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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百五十六章 蓝玉返回

    作品:《大明福星

    修桥铺路,整理河坝,这些在古社会,都是不赚钱的买卖,甚至在朝廷眼中,这都是赔钱,而且一赔就赔的底掉的那种。

    道路的铺设,河坝的整理,防洪防汛工程,完全要朝廷力承担,所有的物资原料,都是朝廷一手操办采购。

    完全的自费修建。

    不单单是物资的问题,除了受灾地的百姓,会自发组织起来心甘情愿的服徭役外,其他的大量民夫,匠户,那都是要朝廷自掏腰包给付工钱的。

    这么一个,只有无限投入,丝毫看不见半点产出的工程,成本往往非常重要,成本低的话,朝廷可以一鼓作气,快速解决。

    一旦成本过高,朝廷不会放弃是不假,咬着牙硬挺着也要干完。但明显,成本高了,户部的钱不够用,无论是物资的调拨,民夫的数量。

    都会造成这种赔本赚不到吆喝的工程,效率直线下降。

    郑赐道:“这个,造价的话,主要是材料的运输,还有就是工钱的开销了。制造水泥的原材料,遍地都是。”

    “如果真的要大规模量产的话,就要在城外建造一个水泥作坊,并且向普罗大众招商,让他们去采集水泥原材料,当做工钱收购。”

    “如果要详细说的话,这个水泥板,一丈长,两尺宽,六尺高的水泥板,造价是八十贯宝钞。如果大规模生产的话,价格还可以压低到七十五贯宝钞片水泥板。”

    郑赐面色平静,随口说着。

    只是方世玉陷入沉思中,目光凝滞。

    虽然他知道郑赐说的这个比例究竟怎么样。

    但眼下这个时代,一丈的度量也就是三米一二左右,汇算下来,眼前这一块水泥板的总面积,已经相当于一点七五左右平方米了。

    如果价格能压缩到五贯宝钞一块,仔细想想,真的不算贵。

    大明的粮价持续压低,虽然百姓买粮食还很困难,但那也是因为江南绝收造成的,一旦江南复产,粮价就会自然回落

    然而,脑海中回忆着,方世玉开口道:“赣江全长多少??”

    “大概,有一千五百里左右吧,不会超过一千六的。”郑赐耸了耸肩,对方世玉的询问,心中摸不到底。

    点了点头,方世玉道:“一千六百里的距离,赣江还只是个贯穿江西江东的长江支流,就目前这个水泥板,想要控制赣江,需要近六十万块?”

    “这么一算,一块八十贯钱,十块八百贯,一百块八千贯,十万块水泥板就是八百万贯宝钞,六十万块就是四万万八千万贯宝钞?”

    六十万贯宝钞,按照官方给出的白银兑换宝钞比例,两黄金二十两白银,一两白银一千贯宝钞。

    也就是不足五万两白银的价格吧。

    可这五万两白银,在方世玉这里不算什么,但货真价实的五万两白银,整个大明,没有几个人有这么多的现银。

    毕竟市面上流通的银子,已经有近半的数量进了国库,然后又被方世玉用内帑的宝钞,换去了内帑。

    整个内帑,存放的白银已经超过了大明市面上的宝钞流通总额。

    从境内搜刮,抄家所得,内帑的记账,洪武二十二年到洪武二十五年,四年的工夫,内帑的真金白银翻了三倍。

    黄金一千四百万两,白银五千六百万两

    又经过方世玉用宝钞的搜刮,内帑到底有多少钱?方世玉没去看过,但账面上写的,最后一次朱高炽入库的金银。

    总额达到了,黄金两千八百万两,白银九千四百三十万两。

    这些钱都哪里来的?

    朱元璋贡献了一部分,宝钞贡献了一部分,东胜神洲贡献了一部分。

    而内帑的钱,却又过于特殊,相对而言,方世玉是不愿意让这笔钱流入到境内的,如果将内帑的金银足额印刷发行的话。

    势必会造成大明的货币在境内严重贬值。

    相对而言,内帑只能充作最后翻盘的可能,重塑秩序的真金白银…

    可是话说回来,赣江那条河,想要控制它,就这水泥板的质量,高度,能力,一层肯定不够。

    仔细算算,单单江西一面,至少就要按照四万万八千万贯宝钞进行五倍的投入,说不定最后的结果是六倍。

    翻六倍的话,就是二十八万万八千万贯宝钞,四舍五入下,算上人工什么的杂七杂八的,至少要三十万万贯宝钞。

    这还只是江西一面,江东在铺一下,又是三十万万贯宝钞的投入,回过头来,在看长江,日他娘希匹的。

    长江可比赣江长的多得多,只怕铺一面一层,都不会低于六十万万贯宝钞。

    如果按照方世玉的算法,这确实可以相对在治理水患的问题上,给朝廷省钱,也可以极好的控制水患,但站在朝廷的角度,恐怖的数量,一样是让价格飞高的原因。

    六十万两白银,修江东江西的赣江河坝,而既然修了赣江,那赣江附近的支流,如鄱阳湖,信江等水系,都要进行修缮。

    用水泥,算上人工,修赣江的两岸和附近小型支流的河坝,至少要投入近一百万两白银,一百万万贯宝钞的价值,大明如果只有赣江一条河,修就修了,可特么的大明的主要河道,赣江只能算是个支流罢了。

    长江要花多少钱?自长江上游的川蜀地区,开始修一路修到南京,最少最少要修到南京吧。

    浩浩荡荡的,那工程量,丝毫不弱于万里长城啊。

    长江修了,黄河要不要修?大运河要不要修?

    当然,大运河可以少修点,毕竟朝廷已经全面放弃了大运河,漕运走的多是民间商贾罢了。

    可既然修了,就不能厚此薄彼,给百姓差别对待。

    若是对关外异族百姓,差别对待就差别对待了,可对待境内的百姓,无论是山西山东,河南河北,江东江西,湖广川蜀,云南贵州。

    文华殿。

    方世玉望了一眼夏元吉,郑赐,杨寓,三个坐在自己不远处的文臣肱骨,整个帝国的运转,文华殿内负责天下政策的制定,发行,维护

    杨寓道:“殿下,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自从做了首辅之后,杨寓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做了老朱家的首辅,手不敢伸,嘴不敢开。

    大明朝特务政治高压的统治着整个官僚集团。

    最开始在方世玉对军政分离的改革中,锦衣卫是游离在双方之外的,负责充作眼睛,盯着两边所有人。

    但最后将锦衣卫放在武英殿的都督府中,自然不会是为了放弃特务政治,只有锦衣卫在都督府中,才能保证境外的情报,兵马调动,第一时间出现在七军都督府和皇宫同时知道,也更方便着手应对。

    杨寓心中想着那似乎永远处理不完的政务,他是没太多时间在这里耽搁的,耽搁一会,就要忙碌许久才能将事情追上去。

    方世玉道:“我想要重新制定整合计量标准体系。”

    文华殿的内殿,方世玉不在的时候,这里是没有人办公的,杨寓的办公室在另一边,听到方世玉要重订度量衡的声音,杨寓和夏元吉郑赐皆是微微一怔。

    夏元吉若有所思的拿出一张空白纸,挥毫蘸墨道:“殿下,重订度量衡确实也是必要的事情,不过这种事情做起来,难度不可不低。”

    “只是殿下要什么标准,户部先记下来。”夏元吉生怕自己落下一个字,在研墨的时候,不让方世玉说话,等他准备好了,这才闭嘴,准备记录。

    方世玉笑了笑道:“夏尚书这个做法就很好,至于说度量衡的问题,我今年三十了,文墐都六岁多了,马上就要去凤阳入学了。”

    “三十年的时间,我对大明的度量衡,一直处于模糊,晦涩,难以理解的程度,首先,眼下的度量衡,从中央朝廷,两京一十五布政司,还有即将设立的四大都护府。”

    “以及大明既存在于,我们看不见的疆土上,大明的疆域,我们能看见的之外,还有我们看不见的。”

    “靠着军事治理,高压统治,我并不觉得能真正的统治世界上的每一块角落。度量衡就很重要,自上而下的不统不规范,不单单让境内百姓多受其苦,在境外经商,也是不同。”

    “云里雾里的一塌糊涂,并不能成为标准,所以我已经定好,重新拟定大明的度量衡,要一套完善的体系,不需要这套体系有多么庞大,只要有新的,全面的标准,上下统也就足够了!”

    “统一度量衡,统一的不单单是度量衡,而方世玉也不单单要统一度量衡,还要推广大明的白话,将南京官话推广到天下的每一块角落。”

    度量衡的统一,可以让双方往来,更方便,贸易结算更标准,而语言的统一,可以让沟通更方便,文化认同的第一步。

    秦始皇留下来的两样政治遗产,福泽中华两千年。

    郡县制,统一的文化,统一的度量衡。

    但时至今日,天下几次经历换主,老朱在经济上就是个小白痴,不然也不会沦落到要饭都活不下去的地步。

    而统一了度量衡,测方面来说,也是增强国家统一,增强国家凝聚力,让软实力复现出来。

    丈量单位不同,从洪武二十二年开始的土地收购,实则方世玉一直没算出来,大明究竟有多少耕田。

    黄鱼册中,截止太始三年的登记,耕田有七万万亩,可大明这么大,又没有什么工业体系占领耕田。

    为什么只有这么点耕田?

    辽河以南的大片平原,可是已经投入使用许多年了。

    究其原因,还是丈量单位不一,难以计算罢了。

    地方的丈量尺度,朝廷的丈量尺度,有着天壤之别。五十倾是地方丈量的结果,四十倾是朝廷的丈量结果。

    朝廷可不管谁在耕种,谁在做什么,他们只管记录田亩数,然后按照当地的平均收成,比如一百亩地,产粮一千斤,平均一亩地十斤粮。

    皇庄收走两斤粮食一亩田,咋一看,没什么问题,一点问题没有。

    但这个粮税是按照田亩数来收的,譬如青田县,只有百亩实际耕地,而朝廷记册的有一百五十亩,一亩田拿走两斤粮食的话,皇庄就要拿走三百斤粮食,足足多了一百斤。这一百斤粮食哪里来的?不用说大家也清楚了。

    当然,有无形中多交粮税的,就有无形中少交粮税的

    譬如某个县城,丈量单位大,丈量总数是一百亩田,实际耕田在朝廷的丈量单位中却又一百五十亩田。

    这差距,一直没有个解决的方法。

    无形之中,让那些明明应该少缴纳粮食的,多缴了,让那些应该多缴纳粮食的,反倒少缴了。

    无形中展现出来的贫富差距。

    统一度量衡,夏元吉从头到尾没记一个字,脑海中回忆着,他们都是朝廷肱骨之臣,掌握着朝廷无数的机密要务。地方税收,财政,乃至于他们插不上手的军队,在兵部一样是有名额,有记录,有他们驻地详细情况的。

    毕竟军饷还是要从兵部发出去,如果从七军都督府发出去,军队上下欺压,控告无门,而文武互不统属,有锦衣卫在旁搅合,他们就很难沆瀣一气。

    那个地方的军饷亏空,七军都督府也不会善罢甘休。

    反之,如果军饷由七军都督府下发,那最终的结果肯定是,军饷亏空,控告无门,无处申冤,官兵烂到根子里。

    作为朝廷的众臣,知道这么多机要秘闻,他们如何不知,度量衡的统一会改变什么。

    方世玉继续说道:“大明朝建国已经三十多年了,计量单位乱套,有的用宋,有的用前元,有的用隋唐标准,北疆还有用辽金计量标准的。

    看似天下升平,但大明就是建立在一片废墟上,这片废墟,比之任何一个朝廷的建立,还要荒废。”

    “三十多年的时间,大明人口激增,从洪武五年的六千万左右,到如今太始四年的一万万有余。”

    “人口的激增,对粮食,对田亩的需求,也就变得更大,交址,辽东,还有即将开发的四大都护府,虽然可以解燃眉之急。”

    “但再多的田亩,在广阔的土地,也承受不了人口激增带来的耕地稀少、大明的耕地就这么多,而我手里,左边的是工部的中央朝廷度量尺,长一尺整。”

    “右边的是宫廷纺织局的用尺,这都不用比了,肉眼可见,纺织局的尺子,明显高了一截。”

    “地方量地用的尺子,也多有不一,具体的我这里没有详“地方量地用的尺子,也多有不一,具体的我这里没有详细数据,但你们肯定知道。”

    “最让我头疼的,还不是这些,赣江洪涝,江西,江东的土地进行了重新丈量,可笑的是,都特么大明朝了,还用什么?用步伐来量吗?”

    “是你们不知道,还是地方官员不知道?一个五尺高的男儿,一个六尺高的男儿,乃至于,一个七尺高的男儿,一个九尺高的壮汉。”

    “你们说说,这特么步子能一样大吗?在说了,就算是样的身高,老夏,你和郑赐站起来走走,看看他这结果一样吗?”

    方世玉心中气恼,这都西元一千四百年了,东方新纪年的第七十四年,这都大明朝了,还有用步子量的?

    哪怕他们用地方数据不一的尺子,那也不会让方世玉这么生气,步子?那有结果么,尺子的话,就算双方的尺子不一样,那也还有计算的标准。

    步子?拉倒吧!

    夏元吉和郑赐尬笑道;“殿下,这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办法,朝廷是断然不会用的。”

    “是啊,朝廷当然不会用,所以我已经让人把徽州新上任的知府,涉事郡县的官员下狱了,江西布政使问责,入京述职!”

    方世玉闷哼一声,杨寓道:“殿下,不至于吧。”

    “不至于吗?这田亩量完了,是不是要重新分配?是不是要计数交粮?最后吃亏的,不是朝廷,就是耕种的百姓,难道还是小事吗?”

    方世玉瞥了一眼。

    “对了,前段时间,我从扬州火器制造局得到消息,蒸汽动力的研究,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蒸汽机随时都可能问世。”

    三位大臣面色平静,对于蒸汽机意味着什么,他们并不清楚,忙碌的他们,也没时间去扬州研究研究,观摩蒸汽机。

    当然,他们不知道,不代表方世玉不重视,按照眼下的速度,郑和今年七月启航,大明已经有了完整的航海图,郑和也会环绕地球一圈,满载货物,一路走,一路买卖。

    大明正在向全世界开放通商,并且向全世界宣扬自己的威严和强大,文化外输出,朝廷至今为止,已经开放了十七个通商口岸,允许地方商贾乘船出海。

    只不过民间的商贾,实力有限,最多在南海附近转悠转悠,东胜神洲,他们去不了,西牛贺洲,他们更去不了。

    可大明的飞速发展,工业化的到来,最晚最晚,一百五十年内就可以完成基本的工业化。

    老百姓会不会革命,方世玉不在意,他也管不了那么多,而现有的计量体系,乱如麻,根本无法适用于谨慎,严密的科学创造中去。

    方世玉也没有那么强的能力,也懒得去思考,在他看来,既然有现成的就没必要重新创造。

    师夷长技以制夷。

    华夏发明的印刷术,指南针,火药等技术,在原本的西牛贺洲,是不存在这种东西的,蒙古的西征,将这些东西送了过去。

    让西牛贺洲的人,得以学会。

    更何况,这个时候的计量标准,西牛贺洲也是乱的团,甚至还比不上大明呢,而方世玉先拿出来,那这套计量体系,就是的大明发展出来的计量体系。

    后世的人只会记着,这是太宗代理皇帝发明的计量体系,而不是所谓的西牛贺洲的计量体系。

    至于说方世玉为什么懒得去思考,直接照着搬?既然有了明确可行的路,为什么非要去走一条看不见曙光,不知道前路如何的道路?

    摸着石头过河,踩着吊桥过河,难道直接走吊桥,他不香吗?

    着重更改的,重量全国都是统一标准,我就不多说了,也没什么可说的,最重要的是长度,时间问题。

    “在这个世界上,计量单位非常多,种类也是层出不穷,但是除了时间和长度,大明是不统一,没有严格标准的,其他的大明数千年发展,已经形成了定例。”

    “长度刚才说了,一会在讲,先说说时间的问题,我前段时间去了司天监,大明的司天监也很规范,十二个时辰不用改,这也很附和天地运转的轨迹。”

    “历法纪年上,我做的那点改动,也算不得什么。十二个时辰没问题,但向下的时候,一刻钟也有个准信,可你们跟我说说,这奏疏上讲的,一炷香,一盏茶。”

    “在屋子里点一炷香,在院子点一炷香,或者是在草原上点一炷香。你们说说,这三炷香,是同时燃烧完的吗?同理,茶也是一样的。”

    “司天监和工部联合督办,在苏颂的水钟上,努力拓展,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了吧,司天监的监正和我说,已经想到了办法,可以不需要浑仪,水运活动。”

    “仅仅靠着机械运动,而完成计时的钟表。”

    “最近也取得了极大的成功,这个大钟,虽然看上去不是那么美观,不过他是工部和司天监研究了许久,才弄出来子丑演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个时辰,这个东西,转一圈,就是一天。其中,分秒的概念,可能你们还不了解。”

    “我已经计算过了,大明朝的中心城市,还是西安府,所以我已经让人去西安仔细研究天象,争取让这个时钟做到唯标准。”

    “另外,这个种,它的秒针转一圈,是一分钟,而分钟动十五下,是一刻钟,分针转半圈,是半个时辰。”

    “分针转一圈,就是一个时辰过去了。”

    “现在是北京时间,辰时近一刻钟了。”

    方世玉其实并没有对钟表进行多大的改动,只是因为司天监提的建议说,一天十二个时辰,种上只设置十二个时辰。

    如何能让他在十二个时辰正好过去一天,而后世的时钟,是转两圈过一天的,也就是二十四个小时。

    是转两圈过,也就是二十四个小时。

    索性,方世玉让秒钟慢了一倍,如此的话,秒钟转圈,在后世的时间流速是两分钟,在大明的计时中虽然只有一分钟。

    这也是为什么,可以做到十二个时辰的原因,另外,在数位排序上,也做了一定的改动。

    只不过这些改动,都可以闭口不谈!

    “时间已经大致敲定,等司天监的人在西安确定了准确时间后,就可以向全国公布,统一称之为北京时间,时间标准以西安为准!”

    方世玉对于这一切,已经了然于胸,实则后世的北京时间,真正算起来,也是以西安的时间为基准。

    毕竟西安才是整个国家的地理中心,以他为准,可以极好的避免过大的误差。

    “时间之外,就是这个东西了,这是我和郑赐聊了很久,才选用的官尺,从今天开始,大明境内的一切度量,统一按照这个尺子来做标准。

    无论是其他的任何尺子,量衣服的,量田亩的,全部废除,同时各地布政司,各府,郡县,镇卫。极至乡村,丈量尺必须,务必,不容置疑的,严格使用官尺。”

    “所有的尺子,以官尺为标准,多一分一毫,少一分毫,都要严格杜绝,不要用差不多来糊弄我,也不要用差不多去糊弄百姓。”

    “老百姓不懂,我心里清楚。另外,十尺为一丈,户部准备重新丈量天下田亩,就用这个尺子。”

    “最后,他日在有奏疏上出现步子,盏茶,燃香等计量单位的官员,革除功名。”方世玉面色凝重。

    对付这些官场上的老家伙们,没有什么比用革除功名还恐怖的了

    革除功名,就代表他一辈子努力学习的圣贤书,白学了

    郑赐回去,抓紧时间制造官尺,制造一些一丈尺,在官尺上,标准一寸的长度,一定要严谨。

    切不可出现任何的其他问题了。

    方世玉说罢,看了眼夏元吉和郑赐道:“有问题吗?”

    “回禀殿下,没问题,微臣记下了。”

    夏元吉和郑赐一副无所谓的状态,既然方世玉说了,那度量衡肯定是要搞定的,索性地方上的度量衡,各地确实存在很大的疏漏,使用起来也不是那么方便,规划一下也好。

    “官尺下发到各地郡县,要求地方官员重新丈量田亩,告诉他们,他们丈量完了,户部丈量。”

    “户部丈量完了,锦衣卫亲自去丈量,最后我亲自去丈,我不会去每一个郡县,大明那么大,总有我看不见的地方,但如果让我量出来实际情况不符,那就别说到时候我得理不饶人了!”

    这一年的粮荒,确实让方世玉考虑了很多,如果不是这个粮荒,也没有这么多事情了,粮荒显现之后,方世玉才发觉,是时候彻底丈量勘察一下,天下到底有多少田亩了。

    夏元吉微微一怔,不过他倒是不担心,毕竟已经是从品大员了,他的年俸,足够他潇潇洒洒的快活了。

    更何况,权力在手,你想拿稳权力,就要付出辛劳。

    老朱家的代理皇帝,对官员可不会那么友好,看着做起事来,和和睦睦一家亲,一旦出了点事,天下的官员都知道。在泥腿子和官员之间,老朱家只会杀官,不会杀民。

    从郭恒,空印,胡惟庸,再到方世玉登基前的官仓失窃案,江南决堤欺君一案,前前后后,大明建国不到四十。

    算得上大案的,加在一起,被砍头的,剥皮的官员,在册就有七万余名各级官吏,连坐处死流放云南辽东的,更是不计其数。

    “让地方官都稳当点,锦衣卫已经去凤阳查龙兴车行了,我得到的消息,这个龙兴车行,制造标准不符合国家定制,出的事情不少。”

    “我也不知道,这龙兴车行在朝廷的大靠山是谁,不过最好别让我知道。回去干活吧。”

    方世玉挥了挥手,龙兴车行的事情,一个商贾,地方官拿不了他了,布政使还要给面子?

    去他娘希匹的,朝廷里没有人护着,怎么可能呐。

    三人面色平淡,丝毫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躬身应声道:“微臣告退!”

    看着三人离开,方世玉转身跟着一起走了出去,向着景阳宫而去。

    内宫。

    刚进屋子,方世玉便看见庆慎郡主在摆弄着一堆堆的报刊,似乎是永远也忙不过来。方世玉上前道:“怎么?还忙不完了?”

    “殿下,渔轮还是很重要的,一定要严格把控,不然的话,臣妾担心出现乱子呢。”

    “那也不能这么累啊,嫁到大明,是来享受的,那有让你这么忙的,要不我找几个小太监,来接手吧!”

    大明帝国日报,朝廷的唯一官方认定报刊。

    与其说是官方唯一报刊,倒不如说是代理皇帝认准的第一报刊,毕竟这玩意的报道,什么能上去,什么上不去,都是方世玉说的算的。

    可是自从报刊发行以来,庆慎的工作量越来越多,已经要到了崩溃的地步,除了大明帝国日报要她负责排版编录外。

    其他的各地报刊,得到的一些不敢往外报的事情,都要先询问朝廷,也就是问问请庆慎郡主,这事情能不能报出去。

    赚钱和宣传是主要的,让老百姓知道大明正在经历什么,也是必要的,但有些事情,一旦报出去,就会有煽动国家统一,鼓动造反的嫌疑。

    这个帽子扣上去,那也不好办呐。

    拿起一份报刊,方世玉道;“这么快就有人得到消息,说我要统一度量衡了??”

    庆慎郡主道:“这是臣妾写的,统一度量衡还是很有必要宣传一下的,臣妾遍览天朝史书,从秦皇统一度量衡后。”

    “不过短短十几年的工夫,秦皇崩,天下乱,战乱不休,各地又开始自己弄自己的度量。汉朝的度量衡,自己都今天改,明天换的。”

    “官方的摇摆不定,自然成了度量衡不统一的罪魁祸首,唐宋时期还能勉强些,不过经历了这么多年,地方上的度量衡不统一已经成了定局。”

    “唐宋也没有出现过大规模的统一度量衡事件,殿下要做的是旷古烁今,臣妾自然要帮殿下多宣传。”

    庆慎郡主脸上带着笑容,一张俏脸煞目旁人。

    方世玉轻笑一声道:“徐妙锦和张嫚都不知道有没有你这个朝鲜入宫的了解天朝历史,可惜咯。”

    庆慎脸上的笑容绽放,开口道:“妾身三生荣幸,嫁入宫廷,自然要多学一些。”

    “这样吧,我多给你派一些小太监,让他们帮你一起搞吧,要不然你这搞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方世玉心中生出一丝担忧,他还真怕庆慎这一心扑在工作上,把自己这个夫君都忘了。

    统一度量衡,对于大明新朝而言,确实是一件务必解决,急于解决的事情,当年老朱一心扑在民生上。

    他也懒得去理会度量衡这种事情。

    在他看来,老百姓吃得饱,穿得暖,度量衡什么的都不重要,为了不给各地百姓多加负担,老朱自己在御花园种粮。

    极力限制地方进贡东西。

    可大明经历了近三十年的洪武之治,天下承平日久,百姓已经不安逸于吃饱穿暖,他们需要赚钱,白花花的银子他们想要过上富裕的生活。

    方世玉要赚钱,统一天下度量衡,让计量单位严格按照朝廷的标准,以达到更好的通商贸易交流。

    让各地更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大家吃的一样,穿的一样,说的话一样,文字一样,计量单位,时间等等一切,都有一个统一标准。

    虽然大明也有地方的方言,不过朝廷的官话还是南京官话为准。

    只有度量衡统一了,才能更好的让方世玉对天下的物资进行调动,让老百姓能有机会赚钱。

    赚钱也方便了。

    可以说,自从文华殿的一次商谈后,不,准确的讲,是方世玉去文华殿通知他们。

    历时半个月的时间,经过各地报刊的宣传,导读,天下人都知道,朝廷要统一度量衡了,乃至于有报刊深度剖析度量衡统一的必要性。

    并且将此定为大明开国三十余年,最大的国策,最重要的一次改革。

    度量衡,看似微不足道,却牵扯天下民生的方方面面。

    而方世玉这个当代理皇帝的,他也没有要求太多,时间已经敲定,一天十二个时辰,一个时辰四刻钟。

    大明已经拥有制造钟表的能力。

    当然,目前的能力还限于那种比人高的大钟,不是后世的精密仪器。

    但这个突破,已经给方世玉了许多希望,度量衡的政策下发。

    各地官员在第一时间,进行了重新勘定,将地方的尺子,全数毁坏,不做存留,而方世玉要求各地重新丈量田亩。并且制定了严密的丈量顺序,层层严查。

    地方量完户部量,户部量完锦衣卫来量,锦衣卫量完了,代理皇帝还要抽查。

    指不定就查谁身上了。

    虽然说方世玉现在住在北京,距离江南还很远,但从北京,到南京,走海运也不过三四天的工夫就可以抵达。

    更何况,马上就是朱元璋三年孝期了,三年孝期忌日,方世玉是要去南京吊唁祭拜的。

    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地方官非但没有搞事情,更是通过方世玉要统一度量衡的心思,推断揣摩出了代理皇帝统一度量衡的决心。

    毕竟方世玉亲口说要抽查地方的田亩,上行下效,上有所好,下必投之,大明各地布政司,州府郡县,开始对各种计量单位进行勘定整理后,举一反三的向朝廷上书,希望能投其所好,得到代理皇帝的青睐。

    如果真的得到了代理皇帝的青睐,那可就真的是平步青云,登天梯了!

    工部和户部的工作,自然是他们自己完成,作为代理皇帝,方世玉也懒得插手,最后让锦衣卫去量一下,然后自己在找个地方抽查一下。

    大致也就可以了

    反正方世玉总不能真的去每一个村庄,挨个去查。

    如果那样的话,他还没查完大明各地,就要老死在路上了索性最近文华殿方面,没有什么大事,方世玉将目光投放在青青草原上。

    北京距离草原还是很近的。

    只不过安北都护府和定北都护府,两个都护府耸立在边墙以外,将整个大明的版图扩大了近乎一倍。

    “安西都护府的左都督选出来了吗?”方世玉面色凝重的看着舆图道

    卫宏才道:“殿下,安西都护府的左都督,七军都督府的投票结果是江阴侯吴高、安北都护府是开国公常升,辽北都护府的左都督是永平侯谢成。”

    “哦?怎么分得,具体说说!”方世玉面色平缓,这三个左都督,如何投票,如何选出来的,方世玉全程没有参与。反倒是三大都护府,只有常升占了个位置,其他人还窝在朝廷。

    至于说其他的,方世玉真正怀疑的是,大明朝廷这么多公爵,怎么让侯爵先排上去了?

    这不符合常理。

    卫宏才躬身道:“殿下,各国公表决的意思是,安西都护府和辽北都护府,从侯爵选,安北都护府从公爵选,定北都护府是殿下钦定。”

    闻言,方世玉笑了笑道:“还有这个分赃法?玩的好啊干的漂亮,能玩出来个花花来!”

    方世玉轻笑一声,好家伙,这帮人现在都学会这套,大明的公爵不算多,常升第一个去安北都护府,下一任应该就是魏国公的,然后卫国公,曹国公,嗤嗤。

    公爵就那么多家,轮流上阵,侯爵多了,拿着两个荒芜的地方,让他们作威作福,也的亏他们能想出来。

    “殿下,要不奴婢去回绝他们?”

    卫宏才见方世玉发笑,还以为方世玉不喜,连忙开口。

    “算了,算了,让他们玩吧,反正这三块地方,安北都护府对朝廷财是至关重要的,辽北和安西,都差了许多。”

    “这样的机会,不会持续太久,等朝廷的触手能伸到安西和辽东,可以控制草原,都护府自然就应运裁撤了,懒得理他们,让他们自己玩去!”

    方世玉面色平淡,清净如水。

    看了眼卫宏才道:“梁国公有奏报送来吗?他到什么地方了?”

    “回禀殿下,梁国公已经到了紫荆关,两日内还京。”卫宏才直言道。

    “行了,你先下去吧,去马淑哪,跟她说一声,今晚我去过夜,让她� �备些酒菜。”方世玉打量一眼,从一旁拿起了奏疏,卫宏才刚刚离开。

    方世玉回头看了眼朱元璋的画像,面色平静道:“老朱头,迁都是对的啊,这次科举,南方学子五十七人应试,北方学子只有区区二十一人,比例差距悬殊至极。”

    “如果朝廷一直留在南京,大明迟早成为只有江南半壁江山的帝国了。”方世玉咬着牙,在他手里,是即将开始殿试的名单,其中南方学子五十多人,而北方学子只有二十人。

    这恐怖的差距。

    长此以往,如果朝廷不在北方大兴教育,让更多的人读书识字,考取功名的话,朝廷早晚要被南方士子霸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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