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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016章 我爱你

    作品:《公爵的新娘

    夏实撑着身体步履蹒跚地走出去。屋里太闷,她感到呼不过气来,她需要到更大的空间去。她扶着玻璃壁,推开了花店的门,跌跌撞撞地奔到对面的梨花树下。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痛苦且有气无力地靠在那棵梨花树上。很长一段时间过后,当她的呼吸平静下来,她呆呆地望着眼前****洁白的梨花海。

    花开得还是那么好。她想。它们充满了生命,永不停息。

    她的生命就快要消失了这么想着的时候夏实并不感到害怕,不过却无法像以往那样轻松。

    遗憾吗?不希望就这样消失是因为还在,留恋着什么

    空荡荡的大道没有人影,阳光很好,有丝丝的清凉微风吹过。

    突然有声响,夏实迅速回头。有个少妇推着婴儿车和婆婆一起在道路的对面走过来。应该是婆媳,两人欢快地说着话,婆婆时不时逗逗车里的婴儿,少妇便会露出幸福的笑容。

    夏实的呼吸又开始慢慢地紊乱。她躲避般收回视线,漆黑的长发被风起,凌乱地遮掩着视线。她紧紧地缩在树干后面。

    少妇和婆婆走近时,似乎是被树下女子那又长又漂亮的头发吸引了注意力,朝夏实这边看,好奇地交谈着什么。

    婴儿车里的孩子叽叽丫丫地叫着,挥舞着小手臂使得手中的玩具发出叮叮珠碰的声音。对面传来少妇悦耳的笑声和婆婆宠溺的话语。

    夏实越发只能靠近树干,衣衫下面脆弱的肌肤和树皮摩擦,传来细细的钝痛。她缩到后面,树干却无法把她完全遮挡起来。

    少妇和婆婆的声音渐去渐远。夏实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紧皱着,全身发抖。许久,那种激烈的颤痛又平复下去,她抱着自己蹲了下去,在梨花树下,像个孩子一样细细地哭了起来。

    爱情是无法用智商判断的。夏实虽单纯无知,对兰斯却并非只是以孩童的心智去依赖。她的内心因兰斯而激发了人与生俱来拥有的这份爱的情感。只是表达方式不同而已,但她是懂爱情的,她的喜怒哀乐全因兰斯而起。

    说出爱的那一刻,就倾尽了全部的身心。以至于在残酷的真相面前,连丝毫缓冲都没有,伤得无法承受而致崩溃。在半年前有一天突然清醒过来后,对当年两人在一起的时光,夏实总会在不经意间的无师自通中明白更多的真相,然后,悲恸又加深。

    孩子她想起那时的她也渴望过,他,孩子,一个真正完整的家日夜都幻想着的觉得一定能够实现的美好

    自夏实进入精神病院开始,衣物、生活用品以及女孩子的私人用品之类全是**爱一手包办。有一次**爱购物回来,把为她新买的贴身衣物整理放进衣橱时不小心把一样东西落在她房间了。

    夏实不懂那是什么,可是她会认字。好不可思议,当这个女孩子看到盒子上面的避孕字样时,呆呆地怔了许久。往日那些时光像影片一样交叠出现,她在愣然间似乎明白了她当初根本不可能怀孕的事实

    她身体虽不算好,底子却也并非糟糕到难以怀孕的程度。她只是比常人瘦弱一点,兰斯若愿意,两人要个宝宝又怎么会是难事?

    那个她一心爱着的男人心思何其深沉缜密,那时候的他根本不可能放任这种事发生,他会在萌芽之前就将其扼杀。从接她回来开始,他就已经给她做长期避孕了。

    后来她才懂,那时她每日喝的温水里面的那股淡至几乎不容发觉的苦味是怎么回事无关她养不养得好身体,他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想法

    在要孩子这件事上,兰斯的做法无所谓对错,他既然不是真心要和她在一起,那样做反而是理所当然的。没有对不对得起她的说法,他一开始就没有给过她希望。

    夏实不怨不怪,只是心里想来便总是难受罢了。那时候的她,在他眼里是什么样子呢?只是无关紧要的一个小角色,可有可无的一个供他消遣的笨女人吗?

    不确定自己是否从来就不存在他的世界里,这样的感觉那怕只是如闪电般飞快地闪过脑海,也会让她的灵魂痛不欲生地颤抖起来。

    她从天爱和唐伟烙身上学了很多知识,她应该坚强的,人生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世界还有许多美好的地方可是她不知道要如何坚强,又如何才算是坚强。

    她很迷惑。有时候她会想,如果不管如何坚强都看不到希望的时候,是不是可以不坚强?又或者,哭,就一定是软弱无能吗?她掉泪,只是因为她从心底爱着那个人,而那个人却无法陪伴在身边,所以她感到痛

    要怎么样才能让这种痛苦停下来

    夏实悲伤的啜泣细细碎碎地从指缝间流泻,散在风里。

    一件外套披到她身上,有人从后方结结实实地抱住她!

    哭泣的声音戛然而止。太过沉浸在悲伤中,夏实丝毫没有觉察到最熟悉的那股气息从身后走近。她惊吓一跳,猛然回过头。

    视线未曾看清对方的面容,已经被笼罩在身上的高大身影整个儿圈抱进怀里。

    那个人倾尽力量却又无比温柔地抱紧她。那双帮她阻挡一切伤害的手臂放佛要把她的血肉勒紧揉进他的身躯里去那样用力,用力,用力

    一瞬间,夏实错愣地失去所有的反应。有种让人陶醉的气息占据了她所有的神经,她呆若木鸡,脸腮还湿漉不已。

    兰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用力抱紧她。

    疯狂的想念倾诉了他灼热的爱意。

    跨了大半个地球,从加拿大到中国,他一刻都无法停留,办完事立即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十分钟前他刚下飞机,两分钟前他刚从轿车下来,然后他看着她像个孩子一样躲着蹲在这里哭,在她身后听着她悲伤的啜泣。

    低低的,绵长细碎的幽泣,和梦中听到的一样的无助绝望的哭泣声

    对不起安安,对不起,对不起我又让你哭了对不起

    兰斯满怀歉意地在心底呢喃。

    他不该离开那么长时间;

    他不该让他心头尖的宝病着还时刻不得安生;

    他不该让他心头尖的宝苍白无依无人陪伴;

    他不该让他心头尖的宝逃到大路边上蹲着哭;

    无限懊悔和歉意都无济于事,过去是无法改变的,他心头尖的宝被他伤害了就是伤害了!

    左胸上的痛只是更加清晰地提醒他曾经的残忍。锥心的痛宣誓他需要掌握现在与未来,用生命去守护这份唯一的爱情,用灵魂去交付他最爱的这个女子。

    他再也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了!

    他要让她再次快乐起来!

    他要让她从今以后都无忧无虑!

    兰斯几乎无法自持高涨的鼓动,他有点失去理智。夏实要在那股强大汹涌的灼热浪潮中窒息过去,她被抱得太紧,兰斯喷息在她耳边的呼吸都滚烫不已,那双有力的手臂像铁箍一样不停地收紧。

    夏实那身体,拎拎就挂了;兰斯那手劲

    等觉察过来时,夏实一张小脸憋得死白(虽然本来就死白),呼吸困难犹如她受刺激病发时。兰斯顿时被惊醒,心惊胆战地急急忙忙帮她顺着气。拨开她脸上的乱发,一把打横抱抱起起,快步走向停在转角处的轿车。

    兰斯抱着夏实回到别墅时,最先进专业的医疗团队已经恭候在特设的病房。

    遵照吩咐,医生给夏实打了镇静剂,让疲惫不堪的她得以暂时的安然入睡之后才开始给她做全面的身体检查。

    兰斯守在旁边寸步不离。

    直到天色完全沉入黑暗,各项细致的检查才完成。夏实身体虚损到极致,治疗不宜操之过急。兼之她有精神病,医生建议先安抚情绪为主,否则一切治疗都会因她的情绪波动受到影响,根本无用。

    注射了营养液,兰斯抱着夏实回到两年前两人的那间卧室。

    地毯,沙发座椅,茶几,窗帘,所有的装饰摆设都和两年前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墙壁正中央的那幅用真金画框裱起来的油画。

    兰斯把夏实放到柔软的大床上,俯身,双手拢着她的脸。专注的眼神眩惑动人,温柔得不像话。

    良久,他缓缓起身。扯开西装里的领带,利落而优雅地除下所有衣衫。上床,缓慢而小心的将夏实拥抱在胸前,在被窝里面褪尽她的衣裙,扔落在地毯上。

    然后像是拥抱着最珍贵而易碎的瓷器,他将她放置在胸口,双手环绕着她的身躯,带着深情眷恋和一丝满足的叹息拥抱着她。

    夏实的身体绷得紧紧的,眼敛似含泪,

    他细细地在她耳畔、眼脸、唇边落下温柔的吻,一面低语安抚。

    他的手伸过她的发丝,顺着后面高高露出的肩胛骨抚摸着她的背脊。

    静谧柔和的灯光中,兰斯的眼神焦灼、痛楚、哀伤。

    她太瘦了,瘦得只剩下一副骨头。这些都是他的错。

    当指尖被蓬松的发丝缠绕,兰斯心底重重一震。他怔怔地抽出自己的手。

    脱落的一大把发丝在灯光下放佛闪着细碎的光。她的头发一直很漂亮,他最喜欢那柔软舒适的触感。

    持续的化疗让她已经开始脱发。

    兰斯那张俊美的脸庞微不可见地抽动了几下,然后他轻轻移动一下身体,小心地将夏实满头的长发拢到一起,放到枕头上不会让他压到的地方。

    抱着她,让双双的躯体紧密地贴在一起,他低头抵着她的额,幽长的叹息化为真挚坚定的爱语。

    安安,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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