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3章 讲诉

作品:《活见鬼之阴阳法师

王老师说道:“陈玲玲是后来的,在学校里一共才上了两年的班。之后就烧了自家的屋子,跳河自尽了,这你们可能是已经知道了吧。”

狼生和林青柔对视一眼,双双点头。

楠楠知道奶奶在和人说正经的事,也乖巧的听着。好奇的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点儿也不敢耍闹。

王老师接着说道:“我记得陈玲玲刚来的时候是冬天,而且那年的冬天较之往年的冬天要冷的多。那一日,我下了课,回到办公室,校长领进来一位漂亮的女人,说是新来的老师。第一眼看到她,觉得她的确是个美人。”说着,看了一眼林青柔,“小林啊,她还真的有点儿像你呢?只是眼睛没你大是了。”林青柔微微脸红。

“只是她面色蜡黄,显得有些憔悴。我当时就想,她便是和红楼梦中的林黛玉一样的病美人了。她一进屋还有点不好意思,羞涩向我们点头示意。见新调来了老师,我们都很高兴。因为我们每个老师几乎都是身兼两到三门功课。实在是吃不消,尤其是我,兼了四门学科儿。也不怕你们笑话,那时候我还真能干。也是为了能得一个好名声,有机会能进一步。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只凭你努力是不够的,你还要有人脉才可以的。后来我也就对工作淡了,只想混一天算一天了,将来退休也就好了。没想到这退休了,嗨!”一声长叹里,包含了无尽的辛酸和无奈。

狼生看了一眼李辉煌,他羞愧的低下头。

林青柔趁机给王老师倒了一杯水,王老师道谢,接过去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你看,说陈玲玲吧,怎么说起我自己来了。你们可不要见怪啊。”

狼生忙说道:“没关系。你继续。”

王老师惭愧的笑了笑,忽然脸又沉下来,说道:“陈玲玲来正好接手了我的两门课,数学和物理。那些日子我带了四门可,真是累坏了。又陈玲玲分担我自然是很高兴。便把教案给了陈玲玲。因为她是新来的,对课堂学生都不熟悉,校长也让我带带她,从那时起我们便成了好朋友。虽说是好朋友却也不是无话不说的那种,只不过相比较其他同事来说我算是和她比较亲近的了。她对别人都是冷冰冰的,甚至不愿多说一句话。其他同事都在背后议论她是一个怪人。其实我也觉得她是个怪人。有一回我邀请她一同去澡堂洗澡。可她说什么也不去。只说在宿舍洗洗便是了。我觉的奇怪,不是道为何她不愿意去洗澡堂。后来我才知道,她身上有一道伤口。”

顿了顿,又说道:“你们肯定要问我我是怎么知道的是吧。”

狼生和林青柔点点头。

王老师叹口气说道:“是在上厕所的时候。她在我身前提裤子,可能是没抓住,裤子滑下来,我看到从她的臀部往上是一道很粗的伤疤,看起来像是刀割的一样,一直到她腰际,再往上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因为上面被衣服盖住了。我当时就问她伤疤的事。她不但不回答我,提了裤子匆匆的跑了。我感到很奇怪,也感到陈玲玲很神秘。就想知道她的过去。你别看我和她关系属于好的那种了,可她从来没跟我提过她的家里的情况。”

“一天下雨,我没带伞回不去家,陈玲玲说她宿舍有伞可以借给我。她对我还是挺好的,也可能是感激我吧,因为在她新来这学校后,我对她的帮助还是很大的。比如帮她收拾宿舍,教案又什么不明白我都告诉她。她教学也很认真,平时不苟言笑,一到课堂上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风风火火的很有激情。我们都听过她讲课,都赞叹不已。那天我到了她的宿舍,拿了她的伞,雨却下的更大了,还刮着劲风,操场上的大杨树都被吹的来回摇晃。我心想,即便是这会儿有伞,也遮不住雨的,到头来还是淋的一身雨水。就对陈玲玲说在她哪里待一会儿,等雨小了再走。她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到是弄得我好尴尬,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那是我第一回在她的宿舍里长时间的待下。那天风裹着大雨直下到天黑。在这段时间里,我便找机会问她家里的事。她也不隐瞒,说家里有丈夫和公公婆婆,还有一个两岁刚回走路的儿子。还有一个后来的婆家远方的一位表妹。我点点头,心想,看来她家里还是很幸福的。我知道她的家在乡下,也没再多问,她却说明年婆婆家就要搬到市里来住了。我本来替她高兴,她却愁眉苦脸起来。我不理解,就问她为何一家人能在一起了你怎么不会高兴了呢?她看了我一眼,眼神十分的凄苦,好像不太愿意说。我也不好强问。可过了一会儿,陈玲玲竟然哭起来。我赶忙安慰她,问她怎么了。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我毕竟是市里土生土长的人。”

“她哭了一会儿,突然抓住我的胳膊说道,‘王姐,你知道吗,我一点儿也不希望他们来。’我知道她口中所说的他们就是她的家人。可我不知道这是问什么,就试探的问了问。她擦了擦眼泪说道,‘王姐,你还记得我后身的伤疤吗?’我点点头,心头隐隐感到陈玲玲的头上萦绕着一种不幸的气息。她说,‘那是我丈夫用烧红的炉钩子在我身上留下的。’我吃了一惊,那天在厕所我没看清,还以为是刀疤,没想到竟然是烧红的炉钩子留下的,这和古代的酷刑又什么分别。我突然开始同情起陈玲玲来。”

林青柔呀的一声,脸色忽变。

王老师顿住,眼神凄凉,神情激动。她喝了一口水,平复了一下情绪。缓缓说道:“你们都知道炉钩子是什么吧,是用细铁筋做的,前面是直角的弯沟,后面围成耳朵形状的手柄,用来扒煤灰用的。我记得我小时候,过年的时候家里买了猪头,就是用炉钩子烧红了还烫上面的猪毛的。一放上就嗤嗤的冒烟。一股焦臭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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