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经进了办公室，发现张雨涵已经“消失”了，双颊微微变色，掏出手机接通张雨涵的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或者说，张雨涵故意不接他的电话。

“这个自以为是的瓜货！你会付出沉重的代价。”白正经掐了电话，给张雨涵发了一条短信：假设你现在感觉不到身体有别的异样，希望你找一个针灸高手问问，有没有针灸刺穴，逆经破气手法？找到答案了，立即滚回医院，否则，你就等着做残废吧。

白正经出了办公室，给门卫室打了一个电话，证实张雨涵真的走了。他嘴角浮起一丝苦笑，给公牛发了一条短信：转告谢天鹏，他的“女儿”要出大事了，他应该扮演好一个做父亲的角色。必须找我大闹，甚至是大吵。

“这……”公牛接通白正经的电话，“boss，如果老谢做得太明显了，会不会露出什么破绽，反而令人起疑？”

“不会。一、不知情的人知道张雨涵是他好朋友的女儿。好朋友的女儿出事了，他肯定会愤怒。二、黑手他们知道内情，自己的私生女儿被一个住院医生弄得半死不活的，更应该愤怒。

所以，不管老谢天如何找我的麻烦，都不算过，而且合情合理。你给老谢多说一句，为了这出戏，希望他保护好张雨涵，千万不要让别人随便医治，否则，到时连我也没有把握治好她了。”

白正经稍作停顿，大致说了“逆经破气”的手法，以及外行随意医治的后果。一旦受术者体内的经脉被别人彻底打乱，施针者也无能为力了。最终结果只有一个，成为彻底的残废。

“既然这样，让老谢对棺材脸施压，bi她接受你的治疗。不管张雨涵是被黑手利用，或是他们当中的一员，为了她肩上的使命，她目前绝不能和老谢翻脸。

其次，只要老谢那儿发挥好了。张雨涵就是你手中的面团了。修理她是次要的，控制她的活动范围，限制她胡乱蹦跶，以此削弱她在黑手那儿的份量。

这出戏演好了，说不准可以离他们一次。”想到离间黑手和张雨涵的可能，公牛突然大笑，“真的成功了，张雨涵就难以蹦跶了。”

“算是一步不错的棋，可以试试。不过，我要的结果不是弃掉张雨涵，而是让她搅乱黑手的思路。甚至是搅乱黑手的全套计划，令他们内部崩乱。”白正经竖起右手大拇指对公牛比了比。

白正经准备去上官婉儿的病房，刚出电梯，接到杰西卡的电话。杰西卡脸色难看，开门见山说了这几天的进展。RNS911传播方式只有两种。一、血液传播。二、饮食传播。

血液传播感染，基本以立方速度复制增生。增长速度很快。宿主存活时间大约是4～6个月。饮食传播感染，大致以平方复制方式增生，速度相对较慢。宿主存活时间大约是6～8个月。

致病机理，仍然不明。不过，短短几天时间之内，美国突然增加了十二个带病者。现在已经确诊是感染了RNS911病毒。其中一个，感染时间超过五个月了。没有奇迹发生，这个患者只有1～个月的生命了。

“这就是说，RNS911病毒也会出现潜伏期。即使没有，可没有几个医生知道这是RNS911病毒，按一般的胸壁疼痛或流行感ing医治，不但无法见效，有可能导致RNS911病毒快速复制，缩短带病者的生命。”

白正经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沉默大约十秒时间，终于有了决定，“我决定在国内公开这个消息，凡是有胸口出现点式秒痛的患者，必须彻查，必要的时候，采取封闭式隔离。”

“我们也想过这个问题。而且上报世界卫生组织了。不过，目前还没有正式回复。他们答应4小时之内回复。你再等一等。世界卫生组织公布之后，世界各国卫生部都会介入此事。

到时你顺势报道相关细节，提出你的建议。我相信你们的卫生部不但会采纳你的建议，也会配合你的行动。经，你一定要小心，这有可能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病毒大战。”

杰西卡沉默了至少两分钟的时间，详细说了向世界卫生组织上报的经过，“如果这次病毒大战的战火蔓延开了，你可能被抽调，破例加入科研团。我希望和你联手。”

“卡卡，你放心吧，真有这个需要，我随时候命。”白正经掐了电话，感觉胸口堵的慌，跑步冲到住院部天台，仰天怒吼，“人类疾病，为何越来越多？为什么？”

白正经一个人在天台吼了四五分钟，情绪渐渐恢复正常，心平静了，也冷静了。长长吐了一口闷气，掏出手机接通叶芝颖的电话，详细说了杰西卡陈述的内容。

“我没有你想的这样小气，之前喝高了，也是开玩笑。你让我收购都市之声，真正的目的只有一个，和我的想法基本是一致的，让都市之声真正发出社会底层和劳苦大众的心灵之声。

即使你利用了我。可你是为了伸张正义，打击犯罪，掀开一幕又一幕的黑暗事件。我心甘情愿被你利用。不过，我希望你能一直坚持下去，永远不要放弃，也不要停止。”

叶芝颖用力深呼吸，歉意笑了，“再说了，这是大事，有可能是一场空前的病毒大战。而洪钟的尸体极有可能是突破口，你放心吧，我立即打给仪姐。让她星夜飞抵金山，bi赖清华交出尸体或骨灰。”

“谢谢！不管能否找到新的突破，我代表全世界所有已经感染RNS911病毒的带病者感谢你。”白正经眼角微湿，吸气站直，突然举起右手，行了一个庄严的军礼。

“你这样令我反而不自在。”叶芝颖的表情有点尴尬，“好啦，别说了。我立即打给她。有了结果，我让她直接联系你，到时，你和马局长亲自去金山。希望可以找到新的线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