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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八十六章 特殊的面对面

    作品:《最不完美犯罪

    叶扬若确实碰到麻烦了,在见到祁锐宁之前,她又见到了那个叫胡原在的人。

    她不相信那个叫做胡原在的人是什么探员,虽然那人可能跟原先调查她这件案子的周探长有什么关系,但就这样说这个人是一个多正经的探员是完全没有理由的。这样一个极力把自己伪装得看起来就跟一个跳梁小丑的人究竟有什么企图谁也不知道。

    自从是那个、一次见面后,不能不说,这个叫胡原在的人给她留下的印象非常不好,甚至是差到了极点。如果说她在监狱的这段时间里有一个人可以触碰到她的底线,那这个人就差不多就是胡原在了,只是他虽然有杀伤力,可有些东西还是他不能够撼动的。

    “又见面了,叶小姐,可好?”那人像是有意要卖弄他捉襟见肘的才华,故意说出这样调侃的话来作为开场语。

    他的每一个声调就像是依靠着鼻腔一个一个压出来的一样,叫人听了总觉得心烦,偏偏他对自己这种声音就有一种莫名的自信。这样一个人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不入流的小人,偏还要把自己伪装得一副置身事外高尚的样子,怎么看都叫人反胃。

    这两个几乎是站在对峙面的人应当是一样的,他们都想着让别人看不透自己,可是又试图把别人的底细摸得清楚。不同的是,他们其中一个有意让自己看起来叫人反感,或是这人生来就带有一种叫人反感的气质,而另一个却极力要用所谓的淑女风范维系她视为生命的优雅。

    “我在想,像你这样的人究竟会被什么人驱使。”她倒是开门见山完全不打算与那人纠缠有的没的。

    “哦!”他用近乎从某个疙瘩里发出的声音回应她,似乎是在表示他对她这样的话题是很有兴趣的,“那您倒说说看。”

    他说得礼貌,可是总叫人能从他像是从深厚的鼻腔里憋出来的每一个听出一种说不出来的类似于肮脏的地窖里才会有的东西。似乎,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带有鄙夷讽刺的意味的,总叫人琢磨不透,就像是这样一个人是不是还存有什么阴谋一样。

    在逼迫自己学会寡淡难以动情后,对很多事情她都是保持一种不痛不痒的感觉的,但在为数不多的极其厌恶的东西里,她尤其对他那种阴阳怪气的声音反感。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想过随手就掰开一根监狱铁窗的栏杆,撬开他的鼻腔好叫那人的声音能多些通透不至于太过恶心。可惜,她没有那样的力气,在她几乎偏执的自律里也不允许她有这样的行为,所以即使就见到眼前这个人两次她就冒出了不止10次这样的想法,也在心里暗暗为自己这样的想法羞愧了不下10次。

    “不是应该你说的吗?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叶扬若似乎不打算猜什么,好像她也不能够猜出什么东西出来。

    他好像有些难为情,笑得谦逊:“我就是一个拿公粮的人,探长叫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他哪怕就是一个很不经意的笑也透着很深重的诡谲,叫人怎么看怎么不好受。

    “不,不会这么简单。”她像是定要要扭转上一次被压制到的局面,“有问题的话,两年前就应该说出来了,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就算现在要重新调查,也绝对不会像这样草率地就叫一个小助手过来,这算什么?你说你是依照你们探长的指示过来的,调查文件呢?拿出来让我看看。还有,我有权拒绝你们这样的要求,不是吗?你们应该也会知道现在想要来从我身上我挖出些什么秘密的人很多,所以,就迫不及地想要下手?我发现,不管是上一次也好,这一次也一样,你都是以访客的形式探访的,而不是用办案人员的身份。”

    她说完后就看着那个丝毫不改脸上半点得意神色的男人,似乎想要看清他是否会用微乎其微的表情透露出半点内心的波澜。

    可惜,那样一张世故的脸像是被镶嵌上的就是那样一副只会嗤笑的死样子,丝毫不能看出什么变化来。

    她说出了她大概可以看出来的那人用来伪装的瑕疵,剩下的就只是等待那个男人的坦白了。

    “说得很好。”他就只只回应这样一句话,然后不改那种小人般叫人反感的微笑看着她,他那双眯着的眼睛每一点可以渗透出来的光都透着那个谈不上符合人类关于雅观任何想象的鼻子留溢出表皮,暴露出来的近似猥琐的气质真叫人作呕!

    她狠狠地瞪着他,这个有意吊着别人胃口的谈话手法向来是她的拿手绝活,就这样让这么一个看起来气质跟哪怕只是个中性点的词都沾不到半点边的人给活用到自己的身上去,她是怀有恨意的。她急切想要知道这个人背后究竟会躲着什么样的人。“阿芒”曾经说过还有一个能够与自己匹敌的人,如果以“阿芒”可以见到的关于他们这个“间谍”的金字塔结构的那个背后的人就只是到这个叫做胡原在的人这一个阶段,那未免也太过于敷衍了,毕竟像这样一个从气质上完全担当不了领头人的人,如果背后还躲着个什么人的话势必会是个难对付的对手,或许那个才是真正躲在背后的。

    他们两个人一个用极不友好的眼神看着另一个,另一个就只是很诡谲地笑,笑到双眼就只剩下一条眯缝。这场沉默的游戏注定了先说话的那个人会输掉气场。

    可是,这一场游戏更像是一场关乎各自秘密的辩论,只有赢的那一方才能够彻底守住自己想要守护的秘密。

    终于,在相互沉默了快10秒后,她开口了:“你来这里应该不是为了跟我干瞪眼的吧。”

    在这种保持缄默谁先说话谁就输的游戏,她从来就不是那个忍不住的人,但这一次却成了第一个出声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她被这个男人极其猥琐的神态恶心到了,就是她再不能经受这样来自猜忌的折磨,恐怕,后者占得比重更大。

    “当然不是。”他换了另外一种看起来依旧藏着心机的笑,好像他那一颗带着鹰钩的蒜头鼻也能够跟着笑容变化的姿势改变形态一样,乍一看总会叫人跳神,只是他还依旧沉沦在他迷一样的声音里,似乎每说一个字都会不经意地啧一声来为自己表示赞同,“我来这里的意思很明确,从上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我就表明来意了,不是吗?”

    他有意逃避命题,真是个不负责任的辩手!

    “你现在是在答非所问。”

    “没有,没有,您想多了,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依着您的意思来的。”

    “太谦卑就假了,是什么人我们都有数不是吗?”她像是有意要撕破脸一样,可又像是为了引出某些实质性的谈话内容才让自己说的话多了些傲慢和狂妄。

    确实,他像是有意在拖延什么一样,本来每一个到监狱找叶扬若的人或多或少都是带有目的的,就算到最后可能未必会跟原先设想的那样但起码也都会在离开前显露出那个动机,像他这样明摆着就是有所求却故意抓不住重点的样子也不知道那些看起来的精明就只是装出来的还是这人就是有意在击垮敌人的防线。不管是哪一种这都是一个叫人厌恶的人。

    “很简单,我们都是藏着些东西的人,只要您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自然也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这是一场交易吗?但总叫人没法预见所谓的好处。

    “在你身上,我没有想要知道的东西。”她说得傲慢,动作更是紧随着形态变化,她转过身背对这个不速之客,似乎要终止这样没有营养的问答。

    “不,你想知道,从我进来到现在你也就只是在我说出前一句话的时候才说不想知道,你的急躁已经将你出卖了。”

    她不屑一笑,又转过身来,可是那个男人原先神色中就夹带的狡猾的谄媚已经更加浓厚了,她实在不忍直视这样一张试图写满阴谋论的脸,将目光转向其他地方:“你哪里来的自信?”

    她是开始不敢直视自己了吗?他像是得逞了一样,将得意篆刻在脸上表露得淋漓尽致出来,故意拖出那丑陋的标志性的蒜鼻才会有的鼻音:“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你也清楚不是吗?现在你已经陷入了一种迷局里,你看不清楚我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想要知道在你看得见的真相背后是否还藏着其他的价值,才会让那么多人趋之若鹜非得要钻到这样一个老鼠窝一样的地方来,忍受你恶劣的脾气,眼巴巴地想要挖出些什么东西出来。你比你想象的更渴望知道。”

    他终于还是将那个能够“诱惑”到她的理由说了出来,总算没有白费那么多先前拿来铺垫的准备。可是,这个人如果不是太自作聪明了才错失了先发制人的先机以至于到了谈话的中段才说出这样形似补充的话,那就是太奸诈了,有意在对话之初拖延消磨对手的耐心。他说得很没有礼貌,几乎每一句话里都夹带着冒犯,可是又像是确实戳中她的痛处一样。

    “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是在对我的身份感兴趣吗?”他面露得意,那个鼻子也随着他得意的笑挑起了一点,像是能随时跟紧情绪的变动起到加重猥琐的附加作用一样。

    “像你这样的人,会给什么人跑腿?”

    “哦!你觉得会是什么人?”

    “你极力将自己伪装得站在多高的位置,可是却暴露了,你没有你以为的那么高端。不是要谈判吗,找个说得了事的人来,我不会跟小丑谈条件。”这是在报复他对她说的那些没有礼貌的挑衅的话吗,听起来有一股淡淡的火药味。

    “小丑?”他叹了一声,摇了摇头,那个总是出戏的鼻子像是收敛了不少一样,一动不动的,仔细看因为鼻子的润色他还真像个小丑,“太没有礼貌了。”

    他像是要发怒了,可是她并没有看他,他的怒火无处可撒:“小姐,你太没有礼貌了!真是没有教养!”

    这话说得很讽刺,可是也证明他的确是被激怒了,恐怕这就是一个很不能够忍受别人说自己有多不重要的人,对于这样近似污蔑的话对他来说就像是能蛀入骨髓的毒一样,一直纠缠在他的胸肺内,弃之不去,久久不能释怀。就差一句“装什么,就是个小人物”这样的话就能把他气到炸裂了,但她不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好歹,他也还能够继续伪装,撑起他的那一身皮囊。

    他竭力抑制住自己的愤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个不去计较来自某个粗俗鲁莽无礼的女士说的难听的话的绅士:“小姐,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哪里有什么躲在后面的人,你该说的话尽管跟我说就行了。”

    他还想要把自己作为探长助手的身份来与她交谈,只是这个借口已经在他们的谈话中被击溃了,他这样重复维系着已经被破了的谎也不知道是有什么用意,或许就真是模糊了头脑吧。

    “你不是可以主事的人,想要从我这里拿到你们想要的价值,就找个对得起这个价值的人过来,别老躲在暗处耍什么不入流的手段。你是受了谁的委托我一点也不关心,但既然是一定要从我身上挖出什么你们想要知道的东西,就让那个人自己过来,我怕你消化不了。”

    他只能呵笑勉强缓解尴尬。他努力要让自己原谅这个见识浅薄的女人。他劝慰自己这个女人就是因为知道快要无计可施了才会抱着这样侥幸的心态。

    “你是怎么看出来在我的背后还有一个更加高级的人的,随便猜的?”

    她笑着看着他,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只流浪狗一样:“我会看相。”

    “有意思。”

    “你前言不搭后语的,一直停留在莫名的自信里,完全不像是会计划出稍微精细一点的计划出来的人。不是没有想过这就是你拿来迷惑人的伪装,可你的伪装未免也太没有死角了,完全看不出来破绽的就只有一个解释,你就是那样的人。所以,你只是在为某个人办事才来的,至于是谁我还不知道。”

    她倒是坦诚,可是说得也照样是不留情面的,将一个把得意一直挂在脸上的人贬低得就剩下可笑残留。

    “我知道了。”

    来见到这个人之前他就听人说起过这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被吩咐的也只是将意愿带到无需过分逗留,可是他好不容易抓住这样可以表现的机会更想要狠狠地愚弄一下这个自诩多聪明的女人。第一次见面他的目的很明显达到了,可是,这样的反转实在是叫人措手不及。

    他原想着就这样装下去,找个什么契机暗示自己就是那个策划者,让那个自负的人知道自己想错了。可是就像她说的一样他装不来。除了灰扑扑地离开他也想不出来再留在那里叫人嘲笑的理由了。

    他转身要离开。

    离开的脚步刚踏出,却被她说的一句若有若无的话给滞留了“那个姓胡的女人,是你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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