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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平反镇叛(六)

    作品:《朱颜辞镜剑如故

    翌日,心里一直窝火的吕越果然被唐门小队引诱出战,追击了挺长的路,最后只是得到了几座空荡荡的碉堡,整个金川战线没有起到什么变化。

    另一头,唐坤派出的信使带着他写下来的书信前往南中,在一座幽谷中,见到了天香掌门。

    天香掌门白千红,白发如雪,但姿容之秀美,仪态之飘逸,宛如妙龄,令见者折服,只不过和叱云明月相比,少了几分英武之气。

    像叱云明月这样的人,第一眼看上去,便会知道这是一位攻击性超强的绝世高手,而见到白千红,人们几乎不会往武林高手那方面去想,她的身形苗条,看起来没有什么力量,使出的剑术,翩然华丽,好似跳舞,没有半点杀气。

    被世人称为武林第一美人的叱云明月,从来不会舞剑,她的剑只有一下,旁人仅能看清她收剑的动作,那种极致的简练,伴随着的是纯粹的杀戮,她单调,无聊,枯燥。白千红的天香谷,和她正相反,天香的剑术,华丽,耀眼,是绚丽的舞蹈,也是致命的杀招。敌人往往会沉沦在那曼妙的舞姿之中,不知不觉的,走进死亡的旋涡。

    天香的剑,是舞蹈的道具,真正用来杀人的,是没有形状的刃。

    信使将唐坤的书信递交给了白千红,恭敬地说道:“白掌门,现下,正是您报仇的好时机,只需要您带领天香弟子从后方攻击吕越和文俭的官军,胜利的天平会瞬间倾向我们。”

    白千红冷冷说道:“我自己会看信,不用你多嘴,”说罢,手指轻轻一动,只见空气中,传来了什么东西绷紧的声音,那信使的一缕头发,瞬间被削了下来。

    信使额头冷汗直冒,他站立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这时候,一阵风吹来几片花瓣,从信使眼前飘过,一瞬间,花瓣就被切碎了。

    那断口,整整齐齐。

    信使只听到那东西绷紧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忽然间,他的外套裂开了,而后,他的脸似乎被什么割了一下,流出了血,那口子并不深,可那一下却是火辣辣的痛。

    “白掌门,您这是要干什么?”

    白千红的左手一直攥着,只用右手捏着信,自己默默看着,不久之后,她把信甩到一边,左手一收,对信使说道:“回去告诉唐坤,就说我白千红,愿意出手。”

    “知,知道了。”

    “好啦,可以动了,”白千红站起了身,走进里面的草堂,对身边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弟子道:“替本座送一送远道来的客人吧。”

    “是。”

    看见那女弟子朝自己走来,信使才确信危险已经解除,松了一口气,说道:“天香的刃丝盘阵,果然凶险,放才我若是动一下,定会被大卸八块。”

    女弟子笑道:“我家掌门,脾气就这样,尊驾莫怪。”

    “不敢,不敢,小生,这便回去复命了。”

    信使走后,白千红唤来贴身近侍道:“我们离开天香谷,来到这南中蛮荒之地,有多久了?”

    “回掌门,我们是黄龙三年来到的南中,已经有五年了。”

    “五年了,不知天香谷中的花草,如今长成什么样子了。我们是被株连的,本来不应该加在我们头上的罪,被强加了上来,你们的师姐,惨死在朝廷鹰犬的手上,尸身还要被那样挂在城门上,这个仇,我已经等很久了。现在,机会到了。南中这个地方,空气太潮湿,生活太安逸,我们的剑,似乎也跟着变钝了。”

    “掌门,是要开杀戒了吗?”

    白千红抽出一把长剑道:“杀!为她们,报仇。”

    消息传回唐堡,唐昱大喜,对唐坤说:“坤叔,太好了,天香掌门回复说,她愿意协助我们的作战,这一次,五千天香弟子全部出动,从后方展开对朝廷官军的袭扰,如此一来,我们的战力就有一万多人了,凭此天险,加上我们的实力,这些朝廷爪牙,凭什么来平叛啊?”

    南下去往金川的路上,一辆马车缓慢地行驶着,车上的人,正是叱云明月和玉涟心,赶车的人则是玄藏。叱云明月师徒二人得到了高皝的允许,这才离开封地赴往金川,只是,此二人的部队不能随行,要留在云州。

    马车晃晃悠悠,忽然停住,玉涟心从车厢里面探出一条腿,照着玄藏后腰踹了一脚说道:“停车怎么不告诉一声,差点把我磕死。”

    “我也没办法,谁叫这个坑这么突然呢。玉涟心啊,这地方不对,有贼人!”

    说罢,两边呼呼啦啦,冲出来几十号杂兵,一个个是布衣草鞋,手提阔刀,正前方打头里走出来一位大汉,一脸的横肉,手提一口九环大刀,恶狠狠地说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裤子来!”

    玄藏一听,把裤腰带又紧了一紧,说道:“您要裤子可别找我,车厢里那位,适合您。”

    车厢里玉涟心骂玄藏道:“去你大爷,姑奶奶今天不舒服,你麻利点把那几个杂鱼解决了好继续赶路。”

    这大汉一听玉涟心的声音,笑了:“嘿,这趟赶巧了,还有个小娘子,那赶车的,你,可以一边去了,把那车里面的小娘子交给洒家就好了。”

    玄藏嬉皮笑脸道:“好汉,好汉,您千万千万不要被她的声音迷惑了,这家伙就是一丑八怪,有缸粗没缸高,这往煤堆里一扔您都看不见她,别闹了昂,这二两银子您拿好,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吧。”

    这恶匪骂道:“汝莫不是戏耍洒家,就二两银子你打发叫花子呢!甭废话,要么,你下来,把姑娘留这儿,要么,洒家过去,把你宰了。”

    “别别别,大哥别闹,咱不带这样的,凡事得讲理对不对,咱有话好商量,咱又不是没钱,咱不差钱,您想要多少,写个条,小的领您去取,您看好不好啊。”

    “甭废话甭废话,你不下来是不是,来,你们俩,教育教育他。”

    玉涟心在车厢里枕着叱云明月的大腿,懒洋洋地说道:“师父,你说这些土匪,有手有脚,非要干这种祸害人的事,他们是不是没救了?”

    “的确,没救了。”

    “要不,我出手得了,几十个喽啰,不在话下。”

    “你少杀点人吧。涟心,你戾气有点重,”叱云明月澹澹说道。

    外边,啪啪两声。

    两个喽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晕过去了。

    玄藏站在马车旁边,手里提着一根他之前从路边捡的一根破树枝,四尺来长,手臂粗细。

    树枝的枝杈都被他撅下去了,他说这木头不错,可以拿来做木凋,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木凋估计是没法做了。

    玄藏扛着这根大木棒子,看着前面的大汉说道:“爷跟你好说好商量,给你条明路,你不走,这可怨不得爷下手重了。给你脸你也不兜着啊,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带着你的人滚蛋,把路给爷让开,要么,爷把你们挨个撂倒,扔进你们挖的坑里面。”

    “老子选三,弄死你丫的!”

    一众喽啰一拥而上,举着手里的砍刀噼向玄藏,只见玄藏手里木棒一抡,一阵风声呼啸而过,无数把砍刀飞了出去,而后就见他伸手揪住一人往前推去,就倒了一片,而后手里棒子扫了一圈,又一片喽啰被棒梢撂倒,不过两下,喽啰们就倒了一片,这大汉看不下去了,骂道:“一群饭桶,这么个衰货都打不过,看老子的!”

    大汉举起九环大刀,只听耳边沧啷啷一声,大刀噼下,玄藏用木棒击打刀身,磕开这一下,刚要还手,那大刀又横扫了过来,玄藏往后仰身躲开刀锋,手里的木棒子却被削下去一截,剩下三尺多。

    “哇,我好不容易捡到的木料,被你一刀给砍断了!你呀你,我是得给你点颜色瞧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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