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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七十一章 迟到的问候

    作品:《最不完美犯罪

    终于,祁锐宁还是到监狱里来探访叶扬若了,他比原先预计的时间迟到了4天,可他看着竟然一点愧疚都没有。

    “还好吗?”竟然是这样的问候,他还能够想出什么好一点的开场白吗,他大概是故意的,就是为了吊别人的胃口才会选择迟到的。本来还想要为他这样的迟到找一个好听一点的借口说是以前等待叶扬若的次数太多了,但却发现他似乎从未等待过叶扬若,因为那人就是一个很守时的“疯子”。

    “不太好。”她就只是看着他,也没有透露出半点人有的温情,就像是一只野兽在看着另一只野兽那样的漠然。她是在生气吗?因为他的迟来?可是她分明都没有跟他约定过什么,这样的生气根本毫无道理。但如果说是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原先该有的”心有灵犀“这类很假的说辞,可是明明他们两个也不曾有过类似的默契。

    “我听说,你预言了我会在什么时候再来看你一次,是吗?”他是明知故问的,阿芒告诉杨希澜这件事情的时候杨希澜就告诉过他,在杨希澜见到叶扬若的那一天之后又再问了他一次,可他听后都没有什么反应,现在再这样说倒成了是这个冷冰冰的女人自己主动的了。

    “是啊,我还以为你会到呢。”她带着笑意说了,那样的笑就跟他们刚在一起时她还会有的很纯粹的笑是一样的,这样干净的笑总会叫人想起许多的往事。

    要是她能够多说几句抱怨的话或是就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就像是还在受气一样或许他还有话说,毕竟他在心里备下了许多可能会看到这些反应后该有的回应,可她偏偏就是要这样笑着说,倒是叫他否定了许多原有的准备。她总是这样让他捉摸不透,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而现在,他确实是成为了那个会失望的人了。

    “对啊,为什么没到呢?”他还反问起自己来了,看起来也是很无奈的样子。曾经听老人们说过最先开始说喜欢的那个人会被对方绑得死死的,看来,他是被她绑住了。可是,往事早已成为过往,会缅怀的那个人大概也就只有他一个了吧。

    叶扬若盘腿坐下,就像是在对着一个相识的人一样很平常地问候:“你来这里做什么。”

    就这样在旁看着他们,两个人就像是很平常地对话一样,没有那重铁门,也没有囚服,更没有阴气沉沉。看她那样无外加负累的模样,就像是这一切真就不存在一样。多好,要是真是这样就好了。

    “不是你告诉了其他的人我会再一次来这里吗?”他有意再次抛出这样的话,像是为了能够让这样只有他自己才能够感受到趣味的聊天延续一样。

    “有吗?其他人是谁?”

    这两个人,就像是很普通的情侣在耍花枪一样,似乎就是在说着一些很平常的话。可是,这样一点也不符合监狱的画风!而且,分明其中一个已经结婚了,另一个也告诉过别人自己不会对这个男人动情的,真是讽刺!

    “你知道的,却还是要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希澜安排了人在你身旁吗,还故意叫那个人放出什么消息出去,爱耍弄别人的性格还真是没变!”

    “够了。”他那样总带着暧昧语气的寒暄似乎真的让人有些受不了了,她始终一脸冷漠可还是止住了他,“你也知道的,又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随我怎么说都好,应该是有多远就躲多远的,又为什么还要回头?就算是现在,我也不会想要跟你再有什么交集。”终于,还是有一个人愿意放出狠话来了,总算使尴尬的对话回到正轨。

    “好狠心。”他很无奈,但终究还是用很浅淡的笑试图缓和自己的无奈,“已经被绑住了又能够走多远?你果然还是一头小狼崽!我说过,你是我唯一喜欢过的那个,我还不打算喜欢其他的人,现在看来这样的承诺也会是终身的了。为什么非要说出这样没心没肺的话来?道歉。”小狼崽,是在说这个人没有良心容易辜负人的真心吗?可是就算他说得多么宠溺,该无情的人依旧不会保留任何的情调,这样的情调恐怕又会所托非人了。

    “怎么又有人说喜欢过这样的话?”祁锐宁说的这话恰好被纪燃说出来过还没有一天,她是在炫耀吗,还是在埋怨和讽刺?但听得出来,她是有一些不满的。

    “还有谁?那个不入流的编辑?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是在嫉妒吗,但总叫人听起来觉得很没有道理。

    那两个男人,似乎都把重点弄混了,将这个深陷囚牢的女人看成是什么香饽饽在追求了,似乎都忘记了她还被囚禁着连什么时候可以看到自由都不知道,这是冠冕堂皇地把监狱当成了什么恋爱表白的场所了吗!可是他们其中一个是间接导致她进监狱的人,另外一个是要靠她进监狱这件事情造势的。真是讽刺!

    虽然那个人有意说出那样的话让她听到,但她似乎对这样的温情早已失去了作为一个正常的人该有的反应,连雌性该有的那些被不止一个雄性追求时的得意傲慢都没有,看起来就像是对所有的情感都没有任何知觉一样。

    “他来找过我。”

    “我知道,你不用说。”听起来还是有很大一股嫉妒的酸味。

    “我告诉他,我没有杀人。”

    她说得冷漠,也没有想要丝毫纠缠在他酸溜溜的情绪里。她说得冷静,他听得仔细,也失去了原先残留的一点嫉妒的焦躁。

    他笑了,看起来像是卸下了什么沉重的东西一样,一脸轻松:“你早该这样的。”

    “我只是,想要出去了。”

    “我知道,你本来就不应该在这个地方的。”该不该在“这个地方”,似乎最清楚这件事情的人是这个看起来已经放下了很多东西的男人,而不是里面看起来有些单薄的那个女的。他说得就像是在安慰她一样,反而叫人不自觉想要跟他说一声抱歉一样。

    她的脚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盘坐着的时候开始有些麻痹了,分明往常坐得再久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许是还想要保留一点关于淑女柔和美还是什么的东西,她没有做出任何细微的动作,就只是看着他,没有起身,更没有说什么话。

    “你知道为什么我又来了吗?”

    她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闭上了眼睛,大概是在抗拒因为腿部麻痹带来的莫名的滑稽感吧,但又像是在回避他这样突然说出的话。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在他看来就是因为她的心里还存有什么不舍的情怀,他不可能错过这样的机会,他是一定还要再说些什么来多“刺激”她的。

    他继续说:“在听到说你告诉了别人我还会再来这样的话的时候,我有一点惊奇,因为,你还愿意想起我,这样很好,不是吗?”

    她没有回答,倒是因为闭着眼睛眉毛也跟着皱得更加厉害了。

    是被打动了吗?他窃喜,可又有一点说不出来的哀伤,边看着她的每一个细微的反应边说:“可是我还是有点犹豫,因为,毕竟两年了,虽然也不算太长,可是两年的时间可以改变的事情太多了。我现在要承担的事情太多了,他们把所有的期待都交付在我的身上。我现在所有的每一个哪怕细微的动作就是在告诉别人我们家在做什么。呵,如果,我有个兄弟姐妹,或许我的处境也就不会这样了,不是吗?想起来也真的是很滑稽。以前总告诉你,我有多远大的抱负,有多想要能够尽快继承家里的一切,可真的交付到我手上的时候,又开始每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尤其是,想到了你,更觉得不容易,总是想着能够抛开一切。可是,不可能了。”

    他这是,把所有的一切又归咎到她的身上吗,听起来也算是够无耻的,明明是自己舍不下家里的一切,却偏要为自己找什么借口,还能够说出是因为这个女人让自己更加难过这样的话来。

    她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看着她轻微抿了抿唇,看起来有些难过的样子。

    他哼笑了一下,像是在讥讽自己一样:“我现在对这个家已经有了完全不能够卸下的责任了,就算是想要为你做些什么依旧无可奈何。两年了,也变得太多了,如果是两年前,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毫无顾忌地为你排解,可是,当初我害怕了,虽然害怕是短暂的,只是,在你站出来之后,让我苟且了两年的安逸,再要这样接受,真的太难。而且,我也有结婚了,两个看起来还算过得去的家庭的结合。”

    他知道这样说有多不好,也知道他把自己说得有多不堪,可是,在说完后能够看到她的脸部都已经有一些细微的颤抖,手也开始攥出拳头可依旧抑制自己保持正坐的姿态,他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得意的。

    他想要为自己说的话找一个像样的转折,但看到她始终不愿意将眼睛睁开,甚至把头轻微侧向一边有意回避自己,他有些像是计谋得逞了的样子。他想要再等一等,等她先开口,说些什么,他有意吊着她的胃口。

    他觉得她还是不能够完全将自己完全放下的,所以才会看起来这样难过,时间过了两年,看来也真的能够叫人改变不少东西。在两年前他还一度以为这个女人已经失去了人关于情爱的所有知觉变得跟石头没有什么不同也再不能够体会人任何人的温情了,可是,现在再看,大概是在原先认为的那些理所应当的关怀冷却了以后她也学着珍惜怀念了,总叫人欣慰。

    可是,她并没有按着他预想的那样沉不住气对他说出什么话,反而像是再不能够忍受什么了一样睁开了眼睛,虽然头还是轻微侧向某一边,但还是可以窥看到她的眼睛有些轻微变红还泛着一点泪光。

    他笑了,不过没有笑出声来,就像是在做什么恶作剧之后看到成果还不错却不能够叫人发现时才会有的那种很微妙的笑,但他还是尽量保持一样的语调好叫里面那个还在逞强的人听不出来自己声音里的笑意:“但是,现在,我还是想着要来看一看你,就看一下也好。”

    她依旧还是原来的表情,甚至还有些在强忍的样子,连嘴唇都开始有一些轻微的抽搐了,似乎这句话的效力还不足以能够安慰到她。

    他笑了,连同声音都能够听得出来他有些开怀,但也听出来一些难过:“我说过的,只要你需要,我会在任何时候出现。现在,也是一样。去他的什么跟什么,两年前我错过的事情两年后的今天就一定会弥补回来!你为我受过了两年,也给了我两年的自由,现在,只要你说一句,我可以把我的后半生都托付给你,这是我对你从来如一的承诺。”

    她依旧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拳头攥得更紧了,看起来也有些狰狞的模样,脸色也变得有些青白。

    是在为自己难过吗?还是因为感动却还要苦苦压制那样的情感所以看起来才会那样难受?他看到她这样从来就只是习惯把所有的情感藏着的样子很心疼也很难受,不知道是因为还不能算彻底驻扎在她心里让她也可以对自己流露出所有的情绪难受还是为自己这样一心赴前就要放弃很多东西难过,总之,他看起来也有些不好受。

    “我懦弱过,也害怕过,更为自己找过不少的借口。但现在,我回来了,你也可以放下了,我们都该放下了。”

    是终于说出了一句能够说到说到她心里的话了吗,她一直挺直的腰板变得松懈,看到她这样愿意松下心防,他也跟着笑了,似乎又重新回到了他们还在一起时的那种欢愉的情绪。

    她的额头出了不少细微的汗,有气无力地断断续续地呼气,勉强用手拨开两条腿,依靠老旧的地板尽量借力好让自己站起来:“抱歉。”

    虽然她的声音听着有些虚弱,可是却让人觉得可气又可笑,明明就是一直脚麻在忍着却一句话也不肯说,就只是为了能够保留那种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必要的淑女风范吗?那从一开始就不应该为了装出什么格调故意盘坐啊,而且相对于另外一个只能够站在外面透过铁门的栏杆向里边看进去的人来说,盘坐着也不是什么多好看的坐姿,这样虚渺的外衣究竟伪装给谁看啊!

    可是,她会这样也就意味着她原先所有的那些反应也不过是因为脚麻罢了,而这个男人还不足以达到在她出现麻痹的时候就立刻说出来的那种毫无防备的亲密的程度,她对他依旧还是存着天然的防范的。也就是说所有他以为的那些是因为听了自己说的某些话才做出来的反应也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他变得很失落,甚至看着还有些萎靡不振的样子,而这些都是那个还在默默很轻微谨慎地调整双脚舒缓麻痹的女人不能理解的。

    “喂,你那是什么猥琐的动作!我是给你造成了多大的压力吗?”他很嫌弃地看着她,直接转过身背对着她,虽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但已经变得有些嘴硬了,“你就作吧!我不看你了,你自己跳,又不是多好看,还一直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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