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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六十五章:恼怒(1)

    作品:《宫心谋之庶女皇妃

    虽然我也时常犯傻。每一次当他目不转睛地注视我的眼睛,当他粗大的手掌圈住我的手,当他将我揽在他的臂膀中,当他将墨汁抹在我脸颊上……那些时候,我总是会有许多愚蠢而疯狂的念头,我会认为他的内心被我一人装满,再也容不下别人。我经常会这样想,但也会适时地从春秋大梦中醒过来。

    只是,当他亲口对我说出这样的话,且是十分认真地说出来的时候,我却是会无比清醒的……

    我的双手突地颤抖,我不敢从他的手中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却是不由自主地垂了头,想要避开他灼热的眸子。

    我垂眸低语道:“玉儿明白,您心里是有玉儿的……”

    “不!你不明白!”他的声色急切而火热,他的掌心已经如火焰一般将我包裹。他摩挲着那一枚血玉指环,对我高呼道:“我并不是心里有你,我是只有你,你知道么……我十五年前……”

    “皇上!”我突地喊了一声。我们好不容易出宫来,好不容易摆脱了身份,原本我是不想这样称呼他的,可是……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挪动着身子,自个儿在床榻上给他跪下了。我有些恳求地看着他,哀哀道:“皇上,求您放过金家吧。金家绝不会有不臣之心,臣妾也绝没有争储夺位的野心。求皇上相信金家……”

    我虽知他不会喜欢听到这样倒胃口的话,但我必须说出来……我不能以身涉险,我要保护我自己。

    我清楚,我并不可能用一己之力将夏侯明的内心填满,然而夏侯明却很喜欢用这句话来哄我。男人的甜言蜜语,不足为奇,可是……他身为帝王,我身为金家的女儿,他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却越发地觉着不安。

    因为他曾对芳娣,对贞妃,对叶桃衣,说过同样的话。

    甚至对司徒静仪也……当年司徒氏如日中天、独断超纲,我曾听到过宫女与嫔妃们关于这句话的窃语,无非是艳羡与企盼、嫉恨与不甘。司徒静仪那个时候的隆宠,得意,无非是因着夏侯明这些甜蜜而宠溺的话……

    我更清楚的是,我的出身与芳娣、与皇后、与贞妃是一样的。我出身大族,金家的显赫是佳贵人、禧小媛她们母族无法比拟的。金家是朝中的砥柱,是左右朝堂的重臣,是与赵家抗衡的势力。

    我的夏侯明,我的皇上,您会对皇后敬重,会对芳娣她们说出最美妙的誓言,是因为她们的出身。既有依仗,也有利用,还有欺骗……

    我与她们是不一样的,因为我相信我在夏侯明心中至少有真诚的分量,而她们没有;但我与她们又很像,我无法改变的出身,他无法忽视的朝堂。这一切导致我永远无法占据他内心的全部。

    用虚无缥缈的誓言来哄骗我,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莫不是他忌惮了金家,便转而想要掌控我,令我变成芳娣与贞妃那样痴情的女子,以我的忠诚来提升金家对他的忠诚,以压制我们对皇权的威胁。

    夏侯明的手缓缓松开了。他没有来扶我,只是定定地瞧着我,面上的缱绻笑容一点一滴地消逝。他唇角动了动,似乎有些艰难地开口道:

    “玉儿,我没有想要利用你……”

    “皇上,您其实不需要这样……”我咬着唇,我并不能听得进去他的话。我越加恳求地瞧着他,道:“皇上对臣妾的真心,无论多少,臣妾都已经心满意足……臣妾绝不会做出忤逆皇上的事情,臣妾定会管束好金家全族,金家不会如威北侯家那样子……求求您,求您不要怀疑……”

    “玉儿!他的眼睛显出血丝来。他猛地按住我的肩头,将我整个身子抵在床沿上,我的脊背被撞出一声闷响,那水晶琉璃串珠的帷幔都因着晃动而泠泠作响。

    我的脊背是撞在白狐裘皮所包裹的橼木卧榻上,并不觉着很痛;但他抓住我肩头的手却撞在了四角鎏金的木制栏杆上,稍显锋利的边角在他的手背上刮出一道颀长的血红色伤口。

    他从来不曾这样过,我已经吓得有些发颤,惶恐道:“皇上息怒……臣妾只是想为金家求情。金家忠君为主,绝无二心……”

    “我不是你想的这样,玉儿!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你不能……”他几乎是嘶吼出声,他抓住我手指上的鸽血玉,瞪着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逼视着我,疯狂道:“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我将心都掏给你了,你为什么……”

    “皇上!”我吓得几乎要哭出来,我声色颤颤的,极小声地道:“皇上息怒,您息怒……”

    他要我怎么相信他呢?他是那样城府深沉的人,他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他对我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点算计,再说我们一直是互相算计的啊,就算动情……但若将情意与朝堂相提并论,无异于卵石相击。

    关于金家的显赫,关于我在后宫的高位,其实我们可以静下来谈一谈。我们金家可以做出一些让步,比如辞官之类,以此打消他的疑虑……但夏侯明此时却已经如疯魔一般。

    他猛地放开了我,下榻摔门而去。我根本不敢推门们去寻找他,只瑟瑟地缩在屋子里,听着外头“砰砰”、“吭吭”的剧烈响动。我已经无心去心疼我们清辉阁里那些昂贵的摆设。

    连王德闻声在外房门那儿叩了两下,都被他吼了一声滚。我趴在门上头听,只听见他砸了好些东西后停了下来,而后却命令王德送来更多的竹叶青。或许是夏侯明此时的样子太可怕,王德连劝都不敢,老老实实地拿了酒进来。

    听着外头夏侯明一边灌酒一边大口喘息的声音,我心里惶恐不已。我既担心他,也担心我自己。我想他终究是帝王,平日里再怎么缱绻温情,天子一怒也不是我和金家能够承担得起的。

    我在门边上趴了一整夜,一整夜地不敢睡,怕他真把自己折腾出什么事,更怕他一声令下要将我处置了。还好最后外头的声响渐渐消停了,天也快亮了。

    我以为他是睡在外厅里了,但小心翼翼地推门出去后,却不见人影。片刻之后王德才过来请我,道:“爷吩咐了要即刻回宫……爷已经下去了,夫人快拾掇一下吧。”

    是昨天晚上的事儿败了他的兴,这才要赶着回去……我是真不明白,我怎么会将他惹得如此大怒呢?他为什么就不肯好生地谈谈呢,难道他只想要我如芳娣一般将整颗心掏给他受他掌控,而没有别的法子么?那样太危险了啊……

    我想不通,也不敢耽搁,草草地梳洗了随王德下去。我终于在我们的马车上见到了夏侯明,他面上并没有太多的狼狈,发髻梳得整齐,怕是王德好说歹说地伺候了。但他那一身酒气却短时间内洗不干净,面上不复往日的神采与威仪,而是一种苍白的憔悴感,似宿醉一般地歪着身子睡去。

    我蹑手蹑脚地上了车,自认为没有发出丁点的响动。但这时候,他的眉头却稍稍抬了抬,只是不肯睁眼来看我。

    我松一口气,好似并不是最糟糕的样子,至少还算清醒。想来也是,昨晚上我已经察觉到了危险,他虽被我气极了也不敢就此醉过去,恐是还提防着那我不曾知晓的危机吧。

    念及此处,顿时心内又有些如释重负的庆幸,我知道他并没有真正地恼了我的……此时他不想看到我是肯定的了,但他却不曾撇下我率先回宫而是坚持与我同行,因为这个地方并不安全……

    我小心地坐在边角里,不敢去惊扰他,只垂头捏着自己的衣角寻思。

    这样一路上井水不犯河水地回了行宫。马车一直行到临政殿那儿,早有龙辇与妃辇停在此处静候。夏侯明率先下了马车,我瑟瑟地跟随在其后,不敢与他搭话。

    小安子等人立即迎上来请安,一同上前的还有内务府的田大总管。小安子在夏侯明面前腆脸笑着,躬身道:“按着皇上的吩咐,事情都安顿好了,内务府那边也布置妥当……即刻就能送主子娘娘们回京城,只等您示下了……”

    田大总管也禀报道:“……烟波致爽殿的东侧殿那儿也收拾出来了,不知什么时候为昭俪夫人搬屋子……”

    我听得一愣一愣,这两个奴才都说的什么话啊?什么送嫔妃回京城,还要给我搬屋子?众人好不容易随侍圣驾来了行宫,这怎么就要送回去……

    可不知夏侯明他又吩咐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事!

    安公公和田总管两个还在禀报他们的差事,夏侯明不置一词,只烦闷地扫一眼众人,便兀自上了龙辇离去。小安子还眼巴巴地瞅着他主子发话,最后只闻见夏侯明冷冷地扔下来一句:“那些事儿都作罢!”

    小安子等人都愣了,但终是不敢再追问,怕也是觉着夏侯明的面色有些不对劲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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