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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023 谢瞻向老和尚讨债

    作品:《山海剑心

    见声闪进一个圆形门里,又是一个小院,院里的房间都掩着,穿过小院,通过一道门,豁然开朗,却是一个大院子,正前方尽头有一道门,通向后院菜地。见声往左转,便看见一间大的房间,正是大孤觉禅师的茶室,黑漆的木质房,门窗地板一概是黑色的,走廊很宽,正门(往里看)左边趺坐着一个七八岁年纪的小和尚。

    “见法。”见声先喊了一声。

    见法不知为何却闭着眼睛,不应声。见声走过去敲了敲见法的小光头,把个小和尚从睡梦中惊醒。

    “什么人!”见法吓得往后一缩,对着空气做出防御的动作。

    见声咳了一声,唤道:“看这边,是你二师兄。”

    “哦,”见法擦了擦嘴角,嘻嘻一笑,挠着头问道,“二师兄,你怎么进来?”

    见声道:“师父让你守在这里睡觉吗?”

    见法小脸一红,巴结道:“二师兄,你不要说,我到后山摘桃子,分你一半。”

    “还不是我摘给你吃。”见声暗暗好笑,说道:“好,你在这里看着,我进去跟师父说几句话。”

    茶室两面通透,前边是院子,后边通向后院菜地,采光极好,室内物事一目了然。在茶室正中的位置上摆放着一张长案,案上铺着一卷画纸,一名老僧正在画纸上悠然点墨。

    看那老僧,短发长须,须发皆白,面色红润,乃长寿之相。

    旁边侍立着三个小和尚,见香见味看着茶炉,见触帮忙洗墨,个个精神抖擞,不亦乐乎。

    见声上前施礼,如实禀告前院之事。

    大孤觉禅师将画笔递给见香,看了看见触的方向,微微笑道:“老僧却想不起有个叫‘谢瞻’的画友。罢了,即刻想到用画友为由求见,他也是敏捷之人,见一见无妨。”

    谢瞻领着白无瑕和皇甫居一走过小院大院,踏上画室走廊,摸了摸见法的小光头,随即朝茶室里高呼:“老和尚,几十年不见,搞得这么雅致了啊。”

    三人走进茶室,见声带着见香见味见触见法施礼退下。

    “二师兄,咱们去耍子!”见法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白无瑕掩嘴一笑,随即双手合十,朝大孤觉禅师施礼。

    大孤觉禅师缓缓笑道:“老僧管教无方,让各位施主见笑了。”

    “老和尚,这个人是谁?”谢瞻看着原先见触洗墨的方位,用手一指。

    一名银衣男子,仍旧坐在原地研墨。

    白无瑕和皇甫居一进来时看到银衣男子都不禁微微一怔,颇感意外。

    银衣男子只是抬眼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相比谢瞻姿态傲慢给人一种咄咄逼人之感,银衣男子虽未起身,却并不显得倨傲,看着他仔细研墨的姿态,反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充满温暖。

    白无瑕的视线跟着谢瞻的手指,落在银衣男子身上。

    那银衣男子身上似有一股神气,虽然没有任安居那般如琢如磨的玉面,却很耐看。

    “在下尚风悦。”银衣男子起身朝白无瑕一揖,“幸会。”

    白无瑕回礼道:“白无瑕,幸会。”

    皇甫居一即道:“小生皇甫居一,有礼了。”

    尚风悦微微笑道:“有礼了。”

    谢瞻不管那俩人,绕着长案观摩画作,鼓了三下掌,转头跟大孤觉禅师道:“老和尚,有进步啊。不过你画的东西不如你煮的茶好,咱们坐下喝杯茶,聊聊旧事,如何?”

    白无瑕虽觉谢瞻无礼,却并未出言阻挠。

    大孤觉禅师对后生晚辈的轻狂似已司空见惯,微微笑道:“老僧与施主素昧平生,不知施主此话从何而来?”

    谢瞻笑道:“八十六年前我还抱过你呢,你那时才呱呱落地,自然是不记得了。”

    “放肆!”尚风悦勃然动怒,“谢公子,老禅师是在下十分敬重的长者,你若再口出不逊之言,休怪在下无礼!”

    皇甫居一心知己方理亏,站到谢瞻和尚风悦之间,稍作阻挠。

    白无瑕则暗暗踢了谢瞻一脚,以示警告。

    大孤觉禅师看了尚风悦一眼,和蔼道:“两位施主稍安勿躁,且都坐下饮茶,慢慢说。”

    白无瑕笑道:“好啊,很久没喝茶了。”

    “哎,要是有一缸酒,不知该多好。”谢瞻十分欠揍地感叹道。

    尚风悦微微一笑,应道:“谢公子好饮,下山斗酒如何?”

    谢瞻道:“丫头,你的手下败将又预定了一个。”

    “哦?”尚风悦奇道,“原来是这位姑娘能豪饮吗?”

    皇甫居一哈哈一笑,“尚……”

    “尚无敌手。”白无瑕淡淡道。

    “哦?”尚风悦已落座,坐在大孤觉禅师左手边,却是下首。

    上首被谢瞻很不客气地抢了去。

    白无瑕挨着谢瞻坐下,在尚风悦斜对面。

    皇甫居一坐在末席,靠近尚风悦,隐隐察觉到尚风悦被白无瑕那句“尚无敌手”激起了斗志,笑道:“白姑娘一口气能饮这么大的一缸酒,哈哈。”

    尚风悦觉得皇甫居一笑哈哈的很是有趣,就是说话似乎过于夸张了,微微一笑,道:“在下曾闻蓝玉人和宁仙子狂饮十日十夜不醉,在此之后,便无此等传说了。”

    白无瑕笑了笑,不置可否。

    谢瞻道:“我今日来此,除了一会老友,还有一件要紧事。”

    大孤觉禅师分茶已毕,随口问道:“谢施主有何要紧事。”

    “既言施主,必然就是钱的事了。”谢瞻口出惊人之语,“老和尚,你果真是健忘。去年我借给你一百两金,不要还的吗?”

    大孤觉禅师呵呵笑道:“谢施主说笑了,老僧吃斋度日,要那一百两金作甚?”

    皇甫居一见谢瞻看似无礼,却似故意惹事,另有目的,暗暗戒备,静观其变。

    尚风悦只在谢瞻说抱过大孤觉禅师时动怒一次,其余时候都很淡然,而且这种淡然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

    相较而言,皇甫居一则是强行作出淡然的反应,不得已时还得用笑声掩饰不安。

    白无瑕关心谢瞻,虽然觉得谢瞻每一句话都有信口雌黄的嫌疑,但大孤觉禅师始终不以为意,又让她觉得那些话只是老友之间的戏谑玩笑。

    谢瞻一本正经,掰着手指头跟大孤觉禅师道:“老和尚,衣食住行,吃斋能解决食,衣、住、行的用度,修葺寺院、雇佣小沙弥的花费,难道是不要钱的吗?”

    “那些小和尚是老禅师的弟子。”尚风悦纠正道。

    谢瞻笑道:“此外笔墨纸砚,都非俗物,还有这里,茶炉、茶壶、茶杯……”

    “谢大哥,你不是有十万两金吗?送给老和尚一百两,又何妨呢?”白无瑕数落道,“你们还是老友呢。”

    谢瞻道:“好久的事情了,差不多挥霍完了,一百两是急需之财。”

    大孤觉禅师见谢瞻盯着自己,微微摇头,笑道:“老僧没有钱。”

    “你这是想赖账咯?”谢瞻不客气道。

    尚风悦知道谢瞻是无理取闹,但他暂时想不通谢瞻无理取闹背后的深意,微微一笑,问道:“谢公子可有借条?”

    “没有。”谢瞻应声道,“我相信老友的为人。”

    尚风悦哑然失笑,慨然道:“那好,我改日代老禅师……”

    “就要今日。”谢瞻强横道。

    尚风悦便道:“若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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