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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015章 深入肺腑的过去

    作品:《公爵的新娘

    唐伟烙在花店下面忙碌着。

    **爱病了躺床上,花店的工作里里外外只能他一人打理,连外送的接单也婉拒了。

    夏实吃了药,一个人坐在窗下仰着脸,怔怔地看着外面被玻璃一样的阳光洒满的世界。

    自双亲去世,她便一直过着惊惶恐惧的生活。人生代表着什么意义,所谓的幸福快乐又代表着什么意义,她完全不晓得。

    那个人就那么悴不及防地走进她的世界,走进她的心。那时,有他的宠爱和呵护,让无知的她第一次意识到她一直在浪费生命,人生要走的路其实还长

    她以为她的生命能够重新开始,那些以前不会想也不必想的东西会时不时地触动她封闭的世界。她倾尽所有,只愿为他活一次

    依然只剩下绝望相伴。如今不再有他可依偎,孑然一身。美好的憧憬幻灭了,记忆却无法冷却

    这世上,还是有人在爱护着她、珍惜着她,可是眼泪,总会因不知名的心酸无知无觉的就突然源源滚落。

    她只是想记着他而已,直到生命尽头的那一刻,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夏实突然觉得很冷,她紧紧地抱住了自己埋在臂弯里,发出细碎的悲鸣。

    * ** *

    **爱这么大一个人,在唐伟烙面前其实和个孩子差不多。碰上百年难得一遇的生病了,她是左右折腾都感觉折腾不出那口气。

    在床上左一声唉右一声叹的,每过半小时就一个电话支使在花店下面的那位。一会儿说想要喝粥啦,一会儿又说想吃蛋糕,没过一会儿又说这里痛要唐伟烙按摩按摩,要不就是哼哼唧唧地对闷在床上表示很不乐意。

    唐伟烙认命地跑下跑上跑了数十趟,别说他累,连楼梯都累了。

    好不容易熬到伺候完这位大爷用过午餐,唐伟烙又在花店忙碌了一阵,之后整理好昨天预定需要在今天午后送出去的订单,这才上楼来休息了半个小时。

    夏实从午睡的浑噩中惊醒过来,满身冷汗。她总是感到怠倦疲惫,两年来却再也没有安然入睡过,因为不安且抑郁的噩梦永无止境地缠绕着她。

    她机械地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因为她总是会忘记穿上鞋子。而**爱和唐伟烙又总会不厌其烦地提醒着。

    她走到窗前,想拉开窗帘。指尖停在布料之间的缝隙,半响,那只手又缓缓地收了回来。她转身走回去。

    突然间想起那个人以前对她说过的话,她又回到床边穿上鞋子。

    总是这样

    夏实眩晕地闭上眼,等到那股窒息的痛缓解一些后才重新睁开眼。她沉默地换上长袖的垂到脚踝处的简洁连衣裙,不愿意露出肌肤的她两年来总是不分季节地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房门轻轻地被敲响了。

    夏夏。唐伟烙的声音越过门板传进来。

    夏实呆了一会儿才慢慢走过去,打开门锁。

    我要出去一下,一个人可以吗?毫无血色,疲倦不堪的憔悴容颜。唐伟烙看着眼前纤薄得让人心疼的女子,眼神有点悲伤地挤出一个微笑。

    手机放在客厅里,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一定记得马上给我打电话,知道吗?一直呆在屋里太闷了,外面就不要出去了,下去花店看看吧。有新的鲜花送到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夏实沉默地微微歪了一下脑袋。

    唐伟烙眯着眼苦笑一下,回到客厅把夏实午后要服的药放到客厅的桌面上,然后回去和**爱两人的房间。

    房间里传出他对**爱叮嘱以及**爱有些嘶哑地回答的声音。数分钟后他再次出来,对站在门后露出一半身子的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然后下楼去了。

    夏实听着他骑自行车远去的声音,呆呆地看着脚下出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在灰暗的彷徨世界里面发现自己站在和天爱他们一直生活的客厅。气息有些紊乱,但好多了。

    她想去看看天爱。

    **爱捂着被子迷迷糊糊地歪头向里睡着。夏实觉得她应该很难受,因为她看到天爱的脸蛋红红的,还微微皱着眉心,鼻翼一下一下地轻轻扇动着。

    她静静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唔夏夏?**爱朦朦胧胧的似乎感觉到有人,半眯着眼看向床边的人影。

    真是讨厌这让人头脑混沌呼吸不畅的病!**爱在心底狠狠地咒骂一句。

    怎么来了?快回房休息吧她喉咙是哑的,发不出高音,我没事,这点小病很快就好了你才好别传染上

    夏实只坐着。**爱让她坐了一会儿,再次挥着手赶人,还叮嘱让她记得吃药,记得喝水,厨房里有做好温着的汤饭和蛋羹

    等天爱睡着了我再走夏实低低地说了一句话之后,房间里便寂静了。

    **爱伸手摸了摸夏实的手背,露出一个萌萌的笑容,安心地合上眼休息。

    开满梨花的大道一直延伸到无尽远处。明媚的阳光被雪白的花瓣折射出去,感觉视界被漂白了几分。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谨慎地在大道上行走而来。她穿着低调色的夹克和紧身牛仔裤,一顶宽大的草帽,上面缠着碎花丝带。

    女子低着头,似乎是刻意避开周遭的视线,并且有大大的护目镜遮挡着,看不清容貌。

    大道上少有人影,和一两个经过的行人错身而过后,女子没有任何意外地来到牌子上写着同心花店的花店门前。

    没有营业,透过静静地锁起来的玻璃门,可以看到里面摆满各式各样的花草植物。

    女子似乎有些遗憾,又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般,神色复杂地在门外踌躇。她慢慢走到往屋子上生长的藤架下,一会儿探头往里看,一会儿又似乎决心要离去般,动摇不定。

    突然间,女子吓了一跳。

    她感觉到了一道视线。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视线。

    她顿时感到浑身不自在,匆匆地掉头想离去。

    硬绷绷的背脊终是无法做到决然离去,她的脚步沉重到无法再挪动半分。

    那道目光,硬是让她停下来了。

    夏颖缓缓地转过身,花店侧面的那扇窗上,夏实就那么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迷惑又悲伤地看着她。

    午后的阳光似乎太过犀利,一片白晃晃的洒在透明的玻璃上,面目变得模糊而不真实。

    一股热气涌上喉咙,夏实闷闷地咳嗽起来。脸上的神情似乎被冻结了般古怪地扭曲着,她感到紧紧抓着窗沿的手指似乎要陷进去那里面一样。

    夏颖缓缓地朝店门走来。

    隔着一张桌的距离,两年再没见过面的姐妹相对而坐。

    很静,静得仿佛能听见店的花花草草在呼吸、绽放、散发芬芳。

    指尖陷入肉里,夏颖搁在腿上的双手像失去生命般,麻木无知觉。

    看见夏实的那一瞬间,她是痛的。那种痛在一瞬间把她吞没。

    想象永远都及不上现实来得真切。她知道这个姐姐过得很不好,却从来无法想象那种凄惨的程度。

    为什么要执意出来一趟,确切的答案连自己都找不到。

    我不曾想,有一天说话竟会便得如此困难。夏颖的目光默然投向外间一个花瓶的白百合上。

    我听说你病了是兰斯

    夏实的身体猛然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夏颖深深地回望她煞白的脸。

    真傻!她默默地想。你真傻!她心里的声音这样对夏实说。

    你那么单纯无知,所以把自己弄得生不如死。

    脑子里蓦然回放当年,她神色镇定,却全身冰冷。

    已经无法再呆下去了,夏颖仓皇地站起来,扶着门关背对夏实喘气,面色一片沉痛。

    你不要一辈子都那么傻那个人,想要的话,就去争取他绝不会看着你死的胸口很痛,声线放佛被死死地掐着,她无法把话说完整。

    只有你只有你不管是羡慕还是不甘心,又或者是真的悲伤,泪水夺眶而出,只有你才是特别的

    那个人会把所有的爱倾尽在你身上而不是她

    夏颖的身体在颤抖,僵硬地死死撑着。

    好痛!

    那个人,只珍惜你

    害怕声音漏出来,她赶紧捂着嘴,跌跌撞撞地夺门奔出,落荒而逃。

    又是死寂般的沉静。

    夏实依然保持着低首垂眉的姿势坐着。

    她毫无头绪妹妹为何要对她说这些,可是长年最深刻的记忆却奇妙地窜过头脑。

    她屏息,僵硬地闭上了眼睛。

    那段最幸福快乐的日子,有时候他不用珍动手,会亲自端来托盘,一口一口喂她吃。他把她看作小娃娃一样,说要宠坏她;有时候也会细心地为她挑选漂亮的衣服,还从她手里接过梳子,耐心地为她梳理那一头长长的乌黑头发

    他对她的好,也许没有用情,却一直是用心的。

    珍惜这个词突然温暖高昂地刺痛了她。

    夏实的身体在扭曲地晃动着。

    她记得他的好因此带来的妹妹对她的恨之后便是接踵而来的铺天盖地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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