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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五个故事 梁娃追羊

    作品:《新聊斋短篇故事集

    上在西北某山村。

    三十多岁的单身汉梁娃,没事干的时候喜欢串门。

    他在下庄里住,他表姐在上庄里住。他表姐素荷十六岁就嫁给了大地主做小妾。生有一儿一女。孩子找的都是有钱人家,自己过日子去了。没想到前年老地主死了,凶悍的大老婆把她赶出了家门。无奈之下,从上庄里租了一间房子,勉强度日。挑水要去很远的地方,只有靠梁娃帮忙。

    院子里还住着几户人家。农闲时候他们坐在一起谝闲传。

    这时是夏季,他们早早吃完饭,坐在院里乘凉。

    梁娃来了坐在素荷给他的小板凳上。他抽起了水烟。一时间“咕嘟咕嘟……”声,掺和着烟草的香味,在人们的话语中飘荡……

    张老汉清了清嗓子“嘿!”了一声说:“你梁娃晃了这么大了,也不找个女人,屋里冰锅冷灶的,呆得下人吗?”

    梁娃呵呵一笑:“谁跟我吗?先人没有留下祖产。把我都养活不下,还害别人受罪吗?这辈子算了吧!”说完看了表姐一眼。

    素荷红脸低下了头。

    张家女人说:“我娘家后山里有一个寡妇,你要不要?带着两个娃,脸上有些麻子。”

    梁娃摇头:“不要!”众人哈哈大笑。

    青山家的两岁娃娃跑过来,鼻涕流到了嘴里。梁娃顺手在他裤裆里掏了一把,小孩“哇哇”大哭起来。青山女人笑骂着抱起娃娃到一边哄去了。

    大家又一阵笑……

    第二天梁娃坐到了半夜一点半,然后起身回家。

    出得门来,只见在月牙微光映照下,还看的见路。他哼着小曲,往家走去。走到快到下庄里的时候,他隐约看见眼前站着一只羊,白白的毛,体形也较大。羊叫了一声,往前跑去。

    梁娃左右一看没人,心中一阵狂喜,撒腿就向白羊追去……

    羊拼命地跑,他拼命的追,羊急得“牟牟……”直叫。

    就这样追了半夜,追到了一片荒地里。羊停下了脚步,并转过身来。梁娃高兴的扑了过去。在他快要抱住的时候,羊在他眼前轻轻吹了一口气,就不见了。他四处望望,觉得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叹口气,转身往家的方向摸去。

    回家摸到炕上,倒头就睡下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素荷来敲门。梁娃睁眼一看天还没亮,“嘀咕”着起来开了门:“天还没亮你就敲门,啥意思吗?”

    素荷惊奇道:“你说梦话哩!都中午饭时候了。就知道睡懒觉!”

    梁娃揉揉眼睛:“怎么没有太阳?一点光亮都没有,是不是要下雨呀!”

    “胡说八道!太阳早出来了,你还犯迷糊哩!”

    “啥?我怎么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眼睛看不见了……”“不会吧?昨天还好好地。”素荷把饭放到炕桌上。

    梁娃“呜呜……”哭起来,抱着头坐在了地上。

    他想起昨晚追羊的事情。

    他揪着头发“嚎”起来:“我昨晚不该追羊呀!我追了半晚上。我糊涂啊!呜呜……”

    “你晚上追羊?羊是白的?人家说晚上的白羊是鬼。你不害怕吗?”

    “我咋知道吗!呜呜……”

    他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从此梁娃半夜追羊的事传遍了上下庄里!

    他很少出门了。

    素荷经常来他家里帮忙做饭。

    有一天,素荷和院子里的人一一道别,她说她要另走一家。

    出门梁娃就在门口候着。两人手拉手走了。

    素荷的儿女不认她了,说她丢了他们的人。并说要找也要找个好人家。

    素荷走的时候肚子已经隆起!

    梁娃和素荷回到家里,素荷就开始做饭.梁娃知道家里是一贫如洗,瓦罐里没有多少粮食,可是有了女人,黑洞洞的屋里就有了生气,就像一潭死水也泛起了涟漪.她是土墙根里长出的一枝醒目亮丽的山丹花!梁娃坐在床头心里想到:尽管他梁娃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但表姐的样子自小就烙印在他心上,早就封存收藏着哩!就是现在也时不时的像过电影一样在眼前闪现,令他心跳迷醉.就是后来她做了大户人家的小妾,衣着也光鲜了,人更显得有模有样,他那时只有艳羡单恋的份儿。如今美人在抱,虽然有些迟暮,但风韵依然,此刻正心甘情愿地为他做家乡饭:漏玉米面面鱼儿。正在炝浆水,那伴着葱香的酸酸的浆水味正浓浓地飘过来,钻到他鼻子里,柔情地包围着他,他心头很暖。这一辈子足了!他满足地想。

    “吃饭了!”一碗浆水面鱼儿放在了炕桌上,他手中多了双筷子。他感激地笑道:“你也快吃吧,不要凉了。多吃点,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他说着心悸了一下。

    “我知道。”她端碗坐到炕边,给她加了一点辣椒面调到碗里。

    吃过饭,天已黑透。素荷在昏黄的油灯下,缝制一件小小的衣服,是给娃娃准备的。梁娃抽着烟袋锅子,烟草味弥漫。良久,他磕磕烟灰,慵懒的语调夹着睡意:“睡吧!不要费灯油了。你明天还要下地呢!”他一头躺下了。

    “嗯,就几针了。”缝完,她吹熄了灯,悄悄摸黑倒下。

    “几个月了?肚子里的娃。”黑暗中传来他粗重的声音。她推了他一把,嗔怪道:“你忘了,三个月了!这都能忘?还是娃他爸哩!”过了一会儿,他闷声道:“我想我不是的。不是他爸。”

    素荷急了:“你今天晚上胡说啥哩?说这话是啥意思吗?不是你的娃是谁的娃?”

    梁娃叹了口气,冷不丁地一把搂住她,忍不住说;“我跟你说,你不用害怕,我觉得怪的很!其实我不能生娃,小时候,因为调皮,从房上摔下来,把下面摔坏了。大夫说我不能生育。要传宗接代是不可能的。怎么会有娃呢吗?”

    素荷笑了:“你明明好好的,你很正常嘛!尽说胡话。”他更紧搂住她迟疑道:“我也不知道!反正一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是我了,好像是另外一个人。我脑子一团浆糊,不知道咋回事,反正什么地方不对劲。我也说不上来。”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乱七八糟的。别瞎说了。想那么多干啥!”

    “真的,我清醒的时候,确实不行。我心里清楚。”“是吗不行就不行吧!反正娃也有了。”她的声音已涂满睡意,她没把这些话放到心上。

    “哞”一声羊叫打破了寂静。梁娃打了个寒噤。女人已沉沉睡去

    六个月后,素荷生下一女。梁娃凑过去周身摸了个遍,还好一切正常。这才放下心来。真的,这个女儿和素荷一样,生得白白净净的,很是心疼可人,人见人爱。两个人爱得不行。从此三人相依为命。日子就这样紧巴巴的过着。

    最后过了个六零年,梁娃没有捱过去,撒手去了。

    素荷呢!因为日子过不下去,带着女儿小羊羊跟人走了,不知去向哪里。谁也说不清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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