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深处有时候就到了绝情的地步。

段晨不会明白其道理。一般人也不会深沉次的想这些东西。

“如此说来还是你们救了我？”段晨冷然道，要么卧须是撒谎亦或是在推卸责任，要么就是事实，是该信还是不信。

应该会选择后者，因为卧须已经看破红尘，对人世间的太多东西都已经看淡，他没有骗他的必要。

卧须叹口气后道：“的确，天下间但凡是道佛门派都知道你被龙岩所救走，他们都以为龙岩是为了得到你身上的秘法，但是知晓事实的我不会这么认为，当年你师傅带着你来到我们金佛寺，要我收留与你，若是让你当一个俗家弟子，这样金佛寺中的太多法术你将学不到，如此一来我们心中就会更加愧疚。若是让你在金佛寺中出家，谁知道你长大后会怎样想，后来经过我与三怪三杰商议，还是将你交给龙岩教育。”

段晨木然的道：“此后我就生活在了平遥山？”

卧须点头。

段晨苦笑一声道：“那是否龙岩真的不是为了我身上的秘法？”

“你身上有秘法吗？”卧须反问道。

段晨哑口无言，的确，自己都这么大了，要是身上真有秘法，龙岩是否早已得到，还有就是，若他真的是为了秘法那龙岩是否还会教自己法术，只要在其身上探索到秘法，杀之便是，何必多此一举。

之前的段晨不会想到这些，因为他心中除了仇恨还是仇恨，但是此次却不相同，不知是否是因为那尊金佛融进他身体的原因，他心中考虑事情开始变得那般的缜密与认真。

段晨道：“既然我没有秘法，向天下之人说清楚以后，他们是否就不再来打扰我？”

“老衲对此真不敢下结论，天下间什么人都有，若是那些心术不正之人定然不会就此放弃，因为你身上所谓的秘法太过诱人，若是让某个人得到而练成，那么天下间便没有人可以撼动与他。”

苦笑！眼下除了苦笑又能做什么，天下间之人人人都觊觎自己身上的秘法，或许只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但是又有谁会认为这是一个天大的陷阱及玩笑。

人性贪婪，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每个人就算嘴上不承认，不过心中都还是对此默认的。、

就在段晨深深的思索中，一个人影就那么闪现这座小屋里面，段晨看向来者，正是那个年迈的老僧。

“阿弥陀佛！”

老僧吟诵一句佛号，继而看着段晨道：“施主从一开始就对我的身份充满了好奇，还几次说到与我曾今相似，一天的时间不知施主是否想起老衲了呢？”

段晨回过神来，一直藏于心间的疑惑再次升腾，如实答道：“大师莫要见怪，晚辈我的确没有想起大师来。”

“呵呵！”老僧发出一声干瘪的笑声，然后道：“我们见过已有整整六年，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我还是把你记在了心里，你也的确是个不凡之人。”

段晨眉头皱起，六年前，那是否就是在金佛寺中呢，但想想又不是，六年前自己上金佛所见的人屈指可数，如是见过这个老头，凭他的貌相，怎么也应该记得才是，但是印象中哪里又有此人。

“是否真的已经想不起我，我记得当时你还和一个丫头在一起的呢！”老僧微笑着说道。

段晨顿时恍然大悟，终于将老僧想了起来，急忙道：“我记起来了，你就是当时我们在一个小镇上遇到的乞丐，当时你脸上污垢厚积，而且衣衫褴褛，与你现在差别实在太大，一时没有想起你来还望大师不要见怪。”

老僧“哈哈”一笑，道：“时隔六年，你还是没有改变，当时你年纪尚幼，就知道天下大义，当时我张口向你们要饭之时，你与你一起的那个丫头的对话我可是尽数听进了耳朵，六年了，时间过得真快！但是好的是你现在不但没有改变，更是将你大义的一面发挥的淋漓尽致，那时你是帮我一人，而如今你所帮之人却是成千上万。”

听到此话，段晨猛然想起当时遇到陈少星之时，若不是逍遥子前来，那自己定然没有站在金佛山上。心中暗自感到无比惭愧，道：“的确，六年了，变了很多，我也是，你也是。”

“如此沧桑的话语出至一个才刚刚二十岁的人嘴里，我心中委实感到有些许难过，天下间所谓的道教正门有太多门派为难过你，不过还好，你还是一如既往，此点也是我感到欣慰的。”卧须语气中充满了惆怅，看来它对段晨所遇到之事也是充满同情。

段晨心念直转，猛然间像是醒悟过来，看向老僧，焦急的问道：“大师莫非就是银杉或是银杏长老之一么？”

“哈哈！”

老僧一声大笑，然后道：“小子果真聪明，的确，我就是银杉。”

段晨顿时哑言，把眼神重新看向老僧，心中百般疑惑，原来天下间传闻已久的银杉银杏两位长老却是个除了苍老以外没有任何特色的普通人，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

而天下间都猜遍了两位长老的容貌，不过可悲的是，他们竟然经常出没于山下，与那些平民混居一起，这不知多少年来，也不知有多少人见过二人，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认出他们。

段晨苦笑道：“银杉长老可知你的身份让太多人为此感到迷惑，也有太多关于你们的传说，若是你站在某条大街，当着众人大喊一声你是金佛寺中的银杉长老，我敢打包票，绝对没有人会相信，更甚的是或许还会有人骂你是疯子。”

银杉长老‘哈哈’一笑，道：“人们对我两的存在的真实性都猜忌已久，我高喊一声我是银杉，而又看我平平没有独特之处当然不会有人相信，这就是世人，天下间的人大多喜欢以貌取人，如若我这番模样竟是天下间吹的神乎其神的银杉长老，那么定然会让大多数人大跌眼镜。”

卧须补充道：“一副皮囊对世人来说太过重要，而完全忽略了人真正最为重要的东西，那便是心，但是有几人是真正的不看别人表面，而看人心灵的呢？”

就在段晨还为银杉的出现而感到无法接受时，另一个人影显现，就像刚刚银杉长老出现般的快。

“何事聊得这么开心？”

来者也是一个老人，看年纪应该与银杉长老相仿，浑身上下一副衣衫褴褛的乞丐模样。

不用说，段晨便猜出了此人身份，他定然是银杏长老不假。

老人一眼朝段晨看来，嘴角似有似无的挂着微笑，问道：“是你带走了金佛？”

段晨答道：“对，还有一人，逍遥子，我的朋友。”

“哦！”银杏长老道：“存于金佛上万年的金佛，今日被带走，应该算得上是好事。”

银杉道：“他与我有缘，这已是第二次相见。”

银杏眼神在段晨身上一扫，然后问道：“施主与龙岩气质如何这般相似？”

段晨脸上神色一暗，看来银杉与银杏两位长老与龙岩相识，以前的他定然会引以为傲，但是此时的他在听到银杏长老此话时，心中竟然莫名的感到不大舒服。

卧须答道：“他便是龙岩之徒，段晨。”

银杏眉头一皱，看来他也知道二十年前在巫教发生的事情，更是知道段晨的真实身份。

唉叹口气，银杏道：“都这么大了！遥想当年，不过只是襁褓中的一个婴儿，不过今日一见，竟然长成了大人。”

说到段晨容貌，卧须突然眉头皱起，问道：“段施主，你当年的模样为何会和现在差别如此之大，莫非你特意的改变了你的容颜，还有，你身上的气息也已经与以前全然不同，改变气息，绝对不会是你能够做的，难道这几年你有何奇遇不成？”

段晨心中挣扎，金佛寺中的高僧绝对不会觊觎灵地，但是若是此事流传出去，那将来灵地哪里还能安宁，只好撒谎道：“的确，三年前我吃下一颗灵果，是它改变了我的气息与容貌，我的确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想去改变。”

这一半真一半假的话当然不会引人猜忌，卧须点头道：“怪不得段施主改变如此之大。”

银杏长老突然问道：“灵果，一颗灵果竟然可以改变你这么多地方？”

段晨不悦，因为他以为银杉长老是在否决他的说法，当下答道：“的确就是一颗灵果，也就是这颗灵果改变了我的容貌与气息。”

银杏长老莞尔，笑道：“我没有猜忌你话的真实，只是感到好奇罢了，不过我想说的是，你的确与龙岩有着太多相同之处，最大的应该就是性格，都那般的刚烈。”

银杏与银杉从性格上还是有一定的区别，从他们的说话中就可以得出。

卧须吟唱一句佛号，然后道：“段施主，你以后的路很长，上次我提醒过你，不过我这次还是要再次重复一遍，你的人生路，还有很长，很长！”

段晨皱眉，这其中含义深厚，自己的人生不但路长，更是铺满了荆棘。

段晨恭敬的回答道：“多谢方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