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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15.看热闹不怕事大

    作品:《击坠星辰之人

    大都会的另一边,苏暮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他翻身起床,也不跟苏芳打招呼,自己一个人直奔钢铁兄弟的培训班。

    远远望去,钢铁兄弟班的铁灰色建筑像极了传说中的战俘集中营。苏暮站在远处冷冷地瞧了一会儿,忽然迈步,笔直地走过去。他保持着黑暗天使武装形态,脸被深青色的面甲遮挡,冰冷得像机器。

    大门口悬着红绸带,两旁有人舞狮斗草龙,咚嘚隆冬锵热闹非凡。秦家兄弟正在庆贺夺得金牌教师资格,上门贺喜的人也是络绎不绝。两个被打发到门口迎客的学生腰都快断了,苦着脸偷偷揉啊捶啊,一见客人来,赶紧直起腰,又是满脸春风。

    苏暮一脚踏在门槛上。两个迎客学生顿时笑不出来。他们又不是傻,新闻总看过的。几乎差不多同时,俩人异口同声地说:“你你你你……没死?”

    “去告诉秦拓海,”苏暮回答,“我活得挺好,今天特别来祝贺他。”

    经过面甲的滤声器,苏暮的声音带着浓厚的金属质感,每个字都像刀片。俩学生一秒钟都站不住,立刻转身跑回去通风报信。

    于是苏暮就保持着一脚踩在门槛上的姿势,耐心地等人。周围的人见气氛不对,自觉地早早缩了,哪个敢上来质问一句。

    钢铁兄弟训练班在下城区名震一方。讲道理,他以为规模应该很大。来的路上,脑海里勾勒出的形象是成排的专用房舍,广阔的斗技训练场,以及整齐的器械和设施。没想到,事实与他的想象差距甚远。这里更像是个大作坊,只有一个主训练场,旁边大约是器械仓库,再加一幢办公楼。主训练场倒是占地很广,但修得很矮,铁皮屋顶十分压抑。为了庆祝,此时主训练场已经改作酒会会场。各种资材器具被临时搬出,就堆在器械仓库边上。

    今天这里的每幢建筑物都打扮得花里胡哨。屋角必有铁丝拉到地上,绑着一排排花花绿绿的旗帜。气球更是不要钱一样到处都有,吊着许多红底金字的祝贺文字。每一篇上必然有钢铁兄弟班的Logo:一个长得奇怪的生物,一边是熊头,一边是虎头。

    空气里飘着酒臭、劣质烟丝和长时间不洗澡散发的臭味,混合起来极其难闻。今天很冷,但几乎没风。雪片安静地落下,将寒意渗进每个人骨头里。

    迎面走来了秦拓海。拿到了势在必得的金牌,他心情正好,见谁都一团和气。猛看见“杰瑞米·卡特”大马金刀堵在门口,他大吃一惊:“原来你没死!这怎么可能?”

    “我从地狱里爬回来的,因为你欠我一个说法。”苏暮冷冷地说。

    秦拓海的表情十分古怪。双方僵持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可惜,比赛已经结束了。等下一次金牌教练有空缺的时候,咱们再好好打一场,”他似乎想通了什么,边说边笑起来,“我知道你有想法、有情绪,你很不甘心,但那又怎么样呐?”

    “我们再比一场,”苏暮冷漠地说,“地方、时间、方式,随你选。”

    “比一场?”秦拓海失笑,“有必要吗?事情已经这样了,泼出去的水难道还能收回来?这样吧,要不要来我们这里做个教练?你在别处绝对找不到像我们这么丰厚的待遇。”

    这时人渐渐聚拢,无论门里还是门外都冒出不少看客。有人指指戳戳,在人群中小声嘀咕。

    霞无幻在秦卓雄和秦拓海之间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盯着苏暮的脸。这张青色的钢铁面具冷漠又无情,却总让他想起一个人。尽管没有什么根据,但他就是这么认为。这个杰瑞米·卡特冒出来的时机太奇怪了。而且,在更衣室里拒绝招揽的口气,也令他不由自主地往上面联想。如果我猜得没错,他有点绝望地想,那今天可就真热闹了。

    当苏暮继续邀战时,秦拓海不耐烦地摇摇头。大都会有史以来最大的麻烦就此开始。

    “不敢?心虚?”苏暮讥嘲秦拓海,“你可是金牌决定战的冠军,怕跟我打?”

    随后赶来的秦卓雄摇摇头:“今天是庆贺冠军的日子,不是打架的日子。难道你说打,我们就只能奉陪?”

    苏暮对秦卓雄的辩术不屑一顾。“我说过,由他挑时间地点方式。然而他连点个头都不敢,”他轻蔑地瞧着秦拓海,“胆小鬼、懦夫、软蛋,连应战的勇气都没有?”

    秦拓海眯起眼睛:“我今天心情好,所以比较耐心跟你废话。你要是把这当成骨头软好欺负,就太蠢了。”

    苏暮保持着瞪秦拓海的姿势:“这么说你的确不敢应战?弄了架飞机来撞我,在高速路上暗杀我,你就只敢在背后弄这些伎俩?”

    “飞机撞上贝伦酒店那事,跟我可没什么关系……”秦拓海解释。

    “明显就是你策划的,高速路上的暗杀也是,”苏暮痛批道,”骗子一个。”

    “说不定真是,”人群里有人用特别八卦的口吻在传悄悄话,”要不好好的一架飞机为什么会撞大楼。老贝伦都戳在那里多少年了,连只傻乌鸦都没撞上去过。”

    “高速路的事儿没准也是真的,”另一个闲汉跟人嘀咕,“那天咱跟人赛摩托,道路局通报路况的时候,好像真提到那段有人打枪来着。”

    “姓秦的就是不敢,”一个老头说,“瞧那怂样,人都堵到门上了,还笑得出来。”

    “确实怂包一个,”周围一堆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无聊人士纷纷附和,“不忿又不敢打,好歹骂一架听个新鲜啊。爷们几个腿都站麻了,就给看这些?”

    “闭嘴!”秦拓海的吼声盖过所有人的窃窃私语,“你们这些喂不熟的狗!吃我的,穿我的,还在底下嚼我舌头?”

    “谁是狗?”人群中有人不服,“都是街坊邻居,平时咱也没欠过你五百块不还,就非得被你骂不成?”

    “怂货,怂货,怂货。”有人趁机起哄。

    “怂货,怂货,怂货。”逐渐有人跟进,声音越来越大。

    “姓秦的跟第三名那个破落户假贵族串通一气!他的冠军是骗来的,大家都知道!”一个女高音大嚷起来,声音刺破云霄。

    此时此刻,秦拓海的表情像要将所有人拖出去枪毙五遍。他哥哥及时站出来。“安静!大家今天都是这儿的客人,我希望大家冷静一点,和平一点,不要在这个时候吵架!让人看笑话。”

    “那就公平地跟我打一场,”苏暮向前一步,“或者你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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