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龙虎还是很快回到了房间，因为他担心李红袖醒来见不到他会慌张。

他在浴室里洗了澡，把自己的一身酒气和烟味洗掉后才小心翼翼推开房门走进去。

他轻轻掀起被角，钻了进去。

李红袖忽然睁开双眼，钻进了他的怀里……

“你去喝酒了吗？”李红袖轻声道，带着些伤感。

“是的。”

张龙虎并没有撒谎，也没慌张，轻轻揉了揉李红袖的小脑袋，道：“红袖怎么还不睡？你忙了一天了，难道不累么？”

李红袖轻声道：“龙虎不在，红袖睡不着，感觉不到你的温度。”

她看着张龙虎的脸，忍不住用手指轻轻触摸着，沿着那带着些儒雅却不失刚毅气息的线条一点点下滑，柔声说：“龙虎，红袖是无意的……我，我……”

张龙虎搂着她的腰，道：“好了，说不出口就不说了，错也不在你，只是我想得有些多罢了。我刚才……也只是心头一时间有些烦躁罢了，现在已经没有了，红袖还是我的宝贝。”

他并没有骗李红袖，他的确想明白了。

纵然李红袖真的活得累，他也会用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她轻松快乐。

只要爱着这个女孩就好了，需要去在意这些吗？只要能够把她抱在怀里，为她遮风挡雨，看她欢笑，吻她的眸子，为她遮敛半世浮沉，牵她的手，拾起奈何桥前散落的姻缘便好……不需要太多的刻骨铭心，只要能够在一起，彼此心头都有着彼此就已经够了。

李红袖连连摇头，坚定道：“龙虎……你是红袖的天，不管如何你都不准离开红袖好不好？刚才我醒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你，我真的好害怕。”

张龙虎笑道：“傻红袖，不会的，永远不会！”

李红袖低声道：“对不起，是红袖不会说话……我的意思不是那样的，我只是想说我尽量让自己不要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她的身体不由颤抖，那是她永远的噩梦，总会在夜深无人的时候扼住她的脖子，“我一旦想起来，我……我就会好痛苦，好痛苦！”

张龙虎心疼道：“是我没有了解红袖，是我犯了魔障了。”他轻轻抚摸着李红袖的脑袋，“红袖，等过阵子我就带着他们的脑袋去你父母的墓前祭奠好吗？用他们的血来平复你的痛苦。”

李红袖是第一次听到张龙虎说这么血腥的话，但她却没有什么不适，轻轻点头，道：“好！”

张龙虎亲吻着李红袖微凉的薄唇，轻轻道：“红袖，你有我，有老头子，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以后，你还会有我们的孩子，到了那个时候我就带着你归隐，我们一起过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悠闲生活，把一切都忘记……”

李红袖把头贴紧他的胸口，道：“龙虎是红袖的一切。”

张龙虎轻轻爱抚着李红袖柔嫩的肌肤，带起一片片潮红，柔声道：“就算我失去整个世界，也不能失去红袖。”

古典温婉，且带着《道德经》中那“上善若水”的李红袖并没有太多的愿望，就算是自己的梦想也是与张龙虎有关的，因为张龙虎曾说过想要让全世界的人都听到李红袖弹出的曲子，然后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张龙虎是李红袖的男人。

所以，李红袖选择了跟随石刻群学习音乐，为的就是走上这个世界的巅峰，实现张龙虎对她说过的这一句话。她唯一的梦想便是在音乐之都维也纳的大舞台上，告诉全世界，她有一个最爱的男人，这个男人的名字叫——张龙虎。

李红袖眨了眨好看的眸子，请求道：“明天我们去黄浦江看看好吗？我还没去过呢。”

张龙虎无奈道：“你呀，到了上海居然也不去逛逛，成天就把自己闷在钢琴和古筝的面前，再努力也要知道劳逸结合啊！”

李红袖嘟了嘟嘴，表示不满。

张龙虎捏着她的鼻子，道：“以后不准这样让自己辛苦了，每天必须要有三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睡眠时间也要有八个小时！然后，周末不许让自己闷着，必须出去散散心。”

李红袖还是嘟着嘴，显得很可爱的孩子气。

张龙虎促狭道：“过度劳累容易让人变老，会影响皮肤健康，而且还容易滋生眼袋，气血不足等等……”

李红袖立刻张大了小嘴，没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漂亮的，李红袖也不例外，更何况是在张龙虎的面前。

“我可不想在红袖三四十岁的时候就已经人老珠黄了哦。”

李红袖立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安道：“我……我听你的就是了，你别吓唬我了。”

张龙虎满意地点点头，手指沿着李红袖的背脊下滑到了她深陷的股沟中，手掌摊开，将那浑圆且柔软弹性的娇臀握在掌中轻轻抚弄，李红袖在这一刻忍不住连连颤抖起来，自脖子上升腾一抹红霞，传遍了全身。

而今的李红袖有时候在说话还是容易结结巴巴，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她让张龙虎更加怜惜。

红着脸儿结结巴巴的李红袖简直可爱极了。

李红袖紧贴上张龙虎健硕的胸膛，呼吸急促，轻声道：“龙虎，你说，是爱重要还是性重要呢？以前……还没有和龙虎做过这样的事情的时候，红袖只是觉得每天想一想你就满足了，可是……后来，一个月里总有那么几天会特别想念龙虎，然后……然后就……哎呀，羞死了，不说了！”她抬头看着张龙虎好看的眼睛，有些羞涩，“红袖是不是学坏了？居然会想这么羞人的事情。”

李红袖的确太过单纯了，但也正是因为她这一份在这俗世中难得一见的单纯让她比别的女孩子更加特别，让她更趋于那种传说中的“上善若水”的境界。

张龙虎的手掌已缓缓滑过李红袖平坦的小腹，进入了那一片最为神秘的森林中，用一种轻佻而又不失温柔的语气说道：“孔圣人曾说：‘食色，性也！’，这是人之本性，红袖不用觉得害羞……男人和女人的结合本就是一件神圣的事情，如果没有爱而只有性，那不过是一种兽性的发泄罢了。”

“那红袖想我的时候，是怎么解决的呢？”张龙虎邪笑道。

“你是个坏人！”李红袖嘟着嘴说道。

张龙虎以一个轻柔地翻身将李红袖压在了身下，抚摸着李红袖绝美清丽的脸颊，缓缓道：“才一个月不见，红袖就已经出落得越发水灵了呢……”嘴唇沿着她的锁骨缓缓下滑着，在这毫无瑕疵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吻痕，“红袖简直就是老天的杰作，用那《登徒子好色赋》中的名句来说便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红袖端的是天生的尤物，若放在古时，必然又会引起一场纷争战乱了。”

李红袖听他夸奖自己，不由羞涩道：“一天就没正经，红袖哪有那么好看？”

再无任何心理间隙地进入李红袖的身体之后，两人的口中都不由发出一声仿佛自灵魂深处而来的呻吟声，这声音相互纠缠着，仿佛永恒。

又是一番折腾后，张龙虎才将软弱无骨的李红袖抱在了怀里，轻轻道：“睡觉吧，明天我们一起去黄浦江走一趟。”

李红袖轻轻点头，把双手搭在他的双肩上，紧贴着他的胸膛，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张龙虎在她熟睡后，才摸了摸她的脑袋，喃喃笑道：“傻瓜，你让我怎么能不爱你呢？”

他抱着李红袖的娇躯，李红袖则保持着这个最亲密的动作熟睡着，静静地看着窗外，沉思着，不知不觉中，天边便已泛起了鱼肚白，黎明就要来临了。

张龙虎忽然想到一首甜蜜的歌曲，《每天爱你多一些》。

于是，他轻轻哼起来：“无求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