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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百零四章 将信将疑(下)

    作品:《最不完美犯罪

    她显露笑意:“我们应该彼此信任才对。”

    这话说得实在是太讽刺了,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信任他什么。

    他呵了一声:“你能给我的信任有多少?”

    “我可以帮你。”

    “叶小姐,这是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对您说过的话,现在却由您来对我说,是时境变迁吗,才会有这样的变化?”

    他已经对她变得敬畏且有意间隔他们之间的距离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不打算信任她,相反,是他对她已经彻底没有非分之想了。

    “的确,可是,在我也已经显示出来诚意之后,如果遇到了什么麻烦对我来说反而不利,不是吗,在我看来,我们起码在为我找寻到有利举证这件事情上已经达到共识了,不是吗?”

    她说的“麻烦”是纪燃对她的怀疑,还是纪燃想要刨根究底可能对她不利所以她干脆隐瞒?

    “如果要这么说的话,的确是,可是,叶小姐,您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跟我完全坦白过,不是吗,我的确已经做到了可以被您信任的程度,因为我所有的想法几乎都逃不过您的眼睛,可是,您呢,您又能够怎样告诉我您也同样值得我信任呢?找寻到有利的举证?可您始终都没有向我坦白过真凶是谁?”

    “纪燃,你听过‘疑罪从无’吗?证据不确实、充分,不应当追究刑事责任的,应当作出不起诉决定,虽然这件事情已经算是尘埃落定了,可只要能够提供当时对我有利的证据,还是可以重新洗牌的,起码我是这样看的。真正的凶手并不是最重要的,一旦凶杀案没有真凶这样的案例也不是没有的,何必非要固执地找到那个罪人呢?”她有意隐瞒,显然是要维护某个人。

    他冷笑,继而变得有些愤慨:“一个人,被人打到多处骨折,死后被焚尸,你跟我说,没有杀害她的凶手?我虽然能够明白你说的意思,可是,并不意味着我同意你这样的做法。你是有能力证明自己无罪,可是,你也同样地知道究竟谁是凶手,当年那件案子你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说出来?难道你所做的一切就只是在维护某一个人?”

    “我们都不是什么正义的人,这一点我们都应该清楚了,所以,你这些悲天悯人的说辞在我这里是成立不了的。多余的同情不是我们的目的。”

    她在暗示,他就只是一个想要追求名利的人,而这些她都可以通过这件案子给予他,她要他收起这些多余的同情心,要他认清自己就只是个小人。

    他哂笑:“当然,这不是我们的目的。可是,我始终不明白,既然你可以帮自己找出来证据,为什么还要白白在这里坐上两年的牢?”

    “就像,你明明知道我就是个坏女人依旧会在这里跟我说这么多一样。”

    他们都是因为情感的囚困才会产生交集的,纪燃是,她也一样,除了情非得已再不能有其他的解释了。但那某一个非做不可的理由却只有他们自己才能够知道,无需坦白出来。

    “那个解释还剩下一半,‘舵手’的那个,你也不能确定他是某一个人,是吗?所以,就算我依旧愿意接受你这件事情也还是会被那个人牵制,你就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你认识的某一个人吗?我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得到他是冲着你来的,你以前是不是有接触过像这样的一个人?”

    他已经将叶扬若跟那个“舵手”划清界限了,甚至想要通过她精湛的分析获取一些了不得的答案。

    “与其说那个人是冲着我来的,不如说是冲着我这件事情来的。”

    “怎么说?”

    “从一开始,‘舵手’就有一参与到整个案件里,他应该是跟整个案件有关联的才对,不单是我,通过我引发的连锁反应才是他最在乎的。”

    “所以我会说,那个人是祁锐宁。”

    “不,所有的人,都以为那个时候在出租屋里的就只有我、祁锐宁还有那个女人,凶手不是我就是祁锐宁,就算我想要翻案,其他人也会觉得凶手是祁锐宁,可是就跟我告诉过你的一样,那个时候有看到整件事情发生的不止我们两个。‘舵手’跟你说的,凶手在最明显的地方,所以,他有意告诉你凶手只会是我或是祁锐宁,要你不要多花费心思在不必要的人身上。”

    “不止你们两个,你能告诉我,还有一个,是谁吗?是他杀的人吗?”

    她露出诡谲的笑:“你听过‘平行空间’吗,或许我们都杀过人……”

    “荒谬!”他厉声喝住她,“我在跟你说两年前的案件,你给我扯到那么远去!如果你不愿意说不说就是了,何必这样戏弄人!”

    “呵,我说过,谁都杀的人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答案。”

    “你不是问过我录像的事情吗?你猜,我看到的是什么?”

    她闭上眼睛,有意回避他面带得意微笑的提问:“我不想知道。”

    她的反应正是他想看到的,他有意戏弄他,调高她的兴致:“我想说!我看到了,大概也就只有4秒钟左右吧,内容很丰富,我看到,你跪在那具尸体旁边,手里拿着一根锥子还是什么东西,像是在忏悔的模样,然后,祁锐宁吼了你,抓住你拿着锥子的手要刺向那个女人。”

    她看着他饶有兴致讲故事的模样,一脸平静:“就这样?”

    “就这样。”

    她能够预料的当年那件事情的某个人能够透露给纪燃的大概也就是这么多而已,现在纪燃主动把看到的这些东西说出来总算叫她稍微轻松了一点。

    “所以,能够说明什么?”

    “你是在祁锐宁的胁迫下伤人的,起码,致命的最后一击并不是你愿意的。”

    “这是你的版本。”难道她是要重新推翻他好不容易对她建立起来的很确实的信任吗,她看着很冷静,“你有看到,祁锐宁和我把锥子刺到死者的心脏吗?”

    “没有。”

    “那么,也可以说是我们两个在其他人的胁迫下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可以说我们两个共同作案,可以说祁锐宁是看到我像疯了一样伤害死者以为那人已经死了才会在最后也变得癫狂和我一起伤人,因为没有看到确实刺进去了,也可以说是我已经杀害了死者把祁锐宁吓坏了行为失常……可以有的解释有很多。”

    “你是在告诉我,连你都不能够确定杀人的人是谁吗?你到底还想不想为自己翻案?”他变得严厉,像是在质问她。

    她的态度模棱两可,在还不能够猜出录像里疯的是谁他就快被她这样反反复复的推论给逼疯了:“我真的看不懂你。”

    “本来,就不应该想要看懂谁,谁都是想要用一层高贵骄傲的外衣包裹着,可底子里却藏着一个低俗的人,外层的那层糖衣抵抗不了外边的磨难后,什么糟糕的东西都会暴露出来。”

    她答非所问,又像是含有深意一样,她看着平静,他不能够从她脸上读到半点解释只能够肆意去猜测莫不是她想要告诉他那个真凶就隐藏在什么地方只是伪装得太好了才不容易被发现?

    他没有结果她的话,只是暗下思忖什么,她又有意抛出来另一句含有深意的话:“真凶是谁,是一个附加题,找不找是你的选择,不过我不会告诉你答案。”

    她这是存心刁难他啊,如果要为她找到对她有理的证据除了找到那份录像的完整版再无其他,这个他们两个都是清楚的,但只要看到那份录像的完整版必然意味着会坐实她或是祁锐宁当中的某一个就是那个“凶手”,可她又说还有第三者的存在,但很明显那个第三者不会轻易把自己暴露在那段录像里。无意,那份录像会昭示“事实”也会扭曲掉“事实”。所以,不管录像看到的东西能够得出来的结论是什么对她跟祁锐宁两个人当中的某一个都是不利的。到了最后,对谁来说都不会是一个好的结局,可她还偏要抛出一旦凶杀案未必有凶手这样的话,她故意带他游花园,她究竟有什么安排,他实在不能够理解更不能够看透。

    他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他已经是逃不开了,这个女人要有什么安排他只需要照做就是了,怀疑得越多猜得越多反而是自添烦恼,他安心当个傀儡也就罢了。

    “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杨教授想要得到那份书稿吗?”她话题一转,似乎又把矛头对向了那个对她一直保留“关心”的大学教授。

    他变得有些谨慎:“什么意思?”

    “我不相信,在教授要你们找书稿的时候你就没有怀疑过他这样做的理由。”

    “的确有,书稿是什么,虽然你说过我不需要知道,但既然你自己又提到了,是不是想要告诉我什么?”他似乎已经摸清了她的套路,也学着变精。

    “书稿?”她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你看到的书稿和教授看到的书稿,显然跟教授要找的那份书稿不是一回事。”

    他有些不能接受甚至反感她这样完全把那些由于她才会衍生出来的事情在分析得时候完全把自己置身事外的样子,她总是把事情分析得面面俱到可是又刻意给每件事情留一个悬念,在听的人看来就跟完全听了一段毫无用处的话一样,偏还被吊足了胃口,反叫人在心里受到不少的折磨,他宁可她什么也不说,可以她一旦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又像是带着某种牵引力一样,勾魂摄魄,叫他不能幸免。

    纪燃表现出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所以?”

    “你知道,祁锐宁现在的妻子也想要找那份书稿吗?”

    好嘛,又多了一个人!纪燃的脑子已经被她折腾得都变大了好几圈,但还是要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好让她还愿意继续说下去:“她要找的那一份又是什么?”

    “我一直以为我手上还算得上有点价值的书稿,就是当年跟着魏教授一起编撰的一本笔记,后来发现,好像也有人想要知道魏教授当年在实验室里整合下来的研究结果。”

    他又被她给抬起了兴致,一副小心翼翼分析的模样:“你的意思是,祁锐宁的老婆杨希澜想要得到的就是魏教授在实验室整合的研究,而杨教授找的是你和魏教授的笔记?”

    “是这样,没错。”

    “不应该啊,教授现在已经是在学术领域相当有权威的人了,你这样说,我不能够接受。”他又想到她说的藏在表皮下的什么那句话,似乎意识到了她的用意,“所以你才会说出那句话?你是想说教授还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品质?你是在诋毁一个教导了你四年甚至到现在都一直还对你抱有期待的恩师吗?你不觉得你过分了吗?”

    纪燃虽然表示了自己的怀疑,可是还是有一些想法在的,毕竟在其他人眼中像魏教授那样的研究人员要有什么发现肯定是有一定的价值的,何况还和叶扬若这样一个曾经享有众星捧月一般待遇的人一起必然会有更多人期待的,只是,要说一个已经谈得上“泰斗”的教授去找一份跟自己的领域可能完全没有关系的东西怎么也说不过去。

    “你认识教授的时间比我早了快10年,照理说,你认识了一个更加年轻也更容易出现错误的教授,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才对的。再说,如果教授真的坦荡,为什么他会不告诉你他要你们找的书稿究竟是什么东西?如果真的坦荡,为什么不自己过来找我问我要,还要让你们秘密找?这些疑惑你应该都有的,何必在我面前伪装!”

    纪燃迟疑了,他没有想出能够拿来反驳叶扬若的话。

    “你不是想要知道那个‘舵手’会是什么人吗?那我就替你分析,我不是说过‘舵手’会掺和这件事情针对的或许就不是我。而在这件事情上可以有的的目的无非就是得和失,要么是想要得到什么,要么就是害怕会失去什么?”

    他表现得很震惊:“你是说,教授,可能是‘舵手’?不,不会的,他自己也收到了‘舵手’的快件,不可能会是教授!”

    “有时候有些嫌疑人为了排除自己的嫌疑会把自己伪装成受害人,你说的这个理由根本就不成立的,我说过,‘舵手’可能是很了解我的书稿,了解你,了解教授,也很懂得把握所有已经加入这件事情的人,再加上什么人会不想要别人调查他是谁,照理说这种习惯躲在背后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策划者的人应该更享受在所有人都想要猜测他的身份的这个过程,会抗拒别人找他无疑就是那个人就躲在很近的地方,而冒险带来的风险远高于刺激的快感所以他才会不想要有人查出他的身份,尽管他已经伪装得很好了。教授符合了解所有已经卷进这件事情的人而且也知道你们的进程这个条件,可是,不会是教授,因为就跟我们了解到的教授一样,他的古板不会允许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么,还会有什么人具备跟教授一样的条件呢?”

    “那就应该还是能够了解教授的人,可以从跟他比较熟悉的人下手。”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了解教授未必就能够理解你们的流程,你就没有想过‘舵手’或是跟‘舵手’互通消息的人就藏在你们当中吗?”

    “有。”纪燃若有所思,可又迅速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

    “能够跟‘舵手’架起联系的,是关于教授的事情,还有关于你们的事情,在这两件事情当中可以成交集的那个才是,你,周一凡、杨教授可能告诉的某个人,你们可能告诉的某个人。”

    “所以?”

    “所以……”她莞尔一笑,似乎是要揭露什么秘密,又像是要重新设下一个迷局,“在那些可能的人里边,你有没有,怀疑过你的助手?”

    “不!不可能!”纪燃几乎是嚷出来,他迅速地反驳了叶扬若这个想法,可是,否定完之后他又有些慌,说出这种话的人,还有他最信任的周一凡,他虽然嘴上不认,但已经怀疑小棠了,都说“三人成虎”,这才两个人说起,这样看来,他对小棠的保留的相信实在是太浅薄了。他冷笑,暗暗讽刺自己的不坚定。

    叶扬若轻笑,像是对他的轻蔑:“我看得出来,你没有你以为的那么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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