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戈没来及感受技能升级所带来的喜悦，听到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立即回头看去，只见周牧龙和周凌薇赫然出现在眼前。

“我们不请自来，不会给你添麻烦吧？”周牧龙笑呵呵的问。

“姜先生，你好。”周凌薇客气的打招呼。

“周老，周小姐，你们好。”姜戈脸上的惊讶之色并未散去。

周凌薇来是在意料之中，毕竟《白夜追凶》这部剧已经卖给了东方卫视，派个人来看看拍摄情况和进度，合情合理。

倒是没想到周牧龙也来了，他这身份，哪怕只是探班，在圈子里也会成为一件不小的新闻。

随即，顾瑶、巩黎、黄涛等人，纷纷过来跟周牧龙打招呼。

闹呢，比大导演还大导演的大导演，不过来混个脸熟。

姜戈把拍摄现场交给黄涛，带着周牧龙和周凌薇去找个清静地聊。

“卧槽，这个姜戈这么有面的吗？连周牧龙都过来探班。”

“估计是跟他爹以前合作过，一个圈子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熟也正常。”

“我要是被周牧龙相中，去他的戏里演个男一号，不就一飞冲天了！”

“飞天怎么够，我看呐，都出地球进入太空了，我劝你少做白日梦，不如想想，晚上的盒饭会不会加鸡腿更实际。”

“人要是没有梦想，那跟咸鱼有什么区别，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姜戈真有几把刷子，干一行行一行，还行行拔尖。”

……

墙角，几个群演蹲在地上，窃窃私语。

在影视圈，谁不知道周牧龙。

行业第一人啊，脚踩电视剧、电影这两只船，不仅没有翻，还分别拿到它们的最高荣誉终身成就奖。

调整了几分钟，黄涛那边继续拍戏。

“我刚才听了大概二十分钟，受益匪浅啊。”周牧龙看着姜戈，毫不掩饰眼中的赞赏之色，“我原本以为你就是写厉害，在剧组的那些身份也就是挂名而已，却不曾想，是我老眼昏花，看走了眼啊。”

周凌薇明白父亲的惜才，才会对姜戈如此关注和热情，可你不仅是长辈、前辈，还是同行天花板，姿态不至于放这么低，“爸，您忘了姐姐是怎么说您的了？才六十就逢人说自己老了。”

周牧龙呵呵一笑，不与女儿争论，只道：“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不要糊里糊涂地活着，而是要学会经常性地审视自己的人生……”

周凌薇感觉有经书入耳，急忙截口道：“爸爸爸，这里不是在家，别让姜先生看笑话。”

姜戈微笑着道：“其实……”

刚说了两个字，就见周凌薇眉毛稍稍一蹙，似在说“不会你也要讲什么大道理吧？”，上次在小馆子，就展现出了与年龄不符的“阅历”，说起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人生哲理。

然而。

她不晓得，刚刚这一个表情，颇为动人，可爱中带着一丝俏皮。

姜戈接收到了信号，登时就把到嘴边的话给换了，“其实是周老过誉了，我才学得几分本事，只是个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

“过分的谦虚可是骄傲哦。”这就是周牧龙欣赏姜戈的原因，高调做事，低调做人，不矫饰造作，不张扬狂妄，心底平和，懂世故却不世故，在自律中不动声色的提升自己，慢慢变好。

姜戈要是知道周牧龙对自己的评价，指定瞬间换上懵逼脸。

什么？

这是我吗？

我这么好的吗？

此时，周牧龙把话题往《白夜追凶》这部剧上拉了拉，道：“双胞胎+灭门案+黑暗恐惧症+互相扮演对方，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组合，我虽没看到剧本，但以你的编剧水平、选角眼光、导演能力，无疑又是一部好剧。”

说着，目光转到女儿身上，道：“等回去了，让你们领导放心，这部剧要是能亏，‘周牧龙’这三个字我倒过来写。”

他是听到周凌薇说被安排去考察《白夜追凶》这部剧的拍摄，才跟着一起来的。

“台里对姜先生的新剧是很放心的，但是呢，流程必须是要走完的。”周凌薇既表露了东方卫视的大气，又给了姜戈面子。

“啊，顿时感觉压力山大，怕让大家失望。”姜戈挺直腰杆，以开玩笑的口吻说。

忽然。

周牧龙话锋一转，道：“不过，这部剧要是在明年暑期档播，会有一个强劲的对手。”

闻言，周凌薇不以为意的道：“去年不也有强劲的对手，还好几个呢。”

“周老，是哪部剧？”姜戈倒是来了兴趣，之前去网上搜过在拍或者拍好未播的剧，目的是看看有什么样的对手，基本上都是构不成巨大威胁的，现在听周牧龙这么说，也许是有漏掉了的。

“企鹅娱乐与金盾影视联合拍摄的《利刃》，据透露，是一部以特警精英队伍‘利刃突击队’为原型进行创作的电视剧。”周牧龙回答道。

“我好像听我的闺蜜提起过，她在津门市公安局宣传科工作，说是上个月有部电视剧在他们那拍摄，其中一个男演员是当红小鲜肉，白白嫩嫩的，一点不像特警。”周凌薇插话道。

企鹅娱乐的影视剧，投资都不低，加上又是跟金盾影视合作，有优越的条件，还有当红小鲜肉的参演，保证了话题度，确实是个强劲的对手。

流量明星不是一下子就退出舞台，成为历史，而是要有一个过程，很长的过程，目前来讲，他们仍是流量密码。

就说企鹅娱乐去年的《缥缈江湖》，如果没有《小鱼儿与花无缺》的插足，是必拿暑期档电视剧收视率冠军的，甚至是年度冠军。

烂归烂，该看还得看，因为没得选，而且几个流量明星的粉丝数量庞大，能贡献不少收视率。

姜戈不怕有对手，反而没有对手才是真的可怕。

对手的存在除了能让自己有危机感外，还能激发求胜心理，对手越强大，压力也随之增大，成长的速度也就会越快。

高处不胜寒有什么意思，群雄逐鹿才显高手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