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饭也没吃，倒头就睡，心里迷茫的莫罪，不想有天才的光环，当个废物多好，混吃等死，一辈子过去，整天的悬壶济世有什么用，到头来逼得自己想一条丧家犬，无处躲藏。

“罪儿，你怎么了？”娘看到罪儿回来的一反常态，关切地问。

“没事！”

“是不是生病了？”娘伸手去摸罪儿的头。

“走开啊！”罪儿一把打开娘的手。

“罪儿，你怎么了？”罪儿从小懂事，从来没有对谁发过脾气，今天是怎么了？

“你咋这么烦，说了没事就没事！”罪儿怒吼着。

“罪儿……”娘想说什么，可有不说了，默默转过头出了门。

罪儿听见关门的声音，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啜泣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清晰的很，哭了好久好久，哭累了，睡着了，第二天照常醒来，往日都是打拳跑步，今天却翻头又睡去了。

来到学校，自己座位上一本书也没有，看着光秃秃的桌子，莫罪眼中的神色更加颓废，趴在桌子上埋头又睡，一人一桌一椅外，什么也没有了。

看到睡觉的莫罪，赫甜眉头皱起，心里却是肯定了，他真的要颓废了！

王军儿看到睡觉的莫罪，嘴角微微上扬，昨天的打没白挨，日后儿子的头衔又回来了，心里得意万分。

待得下课，莫罪向门外走去，口袋里的烟还在，他想抽抽，后面的文龙看到也跟随其后，一言不发。他比谁都清楚莫罪心里的苦楚，昨晚教他时，莫罪眼里满是泪水。

在花园的一处，莫罪找了个地方，抽起烟来，周围很多烟民，盯着莫罪，看着不会抽烟的莫罪抽烟，都笑了起来。

“你脸怎么了？”无意间看到文龙脸上的瘀青。

“没事……没事！”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文龙含糊不清。

莫罪见他不说，也没再问。

“不会抽烟还学人家装酷。”旁边有人笑莫罪。

“你说谁？”文龙转头问。

“你个二货，说他呢！”那人指着莫罪说。

“找打！”文龙冲上去就给那人来了一拳，第二拳还没打出，就被周围人一拥而上。

莫罪把手里的烟头丢下，抓住离他最近的一个，在脖颈一手刀，那人就倒地，又在一人腰部一脚，踹翻在地，一个接一个，四五个人就倒翻在地，抓着那个笑他的人，给了几巴掌。

“你会抽烟是吧？来，过来教我！”莫罪一把揪起。

“啊？”那人没反应过来。

“听不到罪儿哥说的话吗？”一旁的文龙看到莫罪的身手，彻底服了。

“哦！好，好！”连忙点着头，给莫罪教抽烟去了。

一早上的课，莫罪睡了一早上，好不容易放学，却被二三十人堵住，带头的就是被莫罪揍过的那个。

“走吧，选个空旷的地！”莫罪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与其让他三番五次找，不如一次打怕了。

“罪儿哥，二三十人呢！”文龙在一旁胆怯地说。

“虽然二三十人，但正真同时出手的不过四五人，一行四五人，快速解决，下一行也是，用不了多久，全都能躺下。”莫罪解释道。

“这么厉害？”

“武学博大精深，古时有人一刀下去劈砍七八人，一回合下去，死伤无数。”

“那我一定好好学！”文龙眼神中更来劲了。

来到一大片荒地，“就这……”还没说出口，莫罪已经冲了上来，迎面一拳，冲进人堆，出拳出脚，肆无忌惮，将老成头教的武功挥洒的淋漓尽致，来回抽动身子，所有人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一旁的文龙看的目瞪口呆，仿佛看电影一样。

十几分钟后，莫罪睥睨地上倒下的一片人，说：“服不服？”

没人回话，只有呻吟声。莫罪见没有人能再招架一拳，转头就要离开。

“等等！”有人喊。

“嗯？”莫罪有些疑惑，难道还能打？

“我叫王明，罪哥，我能不能跟你？”叫王明的人试探性地问。

“跟我？”莫罪不动此话何意。

一旁的文龙连忙解释：“他们都是学校的渣滓，打架混日子，像《上海滩》一样。”

“哦？渣滓？”莫罪十多年来优秀过人，听到渣滓就来了兴趣，既然打算做废物了，不如先从渣滓头头做起。

“好，收你们了！”莫罪朗声大笑。

“罪儿哥……”文龙没想到一个如此之优秀的人会看上渣滓，想出言劝告，被莫罪用手阻止。

“起来，都起来见过罪儿哥。”王明知会周围倒下的人。

“罪儿哥好！”人声正齐，声音震天。

“好，好，哈哈哈，哈哈哈！”莫罪仰天大笑，倒不是因为做了头头，而是因为他能摆脱天才的称呼，做了一个废物，也因为多少年来第一次被仰望，被尊敬。

“罪儿哥，不如去喝杯酒庆祝一下？”王明走到莫罪身前，征求莫罪的意见。

“喝酒？好啊！还没喝过酒，今儿尝尝。”莫罪变了，像一个上位者，俯视臣服之人，却没有了身上原有的正义之气，活脱脱一个痞子。文龙看着和之前截然相反的莫罪，心里一阵叹息，到底是害了莫罪啊！王军儿啊王军儿，你猪狗不如，连人都不配当，何来资格当老师，你会遭报应的！文龙想退出，但是他已经把莫罪看的很重了，离开后莫罪一旦误入歧途，谁来拉他一把？想了想，又留下来了，他相信终有一天莫罪还会回来。

“罪儿哥，我敬你！”王明端起酒杯给莫罪敬酒。

“好，来，干了。”不胜酒力的莫罪已经上了头。

“小屁孩还学人家喝酒。”服务员在背后说着。

“喂，你说啥？”服务员的话被王明的人听到。

“没说啥？”服务员头一昂，否认着。

“敢说我们小屁孩，打死你！”嘴里骂着就招呼几个人冲上去，打了起来。

莫罪等人听到动静，手里的酒瓶子还没放下，走了出去。

“咋了？”王明问。

“罪儿哥，他骂我们，说我们是小屁孩。”

“嗯？”莫罪走上前来看着服务员，说：“你骂人？”

“哼，就骂了，想咋？”挨了一顿打的服务员心里来气。

“砰！”莫罪手里的酒瓶狠狠砸在服务员头上。

“我让你骂！”莫罪嘴里说着。

“住手！”老板过来了。

“干啥？”

“你打人干嘛？”

“他骂我们！”

“骂你们怎么了？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子！”

“找死！”莫罪借着酒劲，冲上去，一脚踹飞老板，所有的人都冲上去将老板和服务员打起来。

“王明，砸了！”莫罪指了指这间酒吧，对王明说。

“好，哥几个，把这儿砸了。”说完就先动手把旁边的鱼缸用手里的酒瓶子敲碎了。

也都是喝酒了，一股劲地砸，满腔热血，从来未计后果，王明领着莫罪又去了另一间酒吧，继续喝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