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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十三 四零四房间的飘红

    作品:《新聊斋短篇故事集

    新学年开始了。某高校迎来了又一批新生。男女同学兴高采烈的报名注册。然后领到了各自的被褥、床帐及饭盒、水壶等。循着门牌号找到自己的寝室,在这里安下身来。

    男生K被分到了四零四号房间。共住四个男生。通过自我介绍,戴眼镜的小个叫小G,还有大个尤,及“刺猬”头魏。〈他头发做的像刺猬〉相处了几天,几人很是谈的来。大个尤和K最喜欢打蓝球,没事就去蓝球场操练,然后挥汗如雨的回来。小G成天钻在书堆里看书,“刺猬”坐不住,他忙着认识同班的那几位漂亮女生。为她们提供各项服务,包括搜集校方信息,跑腿购物,陪逛街等。忙的是不亦乐乎。

    星期一开始,晚上要上晚自习。教室里,“刺猬”很兴奋。他低下头和同座的女生叽叽咕咕开心的聊着。女生笑的前仰后合,并不时的打他一下。K和大个尤抱着蓝球冲进来,坐到座位上拿出书本温习功课。大个尤小声对K说:“下课后我们就去打球。不然睡不着觉。呵呵!”K点头道:“是要松松骨头。抓紧时间复习。”他瞄了一眼“刺猬”笑道:“你看‘刺猬’骨头轻的发飘。贱!窝边草也想啃几口。”

    大个尤过了一会儿,揉了个纸团儿向“刺猬”砸去。他接着打开一看,上面画了一只小兔,正伸长嘴巴吃旁边的小草。他不在乎的冲他笑笑,示威的伸出一只胳膊搂上了女生的腰肢。

    小G举起书本挡在眼前,偷看起一本武侠。

    晚九点半。自习结束。校园里热闹起来。K和大个尤箭一样射向蓝球场。“嘭嘭”声立刻响起。女生三五成群的在花架下聊天。聊学校,聊老师,还聊男生。

    夜深了,整个宿舍楼都关灯闭上了瞌睡的眼。一切都在静谧之中。这时男生楼里,走廊尽头走来一个黑影,它站在了四零四宿舍门口。接着幽幽的细细的丝丝缕缕的哭声透过门板飘进门内。“呜呜呜!”哭声悲凉凄迷,如泣如诉。

    小G瞌睡轻,他被哭声惊醒了。他听的心中发毛,汗毛直竖,赶紧捅了捅挨着他的K。K打蓝球累了,睡的正香,他呓语了一声,翻了个身又呼呼睡去。小G吓的直哆嗦,又无可奈何。他心一横把被子拽起蒙住了头。黑影哭罢叹息一声离去。

    天亮以后,小G想起昨夜的哭声,对他们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吧!昨晚睡着以后有个女人的哭声把我吓醒了。就在门外。呜呜的。很吓人呢!K像死猪一样我叫不醒他。没办法我蒙住头才睡着的。”

    K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书看多了,还是睡懵了?是出现幻听了?编故事呢吧!”他边穿衣边笑。睡在右边门口的“刺猬”叫道:“我在门口怎么没听见?你没出门看看是真的假的。如果有女人,说不定是天香国色呢!肯定是女生在装神弄鬼吓唬我们吧?”他举起镜子仔细梳理着“刺猬”头。大个尤端起脸盆走到门口回头说:“小色鬼!三句话不离本行。门外的女人如果是女鬼,你和她倒是一对儿。呵呵!”他开门出去。三个人哈哈大笑。

    课间操的时候,“刺猬”神秘的对几个女生说了晚上发生的事。并且问她们谁干的。女生纷纷大叫道:“晚上十二点楼门就关了,我们能进去吗?你的猪大脑出水了。也不想想看。”“啊?我晕!这么说—是鬼?妈呀!我告诉他们去。”他跌跌撞撞的跑走了。几个女生半信半疑的议论着。

    “不会吧!男生楼里有鬼?还是女的?”

    “听他瞎扯。是鬼故事吧?”

    “他总是一惊一乍的。别理他就是了。”

    “好像鬼都是女的。就没有男鬼吗?”

    “女鬼幽怨多,总想不开吧!”

    “别胡说了。小心晚上害怕。”

    四零四房间里。男生都沉默着。他们在等那个哭声响起。熬到子时,大个尤先打起了呼噜。K也朦胧睡去。“刺猬”和小G坚持着。“刺猬”想证实女生们的话,小G想证实头天晚上自己的听觉。结果没有一点动静。

    夜半。K被尿憋醒。他做了个梦。梦中他到处找厕所。找到后进去一看,一个女生在上厕所,并向他要手纸。他急忙忍着跑出来。一看门上标志是女厕。转来转去,又找一间还是女厕。他又急又气,然后惊醒了。醒来觉得小腹胀痛。他摸黑穿衣套上鞋,开门走了出去。

    厕所里。开关按下灯不亮。借着一点微光,他痛快的放水出来。“哎呀!”一个女声从下面传来。他仔细一看,小便器的冲水口有一团黑乎乎的像头发的东西堵在那里。他吃了一惊,拔腿就跑。“嗵嗵嗵”跑到了楼梯口。一个白色的影子站在那里。他猛的站住,心跳剧烈。影子说话了:“你是四零四的人吗?”“是……是的。”影子飘过来挨近他。只见她白衣白鞋,长发盖住了面部。白衣黑发飘动着。

    “四零四是我的房间。被你们几个霸占了。害的我无处安身。你说怎么办?”

    他嘴唇嚅动着:“不是我们的错。是老师安排的。不信你去问。”

    “哦?我会问的。不过,你跟我去校园里走走,陪我说说话。”

    “我不去。”

    “哼!由不得你。”白影推着他向楼下走去。楼门自动开了。“这下死定了!”

    校园里。黑黑的树荫下。K害怕而无助的站着。白影飘来荡去。一棵树上,挂了几条白色的长飘带。白影妖异的声音:“你过来。站在树下面。这里风景独好。你看我—”她说着挽起白带打了个结,把头伸了进去。两脚悬空吊了起来。“不。”他大叫了一声,勇气倍增,撒腿飞快的跑向楼里。身后传来哭声。

    四零四室沸腾了。K激动难平的比划诉说着。小G直往床里缩。“刺猬”叫道:“难怪我们宿舍才四个人住。其它宿舍都是八个人住。原来这里有鬼不太平。我们四个胆大吗?真是岂有此理!”他忿忿不平的直捶床头。

    “别喊了。天还没亮呢!我想我们火气大,阳气重。她不敢伤害我们。以后晚上出门不要单独行动,以防万一。”大个尤冷静分析道。他比较沉着大胆。K惊魂未定不发一语,只是点着头。

    “不要出去乱说。省的引起骚乱。有个男人样。‘刺猬’听见吗?”“刺猬”听完噘起了嘴。

    有天晚自习时。一个很漂亮的高年级女生点着“刺猬”的名,叫他出去一下。“刺猬”高兴的跟了出去。

    下课了。没见“刺猬”回来。宿舍也没有。“这色鬼!我们去找找吧!”大个尤有些担心的说。K站起身随他出去寻找。小G迟疑了一下,然后起身向门口走去,拉开门时,他愣了。门外一个清纯女生正微笑着站在门口。“你找谁?”女生忸怩了一下红脸道:“我就找你。听说你爱看武侠书。我也爱看。我想借你的书看看。我是大三的女生。我叫飘红。我会还你的。”

    小G看了她一眼。回身进去给她拿书。他翻遍了也没找到一本武侠书。他抱歉的走到门口。谁知没人了。“奇怪!”他突然心生恐惧,一下跌坐在床沿上发起呆来。

    K和大个尤找遍了学校的角角落落。也没发现“刺猬”的踪影。进了男生楼。楼梯口处,碰上了“刺猬”。他直直站着,目光呆滞。大个尤大喊道:“你怎么回事?你去哪了?我们找你找疯了。你在这儿站着干吗?”K拉了大个一把说道:“你在就好。我们很担心你。怕你出事。”看他不动,K紧张的问:“你没事吧?”大个尤上前推了他一把。

    “刺猬”如梦方醒的看着他们,拖着女声腔调说:“我是四零四的女生。叫飘红。前年因为一个男生,我一时情迷,因他的过错,惩罚自己,想不开挂在树上。至今不能解脱。今晚借‘刺猬’之体,找那混球的现任女友报了仇。哼!明天就有好戏看了。我走了。赶着去投胎。我真想杀了那个负心郎!我再也不会打扰你们了。K,吓着你了。对不起!我走了。”“刺猬”身体猛晃了几下,停住。他的眼前,一个白影淡去,化作乌有。

    四零四房间。只有小G还恐惧着。

    第二天。校园里传来惊人消息:校长的千金被她的男朋友强暴了。并扬言说要和他的女友划清界线,彻底分手。毕业之后不想留校任教!

    全校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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