错,这人一体双魂,分别行事。

    他们也好分辨,各占据一天,年轻的那个颇有锐气,阅历不丰,稍显稚嫩,但活力满满。

    年老的那个倒是有些暮气沉沉,稳重成熟一些,看待事情虽精准,但未免有些苛刻丧气。

    但何安觉得,两个都有同样的一个特点,那就是两人都是幼稚鬼。

    总是吵来吵去,争论不休,今天这个在他面前骂那个,那个明天在他面前骂这个。

    初期,何安还愿意听着几句,偶尔插上几句。

    不过,他多是沉默。

    说这个不好,说那个也不好,到最后,他干脆什么都不说,只当做耳边风,不管不顾,那两人也就慢慢歇了对互相的指责。

    只是,最近,两人又换了一种方法相斗。

    何安称之为文斗。

    两人如同拼了命一般,在他面前秀学识,秀能力。

    对此,何安只能扶额感叹,连忙拉出沈飞,好缓解缓解一下。

    心好累,完全不想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码完了……我觉得这个世界应当是写的挺……写的慢是因为要查资料,而且也不太会写 o(╥﹏╥)o 第一次写这种题材

    相关推荐:六朝妖后神级游戏设计师从吓哭主播开始我的病弱夫君是天道病弱反派不想努力了病弱白月光和替身he了高考失利后成了大明星文娱大佬从儿歌开始舔狗自救攻略庶子夺唐西游:我,唐僧他爹,丁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